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也是个拎不清的,当即点头:“好。”
俩人一拍即合,俩只小包子可急了,坐不住:“娘亲,这可怎么办呀?”
陈卿拍拍他们的小脑袋,再度悠悠道:“你们要想清楚了,前几日才保证过这件事就算过去,如今再提起,不怕陈富贵你连媳妇也跑了?”
陈富贵犹豫。
钱氏独断,推搡他:“她也就是说说真敢做阿娘不打死她。”
陈卿挑眉,指着隔壁村方向:“那你就试试看,二嫂娶不回来,我已出嫁家里的活全是你干,今天谁敢去我家里动一根头发,我立马就去把今天的事问遍所有人,看看谁敢嫁他,到时候不要连带着宝儿姐也被人嫌弃,连书都念不成!”
陈宝儿是钱氏的女儿,今年五岁,比俩只小包子还大一点,被陈家连带着村里几个家底富裕的人送去镇上念书,说起这个风光得不行,都盼着陈宝儿将来能找个好人家。
但陈卿知道,陈宝儿说是去念书,不过是个女孩子,重男轻女的时代里是去书院里扫地干活做饭等等当粗使丫鬟用的,这事王氏知晓,陈多财知晓,只有钱氏自己不知晓,都瞒着她。
陈宝儿就是钱氏的命根子,提起她就如同扼住钱氏的脖子,“你敢!陈卿你要是敢出去嚼舌根,我,我打死你!”
陈卿光脚不怕穿鞋的:“你要不试试?”
钱氏咬牙切齿,终究是不敢,宝儿姐是她的希望啊,不过不甘心,转头不说银子的事,反而污蔑陈卿偷东西。
“这件事我听阿娘的,但是你一个嫁了人的怎么还这么不干不净,居然去偷东西!千真万确抵赖不得,背上背的就是证据,富贵,去把野菜拿过来,我们去找傅凛要个说法!”
在古代,女子盗窃属于七出之一,会被休弃,钱氏张口就来,摆明是要诬赖陈卿让她被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陈卿眼睛凌厉很向陈富贵,“证据就是野菜,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去挖的,在哪里挖的,有人看见了吗?”
“我管你没看没看见,反正就是我的。”钱氏那叫一个不要脸,“给我拿过来!一把野菜满地都是,我连这个都能扯谎?”
陈卿冷嗤:“还就是说谎呢。”
她狠狠盯着陈富贵,后者亦是被她眼神吓住,不敢轻易上前:“既然觉得我偷东西,那我们就去说说理,我刚才可是看见不少人在后山,去里正家里把大伙叫来问问看,谁偷谁的?”
陈富贵耐不住,不乐意:“陈卿你怎么这么小气,不就几把野菜需要把乡亲们都惊动吗?你大嫂说你偷你承认不就得了,给她道个歉,她还能吃了你?”
“废话!”陈卿怼他:“你这个大嫂什么心思,说我偷东西就是犯了七出之一,要我被休,你说得倒是轻巧,你娶不上媳妇别拿我出气!”
陈富贵愚孝得无药可救,此时此刻还不认为钱氏说错话,只道:“休就休了,回家来帮着干活,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不好?”
“那是你,你乐意给人做牛做马别拉上我,没偷就是没偷,你问她敢跟我去对峙么?”
陈富贵冷眼又强势:“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对峙这么难听,把你的野菜还给大嫂!”
钱氏看着陈富贵对付陈卿乐不可支,跟着嚷嚷:“就是,把野菜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