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傻姑在等我。
她见我面色苍白,关心道:“怎么样?”
“你去喊胖子过来。”
不大一会,胖子来了。
看到我的样子,惊慌的问道:“老大怎么了?”
“我有点迷糊,心里也慌。”
胖子在药箱里拿出听诊器和血压仪给我听了一会,说道:“你这是急性高血压引起的心率失调,吃点药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应道:“嗯,以前我也看过大夫,大夫说我有点晨搏。”
胖子一愣:“啥?晨勃?”
“是啊,还有点心悸呢。”
胖子笑了:“大夫是说你心脏早搏吧?”
我有点疑惑:”早,晨,有区别吗?“
胖子笑出声来:“老大,区别大了,位置不一样,娘娘她们的感受也不一样啊。”
“这和娘娘她们也有关系?”
“哈哈,那我和你说说吧。”胖子把早搏和晨勃的区别和我说了一下,就差在我身上比划了。
听了胖子的解释我哭笑不得,我这也太没文化了。
服了药,胖子善意道:“老大,你这是情绪波动太大引起的病症,以后千万别发那么大的脾气了。”
我暗叹一声,有苦说不出,只好岔开话题说道:“一会你给我安排二十人,带好木棍和绳子,和我走一趟。”
胖子张大了眼睛:“老大,这要去打谁啊?是不是抱大娘娘的那个老头?”
我皱了皱眉,厌烦道:“打一个老头我至于用这么多人吗?”
胖子嘿嘿的傻笑道:“老大,别怪我,我都想帮你打他了。”
“行了不说这个,我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条木船,我打算扛回来。”
“木船?那可比我们现在的筏子好多了。”
“是的,你去准备吧,我马上出发。”
“你能行吗?要不我去吧。”
“你也不认识地方,我现在好多了。”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胖子转身走了。
丁欣走了进来,看着我的脸色说道:“你刚才太吓人了,嘴唇都紫了。”
我笑道:“没事,我还年轻,死不了的。”
“奶奶的,那个妖孽太气人了。”丁欣骂人了。
“行了,没事了。”我站了起来,“我要出去了,你们别吵架啊。”
丁欣不屑道:”懒得搭理她,我和傻姑一会去看他们搭水车。“
我微笑道:”看归看,别弄得和监工似的,不好的。“
“我不说话总可以了吧?”
我们俩说着话,走出了城堡。
不大一会,胖子带着人走了过来,问道:“老大,用我去吗?”
“不用了,你带着其他人抓紧盖临时房,别让大家露天睡了。”
“好的。”
我看了看聚集在身边的二十个人,有见过有没见过的,但体格都很健壮,扛那条木船绝对够用了。
我们用了半个多小时走到了那条河边,将木船用绳子绑好。
一根木棍用两个人横担两头,十组人喊着号子,迈着整齐的步伐将木船扛回了驻地。
老穆老远跑了过来,手摸着船帮赞不绝口:“好船啊,这船绝对够年头了。”
我笑道:“怎么样?比筏子好用多了吧?”
“是啊是啊,还是用船顺手啊。”
我跳到了海里洗了洗身上的臭汗,感觉海水真的是越来越凉了。
擦干了身体,走回了城堡,刚进门就听二楼有人喊,似乎有人在吵架。
“哎呀我去。”我竖耳一听,这不是丁欣和孟莉的声音吗?
我一溜烟的往楼上跑,孟莉现在就够闹的了,这要是丁欣再参与进来,我就更不好办了。
“你有什么权利让他进来住?”丁欣大声的喝问着。
孟莉一脸的无赖:“这里也有我的功劳,我愿意,怎么地吧?”
“不行,你必须马上让他滚,不然我就杀了他。”
“你敢!你动他一下试试?”
两个人站着楼梯口面对面的杠上了。
我急忙站到两个人的中间,打着圆场:“二位姑奶奶有话好说。”
“好好说什么啊?”丁欣涨红着脸,“人都带进来了。”
我有点没听明白:“啥?”
丁欣一指边上的一个闲置房间,说道:“你看看吧。”
我目光闪电般看向了孟莉。
孟莉的眼神中有一丝惊慌,但还是梗着脖子看着我,承认道:“对,我带回来了,你怎么样吧?”
我伸手去推那扇门,孟莉双臂一展,挡在了门前。
我毫无留情的用力一推,将孟莉连人带门一起推开了。
孟莉“蹬蹬蹬”后退了几步。
我看到门里面的地上坐着一个白头发老头,五花大绑,面色惨白。
我皱着眉毛怒问道:“怎么回事?”
孟莉依然逞强道:“你不是说可以把他绑进来吗?所以我刚才就让胖子给我绑进来了。”
我恨的咬牙切齿,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胡闹。”我沉声道,“我还说别强迫人家呢。”
孟莉冷冷的笑了:“张宇,好话都让你给说了,但你却背着我,私下和他达成了协议,你说他敢说进城堡来住吗?”
我寒光一闪,看向了秦先生。
秦先生慌乱的解释道:“老大你别误会,是她刚才诈我的,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
孟莉抓住了我的把柄,不依不饶的说道:“张宇,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在背后使绊,够阴险的了。”
事到如此,我只有坦率的承认:“是的,我是找过他,但我也是为了大家好,你不觉得现在很乱套吗?”
“我不管,乱套你来摆平,谁让你欺骗我的。”
我很生气,但克制道:“孟莉,你有点蛮不讲理了。”
“我不管,我就不讲理了,怎么样吧?”
我气往上涌,两步走到了秦先生面前,一拎他身上的绳子,拖着就往外走。
孟莉见状,顿时跪倒在地,抱着我的大腿哭喊道:“张宇,我求你了,没有他就没有我,我不能眼看着他在外面受罪啊。”
我心中一软,手上也卸了力。
丁欣在边上叫嚷道:“张宇,你是不是又要发善心了?”
孟莉紧爬几步,跪到了丁欣的脚下哭诉道:“我也求你了,我和他的关系不是夫妻,他是我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