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是你们表姐,不要脸!别叫我,我跟你们可不熟,没有你们这种穷酸亲戚!”
陈宝儿直接不认陈卿,仰起高傲的下巴,十分鄙夷他们,“我是一个读过书的人,你们是谁?谁你们表姐?别一个个都跟娘那谁不要脸的人似的,给脸不要脸,在背地里做尽勾三搭四的龌龊事!”
俩只小包子虽然不知道她指的什么事,但是懂得她是在骂自己的娘亲。
陈兮是个沉不住气又护短的,当即叉腰反驳回去:“你才给脸不要脸,喊你是给你面子,你又是谁?”
陈宝儿生气,有模有样当真是跟镇子上大户人家的小姐无区别,唯一的就是不是真的。
“你敢骂不要脸,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到底谁是那个不要脸的,你要为你的最贱付出代价!”
说罢,她举着巴掌就要打人。
陈兮飞快躲在陈卿身后,朝她吐舌:“我又不傻让你打,打不着吧,略略略。”
陈宝儿眼睛死死瞪着陈卿,咬牙切齿:“你给我让开,否则等我回去与奶奶说,挨打的就是你!”
陈遇不悦嘟囔:“还读书呢,大呼小叫没礼貌。”
“你说什么!”陈宝儿怒气转移,心想打不到陈兮打陈遇也是一样。
陈遇不是陈兮,是个男孩子,看着陈宝儿的手指果断抬手用力打回去,后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一时不备,疼得哇哇大叫。
活该,一直在看戏的陈卿终于开口,慢悠悠的像是责备陈遇,实则不然,轻轻的给他擦手:“啧,宝贝怎么这么不小心,什么脏东西都碰,多不卫生啊。”
陈遇也不傻,配合娘亲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不理会这种脏东西。”
再有下次就直接拿脚踹她,最讨厌别人说他和妹妹是野种。
陈兮跟着哥哥一块说,还拉长声音:“对,脏——东——西!”
“你,你们欺负我!”陈宝儿是看惯了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姐,自己羡慕,回来就入戏太深。
“陈卿,你居然教唆你的野种儿子打我,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找人打死你!”
“口出狂言,目中无人,这就是在镇上学院读书的人?我看不像吧,倒像是给擦桌子扫地的书童,狐假虎威,也不知道你夫子看见了会作何感想。”
陈卿懒得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尤其是这种如此欠抽的孩子,上梁不正下梁歪,陈多财果然生不出好东西,不出奇。
陈宝儿眯眸:“怎么,你还想去告状?”
陈卿嗤笑:“跳梁小丑,走了宝贝们。”
既然已经让俩只小包子教训过她,没必要多逗留,陈遇陈兮滴滴嗒嗒跟上陈卿的步伐去找爹爹。
陈宝儿一个人在原地不可置信看着那位曾经待她不错的姑姑如今成了这副模样,真该死!
“打人了,打人了,陈卿打人了,不要脸啊,居然打一个小孩子啊!”
陈卿与俩只小包子走到村口附近,再穿过田埂就能到山头,陈宝儿追出来,继承了她爹娘的不要脸,使劲哭喊着被人打了。
“谁,谁打你了?”
她哭的大声,路边有人注目,陈富贵正灰头土脸在村口去镇子的方向回来,瞧见他们更是飞一般的过来询问。
陈卿不说话,看着他身后的阵仗。
王氏走前头,面沉似水,一辆牛车上面坐着一位姑娘,周围放着一床被子和一袋红布包裹,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周围有三个人随行。
这应该是把那位传说中原主的二嫂赵氏娶回来了吧?
陈卿心下了然,朝陈富贵道了一句:“原来今天大好日子,恭喜。”
俩只小包子不懂事,可也知道跟着陈卿的步伐道:“恭喜舅舅。”
娘仨站在路边不准备掺和此事。
可是陈宝儿不愿意啊,看见陈富贵哇哇大哭仿佛有人给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叔,我被人打了,打的我腿疼!”
她就要装腔作势往地上倒。
陈富贵那个紧张,连忙去扶她:“怎么了?谁打你了,哪里疼?”
陈宝儿就是个作精,王氏那头来已经拿眼神警告她,可她就是没看见,指着陈卿告状。
“是她,小叔是她打的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是嫉妒我长的好看又得家里宠爱吧,心有不甘对我痛下杀手,连这两个小丑八怪也不放过我,我好可怜啊!”
陈宝儿说谎不打草稿,陈富贵却信了,不顾王氏一声阻拦质问陈卿:“你怎么能打孩子?”
陈卿看着一阵无奈,听听,谁能想到这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说出来的话?
可见她常年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生活,三观全毁,思想偏移,一心只想当人上人。
陈宝儿瘪嘴,再接再厉:“估计是看我爹娘不在吧,所以拿我出气,家里的事情我也都知道,小叔,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陈富贵就是个神经病,看也不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口答应:“好!”
陈卿:“......”
“哟,这是谁啊,姑爷,这是家里大哥的孩子吗?那这位姑娘又是谁啊,没见过,姑爷不给我们阿蓉介绍介绍?”
牛车走的慢,陈富贵的媳妇闺名叫赵蓉,正坐在车板上,方才说话就是她的母亲,陪同的是她的哥哥与嫂嫂。
简简单单,只有三人。
王氏眼看着就要在怒火的边缘爆发,陈富贵还不自知,转脸就朝赵母笑道:“哦,岳母大人,这个是我已经出嫁的妹妹陈卿和她俩个孩子,这小姑娘是我大哥大嫂的孩子,宝儿。”
赵母笑眯眯又有点可惜似的:“原来是已经嫁人的妹妹啊,长的真水灵。”
陈卿稍稍退后些,微笑点头,没说话,甚至有种快点离开这里的冲动,不想掺和陈家的破事,她已经闻到火药味。
“今天你二哥娶妻,穿成这样像什么话,你也到家里来,一起吃饭。”果然,王氏看见陈卿就来气。
看见俩只小包子穿新衣裳后更来气,当下就想无论怎样都要扒陈卿一层皮!
如果不是她不孝,家里没人干活又怎么会着急让陈富贵把赵氏给娶回来,又白白花出去几两银子。
这一切都要算在陈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