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重新将血衣穿上,感觉衣服小了许多。
张倚天原本一米六的身高,明显高了不少,体格也被骨架撑的显得略显魁梧。
而我更不用说,身高体重绝对和外面的那些禽兽大有一搏了。
我凝视着张倚天:“这次我们绝对不退,退回来也是死。”
“好,我命由你,你来决定吧。”
我心中很暖,将她抱在了怀里。
片刻,我松开她,持斧在手,说道:“开门。”
她将门栓向上一挑,铁门自动弹开。
门外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我利斧一劈,喊了句:“冲……”
铁门被挤开了,克隆人疯了一样的往里涌。
我挥起了斧子,如劈柴一样劈倒了前面的几个。
张倚天钩镰枪又刺向远处的咽喉。
我们拼了命的往外杀,将门外的克隆人放倒,后面的克隆人又蜂拥而来。
多亏地上尸横遍野,阻挡了他们的脚步,才把他们的公司稍缓了缓。
我斜视了一眼旁边说道:“我们跳窗户。”
窗户的玻璃早已被手雷震的粉碎,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窟窿。
我们跳上了办公桌,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没想到走廊里也有克隆人迎面而来。
我嘶吼道:“杀了他们。”
我俩红了眼,用最快的速度放倒了几个,迅速的朝前冲着。
就在我们杀到离闸门还有一个实验室的时候,闸门外又冲进来一群克隆人。
这一下,我们被克隆人前后夹击,完全没有了施展的空间。
迫于无奈,我大喊一声:“和我进屋。”
张倚天灵巧的刺死一个挡住我们去路的人,和我一起跑进了临近的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和我设想的没错,里面果然有一间和刚才那间实验室一模一样的避难所。
我们快速的进入了避难所,关闭了房门,在床底下又找到了十多个手雷。
手雷在手,我安稳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这些手雷也够消耗一阵的了,至于能不能冲得出去就看天命了。
咬开了营养液的袋子,我们又喝了几口,相互鼓励道:“拼了。”
我将手雷揣进裤兜两个,说道:“这两个是我们最后同归于尽用的。”
“好,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决定吧。”
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说道:“这一次你先冲出去,然后就往柴油仓库跑,我们去寻找我们进来的那个出口。”
“好,我懂。”
张倚天打开了门,我扔出去了几颗手雷。
在硝烟还没有散尽的时候,我们如猛虎一样的扑了出去,隔着窗户又往走廊里扔了几颗手雷。
一时间,惨叫声、轰鸣声连成一片。
我暴喝一声:“冲……”
张倚天率先冲了出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路神勇。
我负责清缴背后,将一颗颗手雷甩向了后面的克隆人群中。
闯出了闸门,根本来不及锁上。
在通往柴油仓库的路上,还有很多克隆人朝我们扑来。
这么一阻止,后面的克隆人又蜂拥而至了。
没办法,我们只能绕着发电机组跑。
好在克隆人智力低下,不懂得迂回包围,在我们七转八拐的摆脱之下,终于跑进了柴油仓库。
“来,我们把门堵上。”
说着话,我去搬门边上的油桶,这个400斤的油桶让我一下子拽起来,顶到了仓库大门上。
张倚天惊诧道:“哇,你好有劲。”
“你试试。”
张倚天拽了一个,没有拽动。
我顺手拽了过来,说道:“你快跑,我顶一会。”
“不,我要和一起跑。”
“那不行,你先跑,那个通道两个人不能一起爬进去。”
话音刚落,大门被克隆人从外面往里“咣咣咣”的踹着。
我急促道:“快跑啊。”
张倚天犹犹豫豫,显得十分为难。
我推了她一把:“你快跑,我马上到。”
“那你一定要小心。”
张倚天说着话,转身就跑。
我快速的往门前搬着油桶,可是这个门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堵不实。
这是一个对开门,被他们撞的晃晃悠悠的。
我强挺了一会,估计张倚天已经跑远,这才转身朝入口方向跑去。
不大一会,身后传来了大门坍塌的声音、油桶滚落的声音,还有克隆人跑步的声音。
我大声的喊道:“倚天,你在哪里?”
远处的声音回来:“我在往上爬。”
我心态一松,加快了脚步。
“快,快……”管道里,张倚天露出了头,右臂下垂着,做出了一个要拉我上去的姿势。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奔跑中我没有回头的大声问张倚天:“他们离我还有多远。”
“十米,不,也就八米。”
“你准备好,准备拉我上去。”我全力的冲刺。
“快啊,还有五米。”
这帮禽兽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甚至听到了身后的喘息声。
我飞奔到墙壁前,右脚一蹬墙壁,猛然向上一跃,紧紧的和张倚天的手腕扣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也抓住了我的左脚。
我暗叫不好,回手将左手的斧子朝下面甩了出去。
脚踝一松,我脱离了束缚。
张倚天用力一拉,我踩到管壁。
可是这个姿势我根本钻不进去,急急道:“把你的钩镰枪伸出来。”
张倚天左手递出了钩镰枪,我左手紧紧的握住,说道:“好了,你往里爬,把我带进去。”
张倚天松开了和我紧握的右手,慢慢的往管道里退。
我悬在了管壁外,紧抠着管壁朝下面观望,头皮不由一麻。
偌大的仓库里,至少站了几百个克隆人,都是傻乎乎的抬头看着我,没有一点点表情。
卧槽,我禁不住心里发冷,我们都杀了那么多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呢?
随着张倚天越退越深,钩镰枪也借上了力。
我双手拽住了钩镰枪作为依托,将双脚解放出来,慢慢的钻进了管道里。
渐渐的,管道里阴暗下来,我们摸索着往后退着。
突然间,我的手掌摸到了一个东西,长长的,软软的,上面还有一个金属物,很像一架小飞机。
我明白了,是张倚天的项链,问道:“倚天,你项链是不是掉了?”
片刻,张倚天回答道:“是啊,你捡到了吧?”
“当然,那你怎么感谢我啊?”危机过后,我也有心调侃了。
张倚天很懂我的意思,细弱蚊声:“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