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有些直接,但杨业就是这样,周柳,在他心里早就算不上什么亲戚了。
几人上去之后,当杨梅打开手提箱把那二十万现金展现在周常本面前,周常本和杨昭辉直接愣住了。
“这,这么多钱哪里来的?”周常本惊呼道。
杨梅亲热的抓着杨业的手,笑道:“还是多亏了咱们小业,不然啊,你这一趟医院怕是白进了,害我和小柳都差点被打。”
“这不算多,你们好好收着,以后经济上也不用这么紧张了。姑父,那种工地就不要去了,不正规。”杨业轻声说道。
周常本看向杨业,长叹一声:“杨业,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姑父这一家子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了。你放心,姑父再也不上工地了,以后做点小生意混混生计得了。”
在几人聊天的期间,周柳一直没说话,此时她的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错怪杨业了,他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在帮助自己和爸妈。
聊了一会儿后,杨业就离开了,下午在回春堂呆了一下午,感觉没什么事情,下班之后就叫着玉蓉一起出去吃饭,然后逛街。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杨业回到家里,他打开门走了进去,发现杨昭辉还在看电视,他一愣,老爸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看电视。
杨业抬头朝电视上看了一眼,上面正播放着一段京城某领导到基层调研的新闻,杨业收回目光,走到了沙发旁,笑道:“爸,今天怎么还没……”
话还没说完,杨业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他看到杨昭挥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看到杨业,杨昭挥立即一按遥控器将电视关了,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起身就要朝房间走去。
“爸……”杨业感觉到什么,开口喊道。
杨昭挥身子一颤,停在了房门口。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或者你打算瞒着我一辈子吗?”杨业微微皱眉,语气有些沉凝。
杨昭挥重重的叹息一声,转过身来,脸上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微笑,露着复杂的表情轻声说道:“你妈妈其实没有死,相反她还活的很好。”
闻言,杨业的心头一颤,脑袋里轰鸣一声,妈妈没有死?难道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被父亲蒙在鼓里吗?
等杨业回过神来的时候,杨昭辉已经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
杨业坐在了沙发上,他再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广告,而且他也不记得刚才那条新闻内容具体是什么了。点燃一支烟,杨业思考了起来,如果母亲真的没有死,那她为什么要抛弃自己和父亲离开呢?
之后两天,无论杨业怎么问,杨昭辉就是不说关于他母亲的消息,杨业很郁闷,有种心事重重的感觉。
这天晚上,杨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索性坐起来口中轻声念着《太乙决》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感觉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刚准备躺下,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拿起一看是周雄的号码,杨业突然心头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是白丽出事了?
杨业将手机放在耳边,他还没说话,里边传出周雄略微哽咽的喊声:“杨,杨业,出事了,白,白丽出事了。”
“在哪里?”杨业深吸一口气,果然是这样。
“我家里,在百花园。”似乎是听到杨业的声音,周雄说的话直接哽咽了起来。
杨业挂了电话,火速开门走了出去。
一路狂奔赶到百花园别墅区,车子还没停下就看到别墅外面站满了人,杨业感觉到事情比较严重,他下车后小跑着朝里面奔去。
刀疤站在门口张望,看到杨业,他快步下台阶迎了过去,急声道:“杨业,嫂子出事了,在楼上呢。”
“走,上去。”杨业挥挥手没有停留。
还没冲进房间,杨业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进门就看到周雄半跪在床边紧紧的抓着白丽的手,此时白色的床单和被子上已经染红了。
“怎么回事?”看到床上的白丽已经昏迷不醒,杨业上前急声问道。
看到杨业过来,周雄深吸了一下鼻子,眼眶有些发红,他伸手掀开被子,杨业心头一颤,只看到白丽的下腹上插着一把小巧的匕首。此时匕首只留下一个刀柄和小段刀身留在外面,还不知道里面刺入有多深。
“晚上都陪她散步了的,我只出去了半个小时,就,就变成这样了。”周雄强忍着悲伤,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杨业点点头,抓住白丽的手腕,一道元气迅速钻入她的体内。杨业闭上眼睛,使用了内窥术,当看到白丽腹中那将近五厘米的匕首,还有她子宫内那团模糊不清的血肉,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又顺着白丽的经脉检查了她的身体之后,杨业缓缓睁开了眼睛,满脸沉重对周雄说道:“大人可以保住,小孩已经没希望了。”
当杨业看到白丽颈部下面红绳上系着的翡翠挂件,他伸手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挂件身上已经由内到外布满了裂纹,心中暗道:看来这个小玩意儿还是起了大作用,不然白丽的性命恐怕都难以保住。
听到杨业的话,周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他淡淡说道:“先救治白丽吧,连你都说没有希望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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