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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以你现在的程度,大概这样和你说了也是白搭。”
好不容易说完一通让我升起无限遐思,跃跃欲试的大道理,到了最后,这家伙毫不留情的在已经燃烧起了斗志的我身上泼了一盆冷水。
“你这把破剑,绝对是在找茬没错吧。”
我将指节压的咔嚓作响,颜色不善的看着艾弗利亚。
虽然没有办法靠近它,但想要对付它我办法多的是,比如说将周围那块大石头连着一起挖出来,丢到粪池里面……
“等等,有话好说……”
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图,这把破剑做了一个额头冒汗的举动,然后连忙出声道。
“仔细想想,周围或许有可以帮得上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停下脚步,连忙问道。
能控制完全狂暴的意义,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大的,并不局限于变成那只巨大的恶魔形态,完全狂暴可以发挥出平时好几倍,甚至是十几倍的实力。
当然,副作用也很明显,这种强行爆发身体潜力的能力,如果一个控制不好消耗太多的话,肯定会落得变成植物人的下场。
“我都已经提醒道这个地步了,如果你还是要依赖别人,那干脆不要学好了。”
艾弗利亚发挥着它那毫不留情的毒舌说道。
“说的也是,你让我好好想想……”
说完之后,我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里面翻起自己究竟还有啥玩意可以帮上忙。
没有!
片刻之后,我得出这个结论,虽然是平凡级的智商,不过自己会些什么,我还是十分清楚的。
换一个角度,也就是说,不一定是自己的力量罗?
还有谁呢?我继续闭目冥思,片刻之后,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有头绪了。
“你该不会是在说小幽灵的三阶技能【清醒】吧。”
“……”
“你脸上似乎是在写着【不可能,这张蠢脸怎么会如此快找到答案】的表情。”额头上冒着十字青筋,我咬牙切齿的怒笑道。
“……”
“现在变成了【我不想让对方知道我心里在想‘不可能,这张蠢脸怎么会如此快找到答案’这句话】的表情。”
“几年不见,你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艾弗利亚忧郁而沧桑的远瞭着天空,做出一副士别三日,刮目相待的唏嘘表情。
“别以为可以用这句话蒙混过去。”
我随手掏出一把长矛,在附近挖了起来。
总之,先将周围挖起来吧,究竟将这把破剑扔到粪坑里还是沉到海底,这个等会再作讨论。
“等等,我说等等……”
察觉到我的认真,艾弗利亚顿时慌了起来,连忙阻止道。
“咳咳,总而言之,就如你刚刚猜测的一样,用那个小圣女的技能额外辅助一下吧,单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做到。”
“我说……”
我突然打断了艾弗利亚的话,紧紧的盯着它不放。
“我说,在之前意识海里,出现在那里的那个声音,该不会就是你吧。”
“怎……怎么可能……”艾弗利亚的语气明显有些结巴。
“我也认为不大可能,明明只是一把天堂用来代替搞笑艺人的笨剑,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呢?只不过除了你之外,我实在想不起还能有谁。”
“啊哈哈哈瞧你那张蠢脸当然不可能是我了不用脑子想也做到呀啊哈哈哈真是个蠢蛋。”
艾弗利亚语气慌张笑声做作的一口气反驳道。
“……”
这家伙,未免也太好猜一点了吧。
“喂,告诉我,在我失去意识以后,你是用什么办法将那上万只沉沦魔干掉?”已经确认犯人就是这把破剑的我直截了当问道。
“都说不是我了。”
艾弗利亚还在做着无谓挣扎,看那死鸭子嘴硬的调调,不找到确实的罪证,它是打死也不会承认了。
我可没有当名侦探的嗜好,当然没有那个头脑才是最主要的。
想了想,的决定走迂回路线。
“那么,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无所不知】的艾弗利亚大人一定知道吧,不可能连这种【小事】都不知道吧。”
“那……那是……”艾弗利亚LOADING中,片刻之后,语调得意的翘了起来,道。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无所不知的艾弗利亚大人。”
明明知道是陷阱,却依然禁不住【无所不知的艾弗利亚大人】的诱惑而主动跳进去,这就是眼前这把寄居在石头里的破剑那丁点可怜的骄傲了。
等的就是这一刻!!
“那么快点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立刻启动了陷阱卡,属性是卡片主人可以指定对方场上任意的一张埋伏卡,将其翻开。
“很可惜,这是禁~止~事~项~哦。”
艾弗利亚用一种甜腻的让我毛骨悚然的调调,将我所指定的那张埋伏卡翻了开来。
那是一张十二星的【禁止事项卡】,属性是【关我屁事,别问我,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附加效果为根据卡片主人的性别和外貌和声线甜美程度,对对方造成【被雷的外焦里嫩】至【被萌的鼻血直喷】的,效果逐级递增的五个等级作用。
“好恶心,拜托你别用这种不男不女的声音说出来好不好,你不要吃饭我还要吃呢。”
很显然,这张卡片由艾弗利亚使出来,附加属性即使不是第一等的【被雷的外焦里嫩】,也相差不远,不男不女的中性声音,虽不能说难听,但是和甜美也打不上边,以及性别不明的状况,让我着着实实被恶心了一把。
“混蛋!我才是受害者呀!你教我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呸呸呸,恶心死了!!”
艾弗利亚也被自己刚刚心血来潮的尝试给自己雷倒自己了,此时似乎正在全身掉着鸡皮疙瘩,那把半露出来的剑身不断颤抖着,然后反过来破口大骂道。
“是你不好,别侮辱了这四个字,一个美女跳舞和一头猪跳舞,能够相提并论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恨不得掐死这把破剑,这都什么呀,没看每部片子后面都标着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和真实挂钩。
而且,请!勿!模!仿!
当然,这话也不全对,如果是莎拉和琳娅她们做出来,肯定要萌死我不可。
总而言之,这次又是以我和艾弗利亚两败俱伤而告终,一切都是这家伙不好。
喘一口气坐下,我瞪向艾弗利亚。
这破剑,宁愿用连自己都被恶心到的手段来转移话题,做到这种份上,大概是的确无法从它口中套到有用的消息了,也罢,反正知道自己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好吧,双人相声到此结束,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有什么正经话想对我?”
“我可是一直都在十分正经的和你说话,是你不好,一个人在那表演单人相声。”艾弗利亚犹自不忘记为自己辩解一句,然后咳嗽几声。
“总而言之,你现在姑且也提升到了领域境界,说实话,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上一点点点点点点。”
“……”
这家伙,内心究竟不甘到了什么程度,才会一连用了……我数数,是七个点没错,对应着北斗七星,男人第七感,七可是个好数字,嗯!
咳咳,话题扯开了,它究竟纠结到了什么程度,才会一连用七个点发泄自己的失算?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唯一的问题就是你这家伙的性格,给我快点做出觉悟和选择吧混蛋!!”
它突然愤愤的咆哮起来。
“至少你先告诉我,这个救赎者到底是什么玩意先好不好,前路不明,你让我怎么做出选择,一头跳下旁边的悬崖吗混蛋!!”
像是两个酣战正烈的拳击手般,在艾弗利亚一记勾拳打过来之后,我也立刻还以一记踢腿。
顺便一说,拳击比赛中用踢腿是犯规的,好孩子千万不要模仿……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到了那天你自然会明白……”艾弗利亚语气支吾起来。
“既让我选择方向,又不让我看清道路,有你这么耍人的么,不行,今天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我愤怒一屁股站起来,狞笑着朝艾弗利亚逼近。
“不行就是不行,这是禁~止~事~项~哦~”
“……”
话落音,我们两个立刻转过身,背对着跪倒在地干呕起来——如果艾弗利亚也是人的话,我相信它一定会这么做。
“好吧,你赢了,我不问总可以了吧,拜托别再从你那张嘴里吐出这四字了。”无力的擦着嘴,我首先亮起了白旗。
“不用着急,用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一切,你出现在这里的意义,让你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个人】的目的,只不过,这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
艾弗利亚幽幽叹道。
“是啊~~”
懊恼的狠狠一拳打在地上,我也沉默了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到是宁愿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活下去,像个傻瓜一样,快快乐乐的活着,不用去想这些深层次的东西。
只是不可能吧,那个将自己从原来世界带到这里的家伙,不可能只是因为心血来潮,或是因为觉得有趣、想做一份穿越者在暗黑世界生存适应性的研究报告之类的无聊理由吧。
我出现在暗黑世界,肯定有它的目的在里面,而总有一天,只要还活着,自己就无可避免的被它的目的推向事实真相,那种未知的恐惧很是让人揪心。
“大概会在什么时候,这应该不是禁止事项了吧。”
沉默了不知多久,我率先打破宁静。
“大概……会在你领悟世界之力那个时候吧,所有的东西,都会在那个时候逐渐浮出水面,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不一定正确。”
沉默了片刻,艾弗利亚用不大确定的口吻说道。
“如果我不去突破世界之力呢?”
“虽说你是一切故事的主角,但是不要忘记,舞台的发展并不是以你为中心,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你的能力不足以登上那最后舞台,那么,你将被驱逐出场。”
艾弗利亚的话就像钢针一样,冰冷而一针见血。
由一开始问出刚才的问题那刻起,我就没抱太大希望,如果自己的能力不提升那么最后的舞台就不会拉开帷幕这种RPG游戏里也未必有的好事,想来都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艾弗利亚的答案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对它最后一句起了好奇之心。
“驱逐出场……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
艾弗利亚用十分人性化的,仿佛耸了耸肩的语气道。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虽然被驱逐出舞台的下场,并不一定意味着非死不可,不过我不建议你往好的方向想。”
“不幸啊。”
我仰天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不该怨恨那个带着某个目的,将自己带到这个暗黑世界,并给予生存下去的力量的问号人。
如果不是它,我就不会和维拉丝她们,这些优秀美丽善良可爱、自己所深爱着的女孩相遇,而是在原来那个世界,作为一个碌碌无为,在社会之中彷徨失措的死宅,直到死去。
但是,让自己得到了以前从不敢想,而且已经下定决心绝对要守护到底的幸福,那家伙却同时在这种幸福中安装一个不知道何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这种残酷的做法让我痛恨不已。
理性来说,我应该心怀感激,不论怀着什么目的,如果不是那个问号人,我和维拉丝她们就永远是两条平行线,但是在感情上,如果它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会先一拳狠狠揍过去再说。
“放心吧,虽然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却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个家伙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怀着美好的目的,才将你带来这个世界。”
“事实上这并不能让我安心。”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即使它的确怀着美好的目的,但是如果为了这个美好目的而牺牲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家伙,那也是可能的吧。”
“那就得看你自己了。”
艾弗利亚暧昧的说道,并没有否认我刚才的猜测,让我没来由的一阵恶寒。
牺牲小我幸福大我这种想法,无论在任何世界都存在,我可不想做那个小我。
“将我带来这里的那家伙,究竟是谁?”
“这个……”
看艾弗利亚支吾起来,我连忙打断它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又是禁止事项对吧,你不用说了。”
“真是的,我究竟是在这里干什么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仅仅为了和你这把破剑表演一段双人相声吗?”
“又不是我让你来的。”艾弗利亚愤愤道。
“再说,我一直很正经,只是你一个人在扮演搞笑艺人的角色罢了。”
“……”
这家伙,到了这种时候还死鸭子嘴硬,明明制造了那么多让人无力的吐槽点。
“好吧,你可以滚了。”它说道。
“如果滚着就可以离开的话,我绝对乐意哪怕是暂时抛弃自己的男人尊严也要远离你这家伙。”
一人一剑大眼瞪小眼,安静了片刻。
“好吧,看在你诚心诚意求我的份上,我就允许你留在这里,继续给我说说那个世界的趣事吧。”
艾弗利亚突然露出一副我主慈悲的态度。
咦咦?
我什么时候诚心诚意求过它了?它究竟是用脑子的哪个腐烂部分,补完了这段不可能出现的剧情?
不过也罢,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一定将这把破剑变成一把彻头彻尾的宅剑(握拳远目)!!
………
第三世界,督瑞尔的老巢冰洞里面,正发生着一幕有趣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啊——,该死的,所以说我讨厌那些人类,臭虫!!”
阿兹莫丹,挥舞着她那把巨大的黑色长剑,完全失控了。
“……”
被动静吵醒,从那张豪华的冰床上出现的沙耶,眼看自己的家被抓狂的阿兹莫丹削下一片片冰花,不由用困惑的目光看向另外两个魔王。
“小阿太悲剧了。”
贝利尔假惺惺的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嘴角翘成月牙弧线。
“是呀,真是太可怜了。”
一旁的安达利尔也忍不住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阿兹莫丹。
要说着阿兹莫丹如何可怜,那还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原因在于——她的分身。
第一次降临第二世界,台词只有和那些搞笑角色一般无二的【哈哈——】两个字,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中断了联系,等重新感应到分身的时候,已经被不明不白的干掉了。
简直就比路过打酱油的还要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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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假后又是周末假,今年的国庆假放得真叫人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