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嗯?什么意思?能详细说说么?”
秦易之说:“如果你对这方面有兴趣,毕业后或许可以来我身边,你对这些应该会很快上手。”
“……”谢祈懵了一下,他就好奇追问了一下,秦易之就直接想给他安排毕业后的事情了?
谢祈说:“那也是四年之后的事情了,现在说这些好像有点早。”
秦易之说:“这个时候就可以有未来规划了,你在我身边锻炼五年,我再给你一个公司练练手,不出五年,你就可以独当一面。”
谢祈:“……”
这是直接把他安排到30岁。
不过谢祈觉得自己也有点了解秦易之了,所以并没有抵触,只是困意消散了大半,更清醒了些,“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有点任人唯亲了吧。”
秦易之说:“不会。”
谢祈:“……”反驳真是干脆利落。
谢祈继续打字道:“还是算了,距离产生美,要是我们工作也在一块儿,回来又天天看着对方的脸,早晚有一天会厌倦吧。”
秦易之说:“是么?你会觉得厌倦么?”
谢祈:“?”
他盯着他这句话,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很自然地问:“你不会吗?”
秦易之说:“不会。”
谢祈这种时候,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脸颊温度都仿佛上升了几个度,让他喉咙水分加快了蒸发,觉得有几分口干舌燥起来。
他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
谢祈摸了摸脸上的温度,有点困惑,其实那种感觉很浅,但他在那一瞬还是感觉到了——有一种被gay到的感觉。
再看看对话,明明也没有什么特殊词汇,但就是……莫名的gay。
别想了!肯定是被李思文的话影响了,才会有这种诡异的感觉。
就在他捧着水杯发呆的时候,秦易之回来了。
他神色冷淡,大步走到床边,看了他一眼,坐到了床上,躺下,“啪嗒”一声关了灯,整个动作不紧不慢,却一气呵成。
因为窗前的窗帘被谢祈拉上了,灯一关,整个房间便陷入了黑暗之中,秦易之的声音响起,说:“睡吧。”
谢祈:“……”
他已经聊清醒了,睡不着了。
在他旁边,秦易之的呼吸声很快就平稳下来。
从躺下到入睡,秦易之花了半分钟不到!
谢祈揪着被子,察觉到自己似乎揪过来太多了,又赶紧往旁边摸索,手指擦到了秦易之的胸肌,呃,好软,一个没控制住,手指又戳了戳,确实很软。
谢祈:“……”
服了。
他赶紧拿开手,摸索到了被角,在秦易之胸侧,大片地方都没盖住,他慢慢地把被子揪回去了,把人给盖满了,才满意地倒了回去,只是倒下后又接了个翻身动作,又把秦易之身上的被子扯过去大半。
而谢祈本人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在心里感慨自己蛮贴心的,要没注意到这点,没准秦易之就被空调吹感冒了。
秦易之:“……”
他睁开眼,等了一会儿,听到谢祈呼吸平稳下来后,默默伸手打开了夜灯,淡淡的暖黄色光线笼罩整个房间,让秦易之看到了把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毛茸茸脑袋的谢祈。
谢祈睡相其实不错,一般确定了一个睡姿,基本这个睡姿睡到天亮,但他有个毛病,会抢被子。
在这几个日夜,秦易之俨然已经习惯了,他捏着被角轻轻地抽了些过来,谢祈动了一下,他便没动,昏暗光线下他的表情呈现出一种严肃的沉默,像是在做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等谢祈安静下来,手指的力道便慢慢加重,将属于他的被子抽了回来。
他将被子盖好,娴熟的用一条手臂和一条腿压住被沿,伸手关灯,闭了眼,睡觉。
这一系列的动作也很熟练,像是做过了很多次一样。
而这些谢祈都不知道。
也没有人告诉他有这个毛病,毕竟和范清越睡觉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睡床上,一个人打地铺。
他不知道每天晚上秦易之都会用自己的实力抢回属于自己的被子。
*
又过了一天,李思文要回去了,范清越没改主意,还是想留下来陪谢祈,但是李思文非要让他一起回去,一问,就是“人家二人转,需要你这个npc当电灯泡么?”
范清越:“……”
范清越气哼哼地说:“你才npc!我给子有给子雷达,我也有直男雷达,我们祈子就是铁骨铮铮的直男,你个邪、教休得猖狂!”
李思文一脸深沉地说:“可是,这个世界向来都是正不胜邪。”
范清越:“……反正我就留下来陪祈子好了,真兄弟无需多言!”
李思文说:“也行,你留在这里偶尔带他打打羽毛球,让他运动起来也挺好。”
她跟姜思宁俩作伴坐飞机回家了,范清越留下来陪谢祈。
谢祈心里蛮暖的,要他一个人在这儿,多少有点难受了,毕竟还有点没习惯在这儿住。
下午在大厅和秦易之碰上,发现他眼皮红红的,便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秦易之淡淡地说:“没怎么。”
声音很有几分沙哑,带着些鼻音。
谢祈立即明白了,“你感冒了?”他目光落到他手里,看他手里端着一杯水,茶几上散落了几片药片,显然刚吃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