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广生,则是继续抽着自己的香烟。
烟雾缓缓升腾而起,让陈广生的面庞,都变的有些模糊。
他已经决定,如果古华南这次,还要对自己不利,他也不再继续容忍,会狠狠的反击。
不会兼顾任何人的情感,就算卢振山为此,而和他彻底断绝关系,也在所不惜。
不觉之中,又是一天过去,陈广生一直都没离开过酒店,期间,很多人过来找过他。
包括茂云波,廖学友,还有尹振强等等,一直在询问他筹钱的事。
陈广生的应付方法非常简单,就是“拖”,不给他们确切回答,但也没说不行。
让茂云波他们十分焦急,偏偏又无可奈何。
陈广生在去京城前,就和他们讲过,半个月内解决问题,现在还没到时间,硬逼也不是办法。
“咚咚。”
“进来。”
“董事长,神风集团的宫本先生,说中午想邀请您吃个饭。”
李军推开门,屋子里烟雾缭绕,到处都是烟味,而陈广生依旧站在窗户前抽烟,这种场景,让他十分担心。
从昨晚到现在,陈广生一口东西没吃,烟却已经抽了半条。
“我知道了,告诉他我中午一定到。”
“好的董事长,我这就去说。”
李军先是愣了下,他还以为,陈广生又要拒绝,没想到竟然同意了。
至于什么原因,他没兴趣知道,只要陈广生愿意走出房间,吃点东西,他就心满意足。
李军离开后,陈广生马上拨通了卢振山的电话。
第一次没接,又拨打了第二次,第三次。
一直到第五次,卢振山才接电话。
“干爸,中午宫本一藤,邀请我去吃饭,我估计,应该是要和我谈钱的事了,古大哥那边怎么说?”
“广生,刚刚得到最新消息,宫本家族,在r本被人阴了,处境岌岌可危,他这种时候找你。
一定是为了这个事,华南那边你不用理会,我已经和他说好,他不会再借钱给你。”
“干爸,您什么都和他说了?”
陈广生将烟头摁灭,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都说,总之我让他别借钱给你,但华南这孩子聪明,或许猜到了一些什么。
还有,就是你们之间的矛盾,我也问了。”
陈广生瞬间沉默,好一会儿才张口。
“古大哥怎么说的?”
“他没有承认,但我严肃警告过他,如果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广生,你们之间的恩怨,就这么过去吧。
你们两个,都是非常出色的孩子,如果能够携手共进,一定能成为,华国商界的一段佳话。”
“我知道了干爸,这样我心里有数了。”
陈广生心中对此嗤之以鼻,古华南否认对自己出手,这在陈广生的意料之中。
可如果说,他会就此放弃对自己的迫害,他确不怎么相信。
毕竟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不是能弥补的。
如同破镜不能重圆,不管怎么样,双方之间,都有一条,永远也无法修复的裂痕。
金润桥的死,没有任何人的注意,毕竟只是失踪了一天而已,谁会想到,他已经被人杀了。
中午吃饭的地方,还是在望东楼,宫本一藤这次,带了另外一个人,是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子。
十二点一刻,陈广生走进了包厢。
宫本一藤见此,立刻起身相迎。
“陈董,这次我可比你早了吧,来,我给你介绍下。”
说完,他就把陈广生,拉到了这位女子面前。
“他叫麻生惠子,是我们神风集团,麻生副会长的女儿,麻生副会长,管着我们整个集团的财务。”
“您好,陈广生先生,久仰您的大名。”
麻生惠子,非常客气的,和陈广生打了一招呼。
“您好麻生小姐,我也很高兴认识您,您的中文说的很好。”
宫本一藤在一旁,笑呵呵的说。
“麻生小姐精通五国语言,和陈董您一样非常的优秀,和你们在一起,一定能有很多共同话题。”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暧昧了,偏偏这麻生惠子,还害羞的看了眼陈广生。
以她的美貌,足以让大多数人男人见了,走不动路。
但陈广生在这方面的定力很强,而且他有些看不懂,宫本一藤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莫非想用美色,要诱惑自己?
“宫本先生,金董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平时和他吃饭的时候,金润桥从没缺席过,今天他没来,却换成了这什么麻生惠子,让他很奇怪。
“润桥君说要出去谈一比生意,估计短时间内回不来。”
宫本一藤毫不犹豫的说道,可他这话,却让陈广生的耳朵,微微有些刺疼。
就像是有人,用针扎了下似的,他情不自禁的,用手掏了掏。
这种感觉,从一个月前,陈广生就有了。
而且没有丝毫规律可循,经常和人说话时,他都会觉的耳朵有些刺疼。
现在又出现了,这让陈广生心里有些虚,心想自己该不会年纪轻轻的,得了什么怪病吧。
可这按说不可能,老道的那本无名功法,他早就到了耳通巅峰,老道曾和他说过。
他现在应该浑然一体,不可能得什么病。
“陈董,你怎么了?耳朵不舒服?”
见陈广生脸色微微有些难受,掏着耳朵,宫本一藤疑惑的问了句。
“没事,宫本先生,先坐吧。”
陈广生笑了笑,没有在意,准备等吃完饭回去后再说。
“陈董,听说您前段时间,去京城那边筹钱了,不知道现在结果如何?以陈董您的能量,一定是手到擒来吧。”
三人先是随便聊了会儿,整个过程中,麻生惠子一直都没发言,而是很安静乖巧的,在一旁倾听。
直到宫本一藤这话出来,她才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好奇的看向陈广生。
陈广生听此,先是看了眼宫本一藤,然后郁闷的喝了口酒。
“哎,宫本先生,不瞒你说,这次的京城之行,真是一言难尽啊。”
宫本一藤笑容一僵,然后表情有些夸张的继续道。
“一言难尽?陈董,您可千万别告诉我,您在京城没有筹到钱?不可能吧。”虽然明知,宫本一藤这是在明知故问,但陈广生还不能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