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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爷打脸日常(穿书) 20、第 20 章

母女俩一同坐进了宫殿之中,饮了新茶说了会儿话,阵阵茉莉香气之中,长公主满面欣慰的道:“母后,信儿的婚事,女儿觉着有法子了。”

赵太后将手中上好紫砂制成的茶盏放下,抬了眼皮看向她,道:“哦?”

“您也知道,我一向最疼信儿,先前这许多年,我把京中贵女挑了个遍,也找不出一个觉得配的上信儿的。如今突然冒出来个杨副将的女儿,我心中一时难以接受,可偏偏国公爷坚持一定要信儿娶她。”

“那是你终于劝得国公爷改变主意了?”

长公主摇摇头,道:“不,是我改变主意了。”

赵太后想到风华绝代才华出众的外孙要配一个乡下来的粗鄙丫头,当即冷下面色,沉声道:“哀家记着上回你入宫,还说这女子当着你和国公爷的面拒婚,虽是称你的意,可到底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这才几日,你便觉着让信儿随便娶个平民女子也甚好了?”

“母后,我改变主意不是同意了信儿娶她,而是同意信儿纳她做妾。其实这主意原是杨谷雨刚进府时姝儿出给女儿的,从前想着若杨姑娘的眼睛好了,信儿也不必娶她了,这不过是一个备用之法,便没和您提及。”

说着,长公主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一心想让信儿娶个合心意的做正妻,可国公爷坚持让他娶杨谷雨,两相僵持,姝儿便想了这法子,我与国公爷各退一步,让谷雨进门做妾。

开始的时候这也不过是一个权宜备用之法,女儿本也没放在心上,可今日女儿瞧见乔枳曼和杨谷雨二人聊的如此投缘,女儿觉着,若是她二人共侍一夫,定能和睦相处,一同服侍好信儿,倒是真有几分心底里的认可了。我思量着其实一同娶二人进门来也非不可,做妾只怕国公爷那边是不肯的,若是不成,我便再退一步,让她们做平妻也成。”

太后看着满面欣喜的女儿,面上却并未如她那般轻松。

“宜华,你不过瞧见两人和颜悦色的说了几句话,便认定了她二人共侍一夫后可以相处融洽?”

“母后,杨谷雨在国公府里住了两

月了,这国公府上下都瞧的出来,这女子确实是不喜争抢,淡泊名利的性子。而乔枳曼,温婉柔顺之名满京皆知,再者,她也算是女儿看着长大的,那孩子恭敬有礼的,平日里温柔贤淑,甚是得体。且不说她二人聊的投缘,便是当真聊不到一处去,也不至于起什么风波啊。”

太后沉下目光思量了半刻,道:“宜华,首先杨谷雨如何哀家还未见过,且先不论,也许她确实不是什么贪心之人,可是乔家的女儿哀家却是知道的,她绝不会是寻常单纯的女子。

乔枳曼是深受帝王恩宠的淑贵妃之妹,两姐妹年岁上差的多,幼年之时她还是由淑贵妃亲自带着的。淑贵妃在这深宫之中恩宠经久不衰,除了美貌与家世,更多是靠着头脑和心机。不论她在皇帝和哀家面前如何,背地里可不是个什么温顺之人,更无什么容人之心,这样的人带出来的妹妹,能高尚到哪去。”

宜华长公主顿了下,前后一想,赵太后说的确是有些道理的。

微微带了些沮丧,长公主道:“却是女儿思虑不周,今日瞧她二人相处的好,便一时未想太多。”

说起来,淑贵妃与苏皇后二人于后宫对峙多年,彼此制衡,而乔家与苏家在前朝也平分秋色,皇室倒也乐于见到权臣各有牵制。

“母后,我听闻之前恩宠一时的那个琴伎,唤作芍药的,前些天被禁了足了,可是真的?”

想到那个因着一时恩宠而肆无忌惮,任意妄为的女子,太后漠然的笑了下,眼底里带着一抹怜悯与鄙夷,道:“只有美貌,得到的也只能是一时的荣华,剩下的,便是一世的凄凉。要在这宫里站稳脚跟,美貌,才华,智慧,一样都不能少,除此之外,还要对皇帝有价值,才能走的长远。皇后也好,淑贵妃也罢,她们都是深谙此理的女子,所以才得以在皇帝的身边获得一席之地。这个芍药不过是因着皇帝新鲜她,便有些得意忘形了,挑衅淑贵妃,傻的以为淑贵妃和气温顺的模样是当真是怕了她,殊不知,如今禁足不过仅仅是个开始。”

语毕,太后看向宜华长公主,郑重的道:“宜华,乔枳曼绝不会是省油的灯,让她和一个乡下来的女

子一同做平妻,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日后进了国公府,若她能如你所说,与杨姑娘相安无事那自然好,若是她容不下杨姑娘,做的干净也就罢了,倘若留下什么手脚,被国公爷知晓了,必定悔恨自责未能护好旧人之女,难保不会怨恨你强行塞了乔枳曼进来,整个国公府只怕也会跟着难以安宁。”

长公主轻叹一声,一双眼中带上淡淡的愁绪,道:“母后,按着您这番理论,这世上哪个贵族女子会甘愿与一个庶民做平妻,只怕换了别的贵女进门,许也会有同样的结果。

可是,我这做母亲的心,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我的孩儿,皇兄没有适龄未嫁的公主,否则,便是公主我也要给他求来的,母后,您主理后宫多年,不如帮女儿想想,若是这平妻之计不成,可还有别的法子?”

太后伸手握住长公主的,朝着女儿语重心长的道:“宜华,哀家知你一心想将这世上最好的给信儿,哀家何尝不是,可是这最好的,却不一定是身份最尊贵的。

民间有言,娶妻娶贤,娶妾娶色,依着哀家看,信儿的出身也不缺什么家世助力,你该把眼光看在性情和才貌之上。至于这杨姑娘是做妾还是平妻,此事你也不必着急,且先看看这个杨谷雨的眼睛到底能否治愈,如若不能,便是哀家豁出这张老脸,也绝不会让信儿就这么娶一个不喜欢的粗鄙女子进门的。”

宜华长公主朝着太后感激的点了点头,道:“女儿替信儿谢过母后!”

“对了,这个杨姑娘,让她进宫一趟,虽说她嫁不嫁进国公府尚未可知,可如今到底是顶着信儿未婚妻的名分,我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是,母后,我明日就带她进宫来。”

……

容信回到国公府时已然是晚膳时分了,一进门便听下人道四姐回来了,还带着乔姑娘,两人还去见了杨姑娘。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仿若未闻般随意点了头,便往自己住的院子松渊阁去了。

人还没踏进松渊阁的门,便见着四姐容姝立在院落前,见着他过来,满面的笑意,上前道:“信儿,你猜猜今日谁来了。”

容信唤了声四姐,眼中兴趣缺缺,随口

道:“听说是乔家姑娘跟四姐你一同来的。”说完,又想往院中行去。

容姝伸手拦下弟弟,带着些许的无奈,好声劝道:“信儿,你既是知道枳曼过来了,好歹也去见一见呀。你可不知,自从你与杨姑娘定亲,枳曼背地里悄悄的哭了不知多少回,你怎能如此狠心,有了新人转眼就将枳曼抛到脑后了。”

容信微微蹙眉,眼中显出几分不耐烦来,停下脚步道:“四姐,且不说那个杨谷雨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新人’,便单说乔枳曼,我自问也不曾招惹过她,你别说的像我和她有过什么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