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菱仰望沉沉的夜空,不多时就睡意浓浓。
不久后,三人在花之床上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三个人早早起来,在熄灭的火堆旁用过早饭。
然后,刘菱站起身对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说道:“咱们回府衙门!”
“王爷有令,咱们回衙门吧!你们都排好队吧!”
“王爷说了咱们回府衙门吧!王爷下令了,你们都在山谷里排好队吧!”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同时站起了身,然后到山谷里四处奔走相告。
山谷里,士兵纷纷从地上站起来,然后集合到了一处,他们当中有的站在火堆旁,有的站在半人高的草中,有的幸运些站在花海中。
随后,李二黑和牛二棒子先后来到队伍前面。
此时,刘菱手持亮银枪,早就在队伍前面等待了,见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到了之后,刘菱高高举起亮银枪,然后说道:“胡人无道祸害天下苍生,昨日,本王带领你们除了祸害青州胡人魔鬼,大快人心,今日,咱们就回东莱城。本王站在命令你们向着东莱出发。”
话音落下,刘菱当先向着山路走去。
随后,李二黑和牛二棒子跟在了刘菱身后。
两排两排的队伍随后跟在了他们后面。
千余人的队伍走过山路,走过悬崖木头道,再次向通往下山盘山路去了。
大约五六个时辰,这支队伍终于快要来到山下。
此时,留在山下看守马匹的士兵,见刘菱率领队伍从山上下来了,于是,他们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了,走到附近的树旁从树干解下马缰绳,等着队伍。
不多时,刘菱来到山下,走到自己大黄马身边,翻身上了马。
随后,李二黑和牛二棒子几乎同时上了马。
其余,他们手下将领也纷纷上马。
刘菱手持亮银枪,带着部将疾驰到官道上。
刘菱在官道上勒马回头看自己身后,在官道排列得乱七八糟的队伍,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大声吼叫道:“你们排好队伍,咱们回东莱城。”
一阵短暂的骚动之后,队伍排列整齐了。
“出发”
刘菱吼了一声后,当先催马在官道上奔去了。
随后,李二黑和牛二棒子也跟着刘菱催马疾驰而去。
“哒哒”
队伍整齐的脚步声在两侧山谷里回响。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跟随在了刘菱身后。
刘菱率领军队急行军几个时辰后,终于到了东莱城。
刘菱勒住马缰绳,止步东莱城下,回过头,然后对身后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说道:“你们领军回到东莱军营吧!”
话音刚落,刘菱就催马疾驰进了城门洞子,然后就向着府衙门飞驰而去。
随后,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催促军队往东莱军营赶去。
刘菱催马穿过大街小巷,路上行人纷纷让行,在落日余晖下的东莱街道快马奔驰,也另有一番写意。
不久后,刘菱就到了府衙门口前。他翻身下了马,然后手牵着马缰绳,走到门房。
门房见刘菱要进府衙门,赶紧从屋里出来,跑到刘菱身旁,接过马缰绳后,道了声王爷好后,就牵着马去了马厩。
刘菱信步走过院落,来到大堂里。
此时,大堂里空无一人,只有落日余晖通过窗户照在碎石头子的地上,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刘菱走了一天的路,感觉自己有些疲乏了。于是,他走到大堂背景墙前的椅子上做下,想小憩之后再去找万年公主述说离别之苦。
刘菱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堂里简陋的陈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馨感觉,这是他的家,虽然这里不是太漂亮,可是这里有他的爱人,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这里还是他人生中的新起点。
就在这时,一阵阵噗噗啦啦地声音打断了刘菱温馨的回忆。
刘菱看见咕噜和咕丽从房梁上飞了下来,他们在空中像是划了道弯曲的线,就落在了刘菱身边。
“奴家,父亲来了。”咕丽理了理刚刚被风吹动的头发,然后对刘菱说道。
刘菱向身边咕噜看去。
这咕噜还是老样子,像是骷髅一样的头颅上紧紧贴着黑色褶皱的皮肤,一双赤红色的小眼睛深深地陷入眼眶中,鼻孔向外翻翻着,嘴唇依然向外翻着,同时露出一对獠牙。
“俺来找你是让你兑现当初的诺言的。”咕噜吹了吹挡在额头上的头发,然后面无表情地注视刘菱。
“什么诺言?”刘菱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注视着咕噜的一双赤红色眼睛。
“当初,你娶俺闺女时,答应俺帮助俺们收回夸父泪岛。”咕噜赤红色的目光中透漏出一点精茫。
刘菱努力回想着过往,脑海一寸一寸地捋着记忆,咕噜说得是对的,当初自己为了生存,然后就答应了咕噜的要求。
“是有这么回事情。”刘菱目光中露出坚定,回答咕噜道。
咕噜见到刘菱坚定的目光,心下里,老怀开慰不少,这几千年的复国之梦,在这一刻,终于看到了一些希望,这希望代表着屈辱的终结,也代表着新生活的开始,他们蝴蝶精灵又可以在自己的领土上快乐生活了,他咕噜又可以重新建立自己的王国了,在这王国里,他就是至尊无上的国王,他就能重新建立他的王城了。
“记得就好。你不愧是俺的好女婿。”咕噜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咕噜这张极其丑陋的脸,即使笑起来也不好看,赤红色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翻翻着的嘴唇咧得更大了,露出嘴中一排排纤细的牙齿,血红色口腔里让人看去觉得有些恐怖。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兵夸父泪岛?”刘菱仍然抬头注视着咕噜。
“越快越好。”咕噜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此时,刘菱有些后悔当初在谷底的诺言,毕竟现在一切都刚刚开始,青州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可是诺言毕竟是诺言,如果没有当初的承诺,那么就没有今天的刘菱,也许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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