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并州之地,落入文翰之手后,并州便一直由高顺把守,由此足以见得高顺在文翰麾下位置之高后来,文翰是对高顺向朝廷表功上奏,高顺拜为偏将军,陷阵候
半月后,各路兵马几乎落定安营,在并州与冀州的边界,四处可见文军的营寨袁军斥候打探得知,文翰在边界聚兵,急忙星夜赶路,报之袁绍
袁绍在邺郡正准备讨伐曹操的战事布局,忽闻冀州边界出现大量的文军兵马,顿时吓得面容失色,连忙唤来一众谋臣商议
邺郡大殿上
“主公,文不凡此人韬略不凡,常年征战少有败绩,且麾下猛将无数,关羽、赵云二将皆有万夫莫敌之勇,徐晃、高顺又是善战将才,后又得张绣、张辽、徐荣等当世名将,其谋臣戏志才是神机妙算,足智多谋
当下文不凡聚集近五万兵马于冀州边界,只怕其早与曹操暗中勾结,欲要共同联手对抗主公”
许攸立于朝堂之上,疾言厉色拱手而道袁绍面色愈是黑沉,眉头紧皱,随即又向来报斥候问道
“可知在冀州边界,文不凡麾下文武都来了哪些人物?”
“回主公的话小人于各营探过,见得关、徐、高、张,四字绣旗,应为关羽、徐晃、高顺、张绣四人而且小人又见,张绣营中有‘神智侯’锦旗,若小人所猜无误,文翰麾下第一谋臣,戏志才正在张绣营中”
袁绍听得连连色变,斥候口中所说的四位将领,皆是能耐凡的大将,再加上戏志才很可能也在冀州边界的大军中,如此浩大的阵势,让袁绍不禁一阵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看来文翰是铁了心,下足功夫,要与他作对到底
袁绍脸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正欲说话时,又有斥候来报
“急报主公大事不好了三日前,小人打探得知,文不凡于河东安邑再举兵三万,由其亲领已赶至冀州边界”
“什么连文不凡也来了
袁绍腾地站起,脸色惊变,惊呼过后,眼神惊慌失措地环视殿下谋臣沮授沉了沉色,踏步走出
“主公,有七十万甲士精兵,猛将如云,反观文不凡于冀州边界,仅有十万兵士,将者数人,独一谋者,纵使他与曹操联手,两人兵力加之不过四十万者,主公兵力尚且是其两倍,又何须慌张”
“哼,沮别驾说得轻松文不凡兵马虽少,但其兵士历来以精锐闻名天下,关羽之黑风骑,高顺之陷阵营,徐晃之精盾营,还有文不凡亲领的虎贲力士,皆是能以一敌十的悍勇精兵,岂可小觑再者主公与曹操大战在即,此时若是再要面对一个文不凡,我等左右受击,当会应接不暇
还望主公暂且忍耐,派人向文不凡求和,待主公攻灭曹操之后,举手便可将其覆灭”
郭图冷哼一声,便是举步走出,向袁绍进谏道袁绍眯了眯眼,黑沉着脸色,他对文翰历来都无好感,曾经还数次谋害文翰不成袁绍想文翰对他定是一直怀恨在心,因此才会趁此时机,举兵报昔日之仇
“我袁本初何等人物岂会向一个寒门之辈,低头求和文不凡竟欲与我决战,我何不奉陪”
“万万不可主公,攸听闻曹操已在辖下领地各招兵马,聚兵于荣阳,只怕不日将会大举进攻若是此时,主公分兵与文不凡的兵马征战,岂能应付过来”
许攸脸色一变,当即拱手又谏这时,审配从旁走出,随后发言
“曹操和文翰这两人素来交情极深,此番几乎同时布置兵马,两人定是早有谋划,岂又是一言一语就可拆解即使主公当下派人赶去求和,也只会自取其辱
何况未战先惧,乃兵家大忌文不凡聚兵于冀州边界,暂且未见动静,看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主公何不先派鞠义、高览二将,领兵二十万,守于武安,以大军之威,震慑其军心若是文不凡敢动,鞠义、高览二位将军便引军拒之,若是其畏而不战,主公不妨将武安之兵视为一支奇兵,见机行事一旦主公与曹操之战,胜机一现,便立即召回这二十万兵士乘胜追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曹操攻灭而后再转回武安,集大军洪势,覆灭文不凡之兵马若是主公与曹操之战,有何不测,亦可在武安分兵赶援”
随着审配的进谏,袁绍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看来审配的计策甚合袁绍心意就连许攸、郭图这两个死对头,亦暗暗颔首,不作反驳毕竟他们同属袁绍麾下,目前袁绍可谓是正临着自其势力成就始,最大的危机若是他们再做争斗,无疑是雪上加霜,甚至很可能袁绍的势力因此而一蹶不振,被曹操、文翰联手击败袁绍势力一旦覆灭,他们这些谋臣,亦多数会随之而亡,即使投降敌方,也不见得能受到重用他们在袁绍麾下,皆过着舒逸生活,又是受到袁绍的重用,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再争得脸红耳赤,不死不休?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再也不会争斗,一旦袁绍危机解去,他们必然再会为了权势争斗起来,原因无他,袁绍膝下有三儿,长子袁谭,次子袁熙,幼子袁尚而袁绍独宠袁尚,大有日后将大权交予袁尚的意向,而依礼义,袁绍未来的大权应由长子袁谭接管袁绍自乱礼义,也正因如此,其膝下三子暗中争斗不已,许攸、郭图、沮授、审配等谋士亦各有选择,皆想替其所辅袁子,争得接任大权
袁绍麾下谋臣,少有不作争休不过沮授此时却是脸色一变,出言又谏
“不可文不凡盘踞冀州边界,如同眼中钉肉中刺,因拔之如此主公才可解决后患,全心投入与曹操之战若与文不凡拖延纠缠,恐会生变”
“够了诸位大贤皆无意见,唯你多有顾虑此事就此决定,休得再议”
袁绍顿时脸色一变,一甩手对着沮授怒声大喝,沮授大大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将眼神投向审配,似乎在怪责审配审配发觉到沮授的目光,心有不喜,虽两人是好友,但沮授一直将自己看低一筹,好像什么事情,都应该去听他的才是合适
审配冷哼一声,无视沮授的目光沮授心一紧,略显急躁,同时脑念电转,思虑一阵后,双目忽地一亮,急忙又道
“主公,当下时势危急文不凡据十万兵马于冀州,此人颇有雄才,不可小觑竟然主公已决意出兵而抗,何不将军师放出,予军师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要放出田元皓?”
袁绍微微一愣,之后便是沉吟起来沮授见袁绍正在思虑,便知有戏,连忙又向审配投去眼色田丰平时对人有礼,其才之凡,确令人不得不敬佩审配对田丰下狱之事,也颇感惋惜、痛心,当下便是进劝
“主公,沮别驾所言有理文不凡有戏志才这等智多近神的谋士在身边,若无绝世大才与之相抗,难免不会有失”
袁绍正是踌躇,犹豫不决之时,审配的进劝当即让袁绍的念头变得肯定
“你等说得有理当下大敌在前,我便暂且绕过田元皓之罪让其戴罪立功“
“主公宽宏大量,实乃是属下等之幸”
其实,袁绍对田丰也是极为重视,只是田丰屡屡冒犯他的尊威,令袁绍多次失了脸面袁绍一时怒起,几乎将田丰砍了不过还好,当时有沮授、审配极力相劝,田丰才得以绕过一劫而事后,袁绍怒火过后,也是有过后悔
不过袁绍极爱面子,又怎会承认错误,落下面子,免去田丰之罪而正好此时,袁绍有了台阶好下,这才顺理成章的放出田丰
应付文翰的对策落定,袁绍立即就连颁命令,即日大赦田丰之罪,田丰免去牢狱之苦,刚出牢狱便见得沮授急急来寻沮授将文翰聚兵于冀州边界之事,细细说之,田丰受了多天的牢狱,虽是面容不佳,但一听到当下局势时,双目便是立刻变得透亮闪烁
田丰一边在听一边脑里在想,听罢又向沮授连连询问几事,沮授尽数相答田丰皓目眯起,似乎在分析着什么紧要的事情
“此事绝无表面如此简单文不凡刚是坐上雍州牧的位置,而雍州暂未稳定,马腾、韩遂皆是野心之辈,文不凡未稳后方,就敢集聚近十万兵马于冀州边界他历来行事谨慎,事出反常,其中定有跷蹊”
田丰语出惊人,沮授听得面色大变,其实当他听到文翰聚兵于并、冀二州边界时,已暗中感觉多有不妥只不过这不妥在哪,他一时分析不出,此下田丰一语道出,让沮授即刻便是恍然大悟
“元皓才智了得,若非你之提醒,授尚且未曾醒悟”
田丰不愧是袁绍麾下第一谋臣,无论在智谋、战略、布兵等领域上,皆是绝不凡就连沮授这等一流的谋士,亦对他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广平,兹事体大,不得拖延你快快随我一同面见主公,与其道之利害”
田丰神色迫急,一手拉住沮授,就欲往邺城大殿赶去哪知沮授却是一把扯住了田丰,疾言厉色而道
“事已晚矣主公早就下定主意,令鞠义、高览二将统兵二十万守于武安,与文不凡的兵马相抗我趁此进劝,让主公给予元皓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元皓你才得以从牢狱里脱身时下,鞠义、高览二位将军已得主公军令,正在整军排兵,明日大军就要出发
元皓你又不是不清楚主公的脾性,若是你我此时再在此事中多做纠缠,必定又再惹怒主公”
田丰脸色顿时一变,就如沮授之言,以袁绍刚愎自用的脾性,他一旦下定决心,就难再改,根本听不得他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