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破阵而出
沙凯目光阴鹜地看了一眼李尚，接着抬起手印就朝向李尚的颅顶拍了下去。
“危险！”
左长明惊呼的同时，立马前去救援李尚。
陈君没有说话，但她却更快一步，只是这样的救援多少都有些绝望，毕竟沙凯距离李尚近在咫尺。
“混蛋！”
左长明大骂一声。
沙凯的掌印随即落下。
陈君和左长明面色一紧，眼瞅着沙凯的掌印落在李尚的面上，心情顿时凉了半截。
“啊……”
紧接着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陈君和左长明的不敢睁眼，心情瞬间就凉到了谷底。
然而，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沙凯已经不见了踪影，李尚还坐在原地，此刻却还多出了一个孩子……
“欺负我没有玄力是吗？一对一，你并不是我的对手！”
出手之人是小草，它依旧拿着他标志性的一根草，用一剑扶风给了沙凯一剑。
“怎么会？这个时间你们不是应该缺氧而死了吗？”
远处的土堆之中，被小草一剑轰飞的沙凯慢慢地爬起身来，眼眸之中的不可置信至今还没有褪去。
“接下来，请李尚哥破了这封印之阵！”
小草冷冷地说道。
李尚猛然睁开双目，一剑破空，整个阵法随之崩塌……
沙凯目光剧烈地颤动了，李尚一剑斩破二百五十一道封印之阵，他可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随着阵法破了，左长明与陈君也冲了进来。
“囚牛把命都给你了！你却来加害李尚！”
左长明此刻怒不可揭，抬手就朝向沙凯杀去。
沙凯面色变了变，他并不惧怕左长明，但是他怕李尚啊，一剑破了二百五十一个阵法，这可不仅仅是攻击力使然了。
躲避开左长明一道道的攻击，沙凯的面色愈发的难看，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李尚已经破晓了阵法。
“可恶！”
左长明深知自己与沙凯修为差距巨大，不能伤到沙凯分毫，在气愤过后，渐冷静了下来。
“啊啊啊！”
沙凯突然痛苦的捂着头，接着在地上打着旋，身体不断的痉挛。
这突兀地一幕震惊了所有的人。
李尚双目渐渐地眯合，可以看的见得沙凯的眼眸之中，浓郁的黑色瘴气正在逐渐的变淡……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沙凯的停止了抽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再次惊讶了众人。
“你这家伙……”
左长明额头上青筋挑了挑，“是不是故意的啊！”
“应该不像是，毕竟痉挛，你可以装出来吗？”
陈君说了一句公道话。
“确实……”
左长明面色不甘地道，“但是这家伙，这样就可以开罪了吗？”
“目前看来的确如此，沙凯像是被控制了！”
陈君很是理性的分析道。
“多谢陈君！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必我受到了误会，多谢你为我说了句公道话。”
沙凯有些感激涕零地拜谢道。
“他的眼神我看得出来！和以前一模一样了！”
左长明十分不情愿的承认道，看向李尚的目光十分的不甘，“李尚兄！就因为他被控制了，所以我们对于他们的恶行可以不顾吗？”
“他是故意的？”
李尚缓缓地说道。
“什么？”
“故意？”
左长明与陈君先后都表示了不可思议，对于李尚这一句很是震惊。
“冤枉啊！”
沙凯大呼冤枉，那表情就像是受尽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比窦娥还冤……
左长明与陈君都沉默了，就像是他们推断的沙凯不可能是故意的，而且现在沙凯的模样是装出来的，那演技绝对是一流的。
“沙凯！”
李尚缓缓地开口道。
“恩！”
沙凯连忙应声道。
左长明与陈君也面色紧张地看着李尚。
“你虽然被控制了！但是你并非是没有意识的！”
李尚淡淡地开口道。
“我……”
沙凯欲言又止，“我剩下的只是浅意识……”
“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并没有排斥杀我！”
李尚缓缓地说道。
“我……”
沙凯目光剧烈地颤动着，仿佛看见了大恐怖。
“理由呢？对于找回初心的沙凯来说，这有些难以理解！”
陈君随即分析道。
“理由很简单，因为李尚阻止了他成为大陆第一，甚至于史上最伟大的阵法大师！”
左长明很是容易理解。
“噢！”
陈君轻声应道，“这么说来，可能是你最初心有些什么错误的误解吧？在我看来，初心是因为不参加任何的功利的！”
“并不是我的误解！而是在功利的面前，初心真的很难保证纯粹，在我看来，初心能保证一般纯净也能算了！”
左长明有些哭笑不得。
沙凯却已然瘫坐在了地上，正是如沙凯所言，他的初心在史上最佳炼器师的诱惑之下崩塌了，造龙者通过黑色瘴气控制他的，正是用史上最佳这个头衔诱惑他深入圈套的……
他要成为史上最佳，绕不开李尚，所以李尚必死。
“那么李尚兄！出手杀了他吧！”
左长明提议道。
沙凯的目光不再闪烁，甚至于有些呆滞。
“你走吧！”
李尚缓缓地开口道。
“什么？”
左长明立马惊呼了起来，对于李尚的决定十分的吃惊，一脸愤慨地说道：“你忘了囚牛怎么死了吗？就是因为他进来！是他占据了囚牛本来可以活下来的位置！”
“不用再说了！”
李尚淡淡地回应道，并阻止左长明继续说下去。
“绝对不可以放过他！”
左长明犹豫了片刻，还是与李尚争执道。
“你这家伙！可真有意思？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放弃命泉！你的初心是什么？”
沙凯的眼眸之中恢复了神采，他在笑，但是很难读懂他笑容里的意义是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你这害人性命的家伙，犯下如此多的恶行，为什么要放过你！”
左长明看向沙凯的目光喷火，仇恨至极。
“对了！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的初心还纯粹吗？”
面对左长明愤恨的目光，沙凯淡淡地问道。
“我回答你！你能让我杀吗？”
左长明话锋一转道。
“可以！”
沙凯不假思索地答道。
“嗯？”
左长明显然大吃一惊。
“说来听听吧！”
沙凯笑了笑，目光暗淡了许多。
“我的初心！”
左长明目光微微地颤动着，“可能是与出生有关吧！当你从一个家族废物，慢慢地成长起来，你就应该知道，自己靠自己赢来的光辉才是最重要的！”
“是吗？”
沙凯笑了笑，“如果你对我有所了解，你应该知道我的人生也是从废物开始，并且我终身不能踏入天阶，却能炼制天阶兵器，我赢得了所有的尊重，但是有什么用呢？我不能身入顶尖层次，人生注定只能是一处败笔！我想你拒绝命泉的理由不应该仅仅只是这样吧？”
左长明沉默了，被戳中了痛处的他，内心有些颤动，在杀死沙凯与道出他的秘密之间，他有些难以抉择了。
“看来这是一个不小的秘密，你为了守住他，可以放弃杀我！”
沙凯笑了笑有意挑拨道。
谁都能看得见沙凯是故意而为之的，沙凯想死，他想知道左长明的坚持是为了什么？
“我放过你了！”
左长明目光暗淡地转身离开了。
沙凯目光也随之变暗了。
“噗通！”
当左长明听见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目光微微一动，显然猜测到了什么。
沙凯正面对着左长明的背影跪了下来，声音低沉地自述道：“说来也是沮丧！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你的初心会这么纯粹！不像我这么不堪……”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吧！这个问题你同样可以问李尚，他的心比谁都纯粹！”
左长明并没有回头，淡淡地回应的同时，并朝向远方走去。
“看来李尚兄！这个问题只有问你了！这样我死了才能心安！”
沙凯笑了笑，像是自嘲。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你太爱你自己了，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的生命超过了你自己的生命在你的心中，这就不是一个问题了！”
李尚如是地回答。
“啊……”
沙凯目光剧烈地颤动着，口中低喃道，“是这样吗？这说明左长明有一个这样的人，你也有是吗？”
李尚没有再回应沙凯，而是朝向出口走去，渐渐地追上了左长明，不过并没有与左长明说话。
“为什么放过沙凯？”
陈君随后跟了上来。
“他并不是主犯！只是被左右了思想，如果没有主犯，他是没有胆子做出这些事情！”
李尚如是地说道。
“主犯？”
陈君面色渐渐地凝重了起来，“是外面等我们的那个白皙的少年？”
“是他吗？”
左长明也偏过头来问道。
“算是吧！”
李尚笑了笑回应道，他总不能说主犯是雾魔。
“你似乎并没有说全！”
陈君很机敏地捕捉到了，李尚话中藏着的内容。
“专心战斗吧！从走出这条圣光隧道开始！”
李尚一脸凝重地道。
“他们进来了？”
陈君与左长明也随即面色紧张了起来……
“嗯！”
李尚随即提速朝向光入的出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