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不过他浑身僵硬,那双金色眸子都开始乱转,显然是慌了。
秦易之一顿,松手了禁锢谢祈下巴的手,退开几分,拇指不动声色地揩去谢祈嘴角的湿迹。
谢祈想呸一下,但秦易之人还在这儿,只能强忍着不适咽了下去。
谢祈:“……”
完了,他吃了秦易之口水了,吃下去了。
谢祈头皮发麻,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怨怼,“你好端端的,干嘛亲我、……还伸舌头,你不嫌恶心么?”
“……”秦易之神色冷漠地道:“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恶心。”
谢祈:“啊……”
他强装镇定,实则慌得一批,“你说那时候么?那时候只是因为你妈妈的要求我才做的。”
秦易之说:“每天亲一百个,我是不是应该找你还回来。”
谢祈:“……”
他一愣,“咱妈跟你说的吗?”
这种事情也可以随便说出去么?姚文珠不知道他们俩素未谋面,但秦易之还能不知道么?
大概是谢祈眼里的疑惑太明显,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不是她说的。”
谢祈:“……”
他并不是一个蠢人,唯一的选项被排除,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脱口而出:“你有意识?”
秦易之目光沉沉地望着他。
谢祈:“……”
他心乱如麻,语无伦次道:“……你怎么现在才说。”
这也算是谢祈的黑历史,毕竟那时候秦易之还是个植物人,他的行为算得上过火了。
即使是被姚文珠要求的举动,但是并没有经过秦易之的同意,他也只能祈祷他一直不知道。
被抓包一次,他还能当成是第一次这样,只是恰好被秦易之抓包了,结果秦易之有意识……
尼玛……这是什么鬼畜发展。
谢祈也自知理亏,低下头有点自暴自弃地说:“……算了,就是这样,你要让我还回来也行。不过我要先说明,我那时候只是纯粹的为了刺激你醒过来才会那么做。”
反正他坦坦荡荡的,问心无愧。
不过那时候他都说了什么话?秦易之应该都听进去了。
难怪他一来就有反应,估计都对他忍无可忍了。
但是……他做了这么多冒犯他的事情,秦易之竟然也不计较,到现在才说,从另一种角度看,他这个人真的挺好的。
好吧,谢祈扭过头,对着秦易之伸出了自己的手背,轻声说:“你亲吧。”
秦易之:“……”
秦易之越过他走出了浴室。
谢祈:“……”
他跟着追了出去,“你去哪儿?”
秦易之言简意赅地说:“吃饭。”
“……哦。”谢祈停下脚步,没打算跟着去,看着秦易之离开。
只是很快,秦易之打开门,在门口注视着他,“过来吃饭。”
谢祈一顿,才走出了房间。
秦易之关了门,带着他下楼去餐厅吃饭。
谢祈垂着眸,问旁边的秦易之:“你那时候生气么?”
秦易之一顿,“什么时候?”
谢祈说:“就是我亲你那时候。”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不生气。”
谢祈松了一口气,说:“那你还挺大度的。”
秦易之说:“我在想,总有一天要让你还回来。”
谢祈:“啊……”
他有几分慌张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俩那算是舌吻吧,那也太奇怪了,说实话,你不会是gay吧?”
谢祈的试探实在太直白了,秦易之直接回答道:“不是。”
谢祈:“虽然我们结了婚,接了吻,但归来依旧是直男。”
秦易之:“……”
谢祈总结道:“我们直男玩得真花。”
秦易之:“……”
谢祈总是这样力所能及的保持镇静,其实他心里很慌,因为他摸不清秦易之的态度,他不会傻到都舌吻了还觉得是正常的事,但秦易之的态度依然让他难以捉摸。
早饭吃完,范清越勾搭他去打羽毛球,谢祈自然答应了。
他们俩羽毛球打得很好,而且秦易之家里有很贵的球拍,手感很好,让他们俩都有些爱不释手。
范清越拿着球跟他出去的时候跟谢祈说:“大哥家底真的很厚了,我之前在杂物间看到了一堆高尔夫球杆,你知道么!都是牌子货,最贵的好像还要两百万,就那么被随手丢到了杂物间。”
谢祈说:“你一个个拍下照片百度识图的样子很狼狈。”
范清越:“……”
范清越说:“我早就想问了,你的嘴怎么肿的?被蜜蜂给叮了?”
谢祈下意识问:“很肿么?”
范清越说:“当然啊,我还能不知道你么?你有什么变化我肯定第一个就看出来了。”
谢祈:“这是为什么?”
他故作警惕地抱住胸口,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我天生丽质,但我是直男,注定要辜负你一片痴心。”
范清越:“呕,别说了,要吐了。”
谢祈:“哈哈。”
他冷不丁地问:“你会想亲我么?”
范清越眨了一下眼,凑过来要亲,在亲到之前,被谢祈眼疾手快地推开了,“……感觉臭臭的,还是别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