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秦素素带着胖子他们赶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孟莉和丁欣。
我心中很暖,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担心你。”
“傻姑呢?”
“四娘娘在家里掌握大局。”胖子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和傻姑的关系,已经改了口。
我的心里稳定了许多,这些女孩里也就是傻姑在关键时刻能沉得住气。
张倚天以重礼相迎,将山寨搞的灯火通明。
简单寒暄以后,张倚天带着我们走进了老人的房间。
胖子将老人的伤口用清水洗净,仔细检查一遍,说道:“他的肩膀里有弹头,从手感上来判断,弹头被卡到了锁骨和肩胛骨中间。”
我问道:“很难取出来吗?”
“难是不难,就是怕他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
我疑惑道:“不是有造血药片吗?上次傻姑手术的时候吃的那种。”
“四娘娘年轻,自我造血没有问题,可是他岁数大了,我担心他自我的能力不行。”
张倚天急了:“那怎么办啊?”
胖子问她:“你什么血型?”
张倚天傻傻的看着他,不明其意。
我接过话来:”要输血吗?可我们也没有输液管啊。“
“针管缓慢推入,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好,那就抽我的血吧,我是o型。”我自告奋勇。
“一个人不够,还谁是o型?”
“我是。”秦素素说道。
“还有吗?”
没人说话了。
张倚天愣愣的问道:“什么是o型?”
我知道和她说不懂,直接问胖子:“还不够吗?”
“不好说,要不多给他吃点造血药吧。”
我问道:“多吃会有副作用吗?“
“有。”胖子言简意赅。
我伸出了手臂:“那就给他适量服药,多抽我的,我身体能扛住。”
孟莉一把拉住了我,急切道:“非亲非故的,你疯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没事的,我体格好,要不你可以问胖子。”
胖子郑重道:“大娘娘请放心,我会把握好尺度的。”
孟莉倔强道:“那也不行。”
秦素素插言道:“我是运动员出身,可以多抽我的。”
胖子马上逢迎道:“对对对,三娘娘身体素质好,应该没问题。”
孟莉爽快道:“那行。”
我对胖子认真的说道:“这样吧,你注意把握,在我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尽量抽我的。”
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大,其实女人在造血方面有着先天的优势,恢复的会比你快很多。”
我明白他在说女人的生理期,点头道:“好,那你看着办,一定要注意把握。”
一个大夫走了我身边,拿着针管开始给我抽血,另一个大夫在老人的肩膀上注射了麻药。
胖子往老人的嘴里塞了两片造血药片,勉强用水送下,然后戴上了手套,用手术刀在伤口上划了一个将近十厘米的十字架。
老人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张倚天“啊……”的一声惊叫,她应该没有看过大夫会这么给人治病。
给我抽完血的大夫马上将针头扎入了老人的静脉,缓缓的推着针管,犹如输液管的速度。
胖子一点点的拨动着弹头,发出了“咔嚓咔嚓”的轻响。
但因为没有合适的工具,好半天也没有拨弄下来。
这个时候,一管鲜血已经没有了,又开始抽秦素素的。
秦素素从容道:“多抽点,没事的。”
又是一管鲜血注入,弹头还是没有拨弄下来。
胖子真急了,对边上的大夫说道:“你帮我把他的肌肉翻开,我用牙咬。”
那个大夫用手指勾住了肩胛骨,将肌肉拉开了一条很宽的缝隙。
胖子俯下身去,侧脸用虎牙咬住了弹头,使劲一甩头。
就听“咯嘣”一声,胖子扬起了头。
在他血淋淋的嘴唇之间,有一个乌黑的弹丸咬在他的两齿之间。
“好样的。”我大声的夸赞。
胖子对我得意的笑笑,吐出了弹头说道:“继续输血,抓紧缝合。”
一支粗大的针管再次扎入了我的动脉缓慢的抽着,令我有些眩晕。
恍惚中,我想到了一个事情,问道:“胖子,你说古代滴血认亲的方法可行不可行?”
胖子想了想,解释道:“这个分怎么说,以血融的方法是不可行的,但以血型的方法是可行的。”
“什么意思?”
“比如说夫妻两个a型血,孩子一定是a型血,要是出来其他的血型就不是亲生的了。”
“那我呢?o型。”
“你孩子的血型是什么都有可能。”
我万念俱灰,看来无论用什么方法也不能证明唐娇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亲生的了。
可这个事情总得解决,到时候让我怎么说啊?
…………
又是一管血液抽出,我觉得有些心慌。
我捂胸的动作将孟莉觉察了出来,问胖子:“他是不是不行了?”
胖子看了看我:“让他先躺倒恢复一下吧。”
张倚天感动的无以言表,架着我的胳膊说道:“你和我来。”
孟莉扶着我的左胳膊,她搀着我的右胳膊来到了边上一个房子。
一进屋顿感清香四溢,看上去像一个闺房。
“躺下吧,辛苦你了。”张倚天的声音很温柔。
孟莉很严肃:“你去忙吧,我留下来照顾他就行了。”
“好的,那就拜托了。”
张倚天走了出去。
孟莉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你啊你啊,为了女色真的不要命了。”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和她说话,这根本就不是女色的问题,而是我们治不好的话,她会不会放我们走的问题。
眯了一会,觉得好了很多,起身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回到了老人的房间,看到大夫还在秦素素身上抽血。
我费解的问道:“还不够吗?”
“老人造血能力太差,还需要多补充一些。”
“抽我的。”我卷起了袖子。
秦素素的面色十分的苍白,但还是强笑道:“行了,还是可我一个人来吧,差的不多了。”
又是一根针管的血注入了老人的身体,老人的容颜红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