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道:“还不知道。”
沈军也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说道:“老大,我好像看到了爱丽丝。”
“哪呢?”
“那边有一个铁房子看到了吗?”
我将镜头转到了铁房子,看到铁房子的后面有一个长发女人。
虽然长发遮面,但从形体和动作上来看,还真是爱丽丝。
“爱丽丝,爱丽丝。”我拿起对讲机呼叫道。
无人应答。
“爱丽丝,爱丽丝。”我再次呼叫。
还是无人应答。
“庄勇庄勇。”我改叫庄勇。
“收到。”
“你们就位了吗?“
“马上就位。”
“骚乱一方有爱丽丝,你先让她停火,如果另一方仍不停火,你火力警告。”
“是。”
远处的枪声越来越激烈,似乎要分出你死我活。
爱丽丝的队伍很勇猛,有一支小队几次突入到对方的阵营之中。
但都因为势单力孤,又退了回去。
就在这时,庄勇机枪连的机枪响了。
几十挺机枪咆哮着,声音瞬间盖过了所有的枪声。
交战双方也许被这骇人的阵势震慑了,对射的枪声马上停止。
庄勇警告射击后,举起了铁喇叭开始喊话,让双方放下武器。
双方无动于衷,并没有做出反应。
庄勇喊道:“爱丽丝,我奉老大的命令,命你率先放下武器。”
望远镜中,爱丽丝显得很迟疑。
庄勇继续警告:“一旦对方放下武器,再有人发起攻击,我们将视为敌人,我希望你们双方能听明白我的意思。”
双方依旧没有缴枪。
我压在火气沉声道:“庄勇,再次警告射击。”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一阵子弹如秋风刮过,带着呼啸飞向了天空。
敌对的两方害怕了,同时躲进了建筑,但双方依旧拒绝交出武器。
我很是气恼,转身就往外面走。
沈军紧张的问道:“老大,你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下了楼,发动了汽车。
沈军追了上来:“老大你要过去。”
我闷声不语,用行动代替了我的回答。
车开到了一个建筑物的下面,我跳下车跑了上去。
庄勇吃惊的问道:“老大,你怎么来了?”
我二话不说,抢过了庄勇的铁喇叭,冲外面喊道:“我是张宇,我对你们最后一次警告,如果再不缴枪,我将视你们为敌人。”
说完话,我对庄勇命令道:“所有机枪对建筑物进行覆盖射击。”
“是。”
顷刻间,几十挺机枪平射了,打得他们双方隐蔽的建筑物尘土飞扬,再不是刚才吓唬他们的架势。
转眼间,一条条枪从建筑物里扔了出来。
“停止射击。”我一声断喝。
不大会,人群陆续在建筑物里走了出来,站在空场上一动不动。
“奥尼尔。”我呼叫道。
“在。“
“迅速插到中间,将他们隔开。”
“是。”
很快,一队士兵如潮水一样的涌来,持枪将双方隔在了路的两侧,对双方进行着警戒。
我朝楼下走去,沈军跟了过来,低声道:“老大,你会怎么处理他们?”
“驱逐主要责任方。”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老大,双方都是初来乍到,你看能不能给点面子,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
我断然否决:“不要说了,这是一个原则问题。”
说话间,我们走到了事发地点。
我向那个未知的一方问道:“谁是你们的首领?”
一个人快步的走了过来,态度很强硬:”是我。“
我仔细一看,正是下午过来的那个中年人。
“怎么回事?”我正色的问道。
“他们开枪打我的人。”对方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眼光转向了爱丽丝那边的人群,看到爱丽丝也走了过来。
等她走到附近,我问道:“对方说是你们先开枪,你……”
还没等我说完,爱丽丝直接回答:“是我开的枪。”
“为什么?”
“他的士兵调戏我。”
“哦?”
“我警告无用,所以开了枪。”
我面色一沉,左右巡视着他们,说道:“把当事人叫来当面对质。”
中年人镇定的回答:“我的人被她打死了。”
爱丽丝分辩道:“我只是打了他的胳膊,不可能打死。”
“他是在战斗中死的。”中年人沉稳的说道。
我眯了眯眼睛,判断着他说的真假。
片刻,我问爱丽丝:”你用什么枪打的?“
“就是这把。“爱丽丝说着话,掏出了她的鲁格手枪递给了我。
我回头喊奥尼尔:“检查所有尸体,看看哪个尸体的胳膊上有鲁格手枪的枪伤?”
中年人不愿意了,叫嚷道:“张宇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袒护你的手下?”
我十分严肃的说道:“这不是袒护,这是自证清白。”
中年人有些心虚了:“可……可无论怎么说,都……都是她先开枪的。”
我没理他,等待着奥尼尔的结果。
不久,奥尼尔跑回来说道:“老大,双方交战一共死了十六人,我全部察验了,没有一个胳膊上有手枪的枪伤。”
我目光一寒,盯向了中年人。
中年人顾左右而言他:“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走总行了吧?”
“把人给我交出来。”我不容置疑的看着他。
“死了。”他嘴很硬。
“奥尼尔。”我一声暴喝。
“在。”
“把人给我翻出来。”
“是。”
中年人有些慌了:“张……张老弟,不至于吧?”
我狠狠的看着他:”一场调戏引发了一场枪战,你说不至于吗?“
”可是她也有错。“
我目光炯炯:“她的错我会处理,而且会处理的让你非常满意。”
顿时,对方哑口无言了。
不大会,奥尼尔押过来一个毛头小伙子,胳膊上系着纱布。
我看了一眼,问爱丽丝:“是他吗?”
“是。”
“跪下。”我喝令道。
对方不为所动。
奥尔尼在后面一个扁踹,将他踢倒。
我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对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我就是摸了一把她,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好,既然你承认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打算怎么对死去的这些人负责?”
这个人淡漠道:“又不是我让他们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冷眼看向了中年人:“这就是你的手下?”
“他是我侄子,还小,不懂事。”中年人马上袒护。
“这件事让我们双方死了这么多人,你说该怎么处理吧?”我质问道。
“我回去一定会多加管教。”
”就这么简单?“
“那还能怎么样?我想我们还是低调处理吧。”中年人没有了刚刚的强硬,但依然端着架子和我商量着。
我皱了皱眉,语气犀利的质问道:“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妇女,又连累死了这么多人,你说低调处理就低调处理?”
“人死又不能复生,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看着他的态度,我大为恼火,这件事如果这么算了,以后我还怎么约束新入伙的人?
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于是,我猛然拉开鲁格手枪的枪栓说道:“这件事必须有一个公平的了断。”
中年人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马上紧张起来:”张……张……我……“
我把枪口顶到了那个毛头小子的头顶上,刚才还牛逼轰轰的他,顿时浑身颤抖,体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