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云水间,陈卿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绕去市场里屯点食材,家里的东西没吃完,但还需要买。
另外兜里揣着三十两白银,三个白疙瘩,沉甸甸的,这是材料购买作用。
说来材料......
陈卿忧心不已。
最近是否天气太过于寒冷,系统给冻死了,除去上回一点点的信任值能量,连个毛线都没有!
这让人非常头秃。
若是没有缓缓不断的能量,如何是好?
一股冷风再次刮过,耳边墨发迎风扬起,陈卿抬眸瞬间看见方才那位黄姑娘。
好家伙,正跟如意阁里喝茶呢。
旁边跟着几个人有说有笑。
陈卿顿住凝视一会,嘴角漾起轻蔑笑意,果然料的不错,就是一出仙人跳。
店里的人也似乎是故意给她看见,大摇大摆不加掩饰,黄姑娘还故意与她对视两秒,眼神里数不清的挑衅。
好像在说,下次还敢。
陈卿轻轻撇嘴,继续前行。
来日方长,今日没什么损失,商场如战场,日后必定十倍奉还。
一个人挑挑拣拣,陈卿带了不少食材回家,最多的还是红枣、枸杞、五指牛奶等补气补血的熬汤好料。
傅凛这回属于“大出血”一回,肯定要养好身子,以免落下病根,等老了伤痛比同龄人多的多。
她可能不想一把年纪还跑前跑后照顾他。
“娘亲回来了。”
陈卿没想到的是,自己艰难拖着许多东西回家时会看见这副景象,俩只小包子在外面玩雪,打雪仗玩得那叫一个欢。
陈兮小脸冻得彤红,鼻涕往下流,看见她格外兴奋:“娘亲我来帮你拿,我来拿。”
陈卿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看着俩只小包子分别帮她减轻负担,心里生气又紧张。
“小心一点,慢点别摔着了。”
回到屋里令她更震惊的事还有!
傅凛居然坐起来了,正看着她进来,傻乎乎的脸上露出温暖笑意:“阿卿你回来了,很冷吧,快烤火暖暖。”
陈卿没被他们接二连三弄得没脾气。
陈遇微红的小手给她端来一杯热水:“娘亲给,暖暖手,你的手都冻红了。”
陈卿冷飕飕瞄他一眼,意思是在说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比较红。
小包子讪笑,缩了缩脑袋蹲下去烤火,把小手给烤暖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让你起来么?身体还没好,你折腾个什么劲,还有他们,天那么冷,怎么能出去玩雪?玩多久了?”
陈卿放下茶杯,尽量心平气和的与傅凛说话,可越说越激动,控制不住自己。
俩只小包子明显被她吓着,不敢说话,期期艾艾看向爹爹。
傅凛也低了头,嗓音低沉:“你去了好久,他们想你了,我也想你......”
“想我就能出去玩雪吗?想我就可以坐起来?傅凛你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有点谱?”
陈卿逐渐变得暴躁,抬手过去揪住他耳朵:“我出门说的话你都忘了!”
“娘亲......别骂爹爹了,不要打爹爹,我们知道错了,不该出去玩雪,爹爹还疼着,娘亲别气。”
俩只小包子看见傅凛疼得蹙眉,两双小手都去拉陈卿,陈兮可怜巴巴红了眼。
“知道错了娘亲,别生气,你要打就打哥哥好了......”
陈遇:“......”
怀疑的看着妹妹。
陈兮抽抽气,继续说:“还有我,不要打爹爹。”
陈卿的火气就这么被她都消下去,松开手,让傅凛躺好。
傅凛还振振有词:“我身体没事,已经不怎么疼了阿卿,你别太紧张。”
陈卿低眸,秀眉轻挑,一言不发默默的抬起巴掌,意思不言而喻,他再逼逼就开打!
傅凛理亏,赶紧躺回去,不动,眼珠子一直粘在她身上,跟着她身影转动。
“过来,我看看。”陈卿拉过小木墩坐下,把俩只小包子扯到跟前问话。
“天好冷,为什么出去玩雪,玩多久了,很久了吧?我看你们裤腿都湿了。”
她开始检查俩只小包子的衣服。
陈兮瘪嘴:“在家里实在太无聊了,娘亲你好久都不回来,爹爹又不能陪我们玩。”
傅凛也跟着解释:“没事的阿卿,他们就玩了一会,以前也没事。”
陈卿一个刀眼甩过去,傅凛只能讪讪闭嘴,爱莫能助俩只小包子。
“去把干净的衣服拿出来,我给你们洗澡,看看你傅陈兮,头发都湿了,还说没有事,还有你傅陈遇,裤子湿到了膝盖,要是得了风寒可别闹。”
陈卿真生气,都开始叫他们全名,且扔下几句话去了厨房。
心里实在担心,这么冷的天,孩子玩成这样最容易感冒,偏偏小朋友抵抗力又差,医疗水平跟不上。
愁的厉害。
但是她从来都没想到,一般糙养放养的孩子都很少有毛病,各有各的活法,这是个奇怪的现象。
可也不知道是否是她太过于乌鸦嘴,到了晚上小包子还真就出现问题。
陈遇不断咳嗽,小脸咳得泛红,还伴随着鼻涕吸溜吸溜的声音。
陈兮躲在傅凛身边心虚看着哥哥和娘亲。
陈遇无处可躲,也怕弄脏被子,只好低下头,“对不起娘亲。”
陈卿正在擦护手霜,面无表情看着他们爷仨,偶尔嘴角还露出一丝丝冷笑。
就是不跟他们说话。
“娘亲,好难受呀。”陈遇开启了撒娇模式,拉过陈卿的手放到鼻子下边闻闻。
“娘亲好香哦,原谅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啊,还说没事。”陈卿终究狠不下心,抱过他在怀里,给他擦掉鼻涕,再探探体温。
“陈兮有没有不舒服?”
陈兮摇头:“没有,我没有。”
“就是风寒了,一会再给你洗个热水澡出出汗,明天若是不好转就去找范大夫开副药给你吃,看你还不长记性。”
陈遇苦了脸,认命的趴在陈卿肩头上:“知道了娘亲,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哥哥好可怜哦。”陈兮拉着傅凛的手不厚道笑出声,“要吃药药,很苦的。”
陈遇反驳回去:“也不知道是谁上回吃药非得爹爹哄半天,丢人。”
陈兮想了想理亏,不好意思再嘲笑哥哥,只看着爹爹道:“那这回爹爹不能抱你了,没人哄你,娘亲还生气呢。”
“我又不是你,爱哭鬼。”
“我不是,你才是。”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