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这次会议的人员,有杭市的市长,浙省纪委副书记罗竹年,阳市市长石小敏,温市常务副市长侯庆林。
还有其他的一些相关领导,浙省日报,浙省新闻频道等媒体。
陈广生也在全程旁听,其实案子到了这一地步,基本就宣告定形了。
不管是孙友邦还是邱力,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绝望,对于法庭的宣判,也表示了不上诉。
温市市委委员,常委,市人大常务副主任孙友邦,被依法开除党籍,开除职务,由于职务犯罪,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邱力因为行贿罪,敲诈罪,教唆他人杀人罪,诽谤公职人员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并没收个人名下全部财产。
黄立鹏稍微轻了一些,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并没收个人名下全部财产。
另外就是李老七,李小元,犯敲诈罪,强j罪,故意杀人罪等数罪并罚,二人都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轰动一时的陈广生行贿周建国案,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个结果,其实还不干净,但能查到这一步,已经极为不容易,在往上查已不可能。
案件宣判结束后,陈广生就去了省政府,这次的事情,他得亲自去和陶和平还有应家平说声谢谢,且席自然也已经同意了。
“广生,那些药材有几种有些难,需要从外面调,集齐的话最快也要半个多月。”
当陈广生到的时候,席自然正好出大厅,见到他就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席大哥,这个不急的,这两副药要配置出来,是非常复杂的,必须要等下场雪才行。”
“下雪?”
席自然一愣,这配药和下不下雪有什么关系?
陈广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这就是药方中的要求。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省政府里面。
“广生,你可能要稍微等一会儿,要等两位厅长汇报完工作后才可以。”
席自然帮陈广生倒了杯茶,然后看了看省长办公室门口,无奈的说了句。
“席大哥,这是当然的,肯定是工作重要,我等一会儿没事的。”
说完,陈广生就朝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因为外面等候的人,他认识。
“刘厅长,还记得我吧,你好。”
这个人正是刘国建,现在是浙省审计厅厅长,党组书记。
陈广生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温市的时候,那时的市委书记还是他,可等自己第二次来,就变成了焦海泉。
这事陈广生也听过一些风声,据说是焦海泉用了些花招,趁刘国建一个不注意,把他给阴来了这,可将刘国建气的够呛。
审计厅虽然也是一类厅,但是和温市市委书记,是绝对没法比的。
陈广生陪万通考察团来时,曾和他吃过一次饭。
“陈总,多日不见,你的光彩可是更胜一筹了啊。”
看到陈广生,刘国建也非常客气的和他握了握手。
自从被调到审计厅后,刘国建一直憋着口气,想法设法要找焦海泉的茬子。
换成谁,一个市委书记当的好好的,突然被调到审计厅,心中肯定也有怨气。
刘国建在省里也有强硬的关系,不过焦海泉的动作太出其不意,而且又快,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而已,不然他也不一定会败。
“嗯,这次的事情,多亏陶省长和应省长出手帮忙,我理当好好感谢下他们。”
于是陈广生,就和刘国建在这简单聊了起来。
二人都是城府极深之辈,看似说的都是一些琐碎事情,可无不是在打探对方的虚实。
最终结果,是陈广生稍胜一筹,因为他从刘国建口中得知,他这次过来,是准备向陶和平申请,去温市做一个审计工作。
审计厅和省纪委情况差不多,直接和中央的审计署对口的,每个省都会设立,如果是直辖市,则叫审计局。
它属于当地的省委省政府,和国家审计署双重领导,负责全省(全市)的所有审计工作。
包括行政事业,农业,资源环保,国有企业,金融业等等全部领域,权力可谓非常大。
马上就要到年底,审计厅去下面的市指导工作,是很常见的事。
但陈广生清楚,这次的温市审计工作,恐怕没那么简单,刘国建肯定会借此机会,好好和焦海泉斗一斗的。
但这些政治上的事情,和陈广生没什么关系,所以他也不是很上心。
大概十分钟左右,办公室的门开了,交通厅常务副厅长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总,我先进去了。”
刘国建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就走进了办公室。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出来后的刘国建,脸上带着一些明显的兴奋表情。
陈广生见此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温市这次恐怕又要倒霉了。
这就是陈广生,不愿意走仕途的根本原因,经商失败了没关系,只要有机会,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可官场不一样,这里面的水实在太深了,一个弄不好,甚至是站错队,都很有可能倒霉,且是粉身碎骨的那种。
刘国建出来后,终于轮到了陈广生。
这是陈广生第一次,进入陶和平的办公室,里面的地方不是很大,但很宽敞,陶和平正坐在办公桌上看文件,面前摆着党旗和国旗。
后面是一个书柜,以及一副很大的山水画,整个办公室给人的感觉,是庄严且大气。
“来啦。”
陶和平头也没抬,依旧在看手上的文件。
虽然和陶和平的关系不错,可陈广生依旧是紧张,深吸了口气,才渐渐平复下来。
“陶省长,我这次过来,是专程想当面和您说一声感谢的。”
“你是老陶的干儿子,理所当然就是我的子侄,这没什么。”
完了后,陈广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陶和平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尴尬,终于抬头看向了他。
“我听自然说,你准备配一副药给老陶,治疗他的头疼是吗?”
“对。”
席自然身为陶和平的秘书,这件事告诉他是必然的。
“广生,你好像很有信心啊,老陶的头疼是老毛病了,找了很多医生都不管用,你的药行吗?”陶和平终于放下了手头上的文件,饶有兴趣的看向了陈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