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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胤禛崽崽后不想努力了 穿成胤禛崽崽后不想努力了 第140节

看着胤礽努力的撑着脊背,在康熙的威亚下,丝毫不退。

索额图已经病重,能救他的只有太子一人,他若是放任不管,那真是含了老臣的心。

弘晖唏嘘不已。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也疯,恨也疯。

那他以后呢。

第51章

胤礽在康熙的严词拒绝下, 不禁目眦欲裂,心灰意冷。他没想着把索额图再救出来帮他,只是想着, 到底帮了他这么久, 他得把他捞出来, 旁的不说,希望索额图出来后能颐养天年。

但是这话,对康熙来说也相当戳心肝。原来一个人不对的时候,他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康熙冷冷的看着太子。

春日冷风凛冽,胤礽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眉眼间带着无尽的悲伤和轻愁, 他按着头,看向蓝蓝的天空,不由得难受极了。

他救不出索额图,也救不出自己往后的人生。

胤礽步步艰难。

弘晖觑着康熙的神色, 沉默的给他捏着腿, 没说话。

几人一时有些沉默。

康熙伸出大掌, 在他头上轻轻的揉,温声道:“你觉得索额图,是放还是不放?”

弘晖昂着小脑袋,眸子在烛火下有璀璨的光芒,他浅声道:“罪名是真的吗。”

只一句话, 康熙瞬间明白。

“罢了。”他说。

胤礽既然舍得他为难,提出这等无理要求。

他自然也舍得他为难。

弘晖就不说话了。

索额图的去留,如今已不是一家之言,而是不杀难堵悠悠众口。

殿内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康熙到底是在意胤礽想法的, 他最后那个眼神,就让他心里留下痕迹。

弘晖看着,但是不说话。

康熙把他搂在怀里,轻哼:“儿时都这般软糯可爱。”

晚间胤禛来接,就见弘晖正哭唧唧的在练刀,盖因他说耍刀很酷而耍剑软了些。

康熙就叫人来教他用刀。

这凡是武艺,就没有简单能学成的。

他练了会儿就觉得累。

“弘晖。”他唤。

弘晖眼泪汪汪,惨兮兮的看着阿玛,奶唧唧道:“阿玛你会耍刀吗。”

一旁的康熙抬眼瞥了瞥他。

这意思很明确了,就是让他示范一下的意思。

胤禛接过一旁奴才递来的长刀,在弘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眉眼凌厉的耍起来。长刀挥出,如同一道雪白的闪电,在天地间闪转腾挪,刀光阵阵。

“帅~”

“刀光照塞月,阵色明如昼~”

晖晖崽可劲的拍马屁,兴奋的又蹦又跳,他觉得阿玛实在太厉害了。

“阿玛阿玛我爱你~”

他双手搭成喇叭状,放在唇角,对着胤禛高喊。

康熙:?

见弘晖眸色亮晶晶的,好像是满天星星一样,他不仅挑眉,这又给胤禛加分了。

提溜着弘晖的后脖颈,他挑眉:“来,夸夸朕。”

弘晖呆住,看着春日夕阳照在康熙身上,心想这要求真够没道理的,竟然让人干夸。

“皇玛法金目一看四海升平,鼻息一叹万物生长,唇角轻抿人才辈出。”

小奶团子伸出自己的小手,冲他竖起大拇指,奶唧唧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康熙而圣明。”

康熙眯着眼睛看他。

“挺会拍马屁,小词一套一套的。”

康熙微微一笑:“那明儿你还接着夸。”

弘晖呆住。

“我不会啊啊啊。”他惨兮兮的叫。

一旁的胤禛踢出一个漂亮的刀花,然后双手接住刀,这才收刀施施然的走过来。

“说什么呢?”他鼻尖冒出细汗来,白皙俊秀的脸颊泛起些许粉色。

弘晖昂着小脑袋,惨兮兮的看着阿玛,撅着小嘴巴告状:“方才见阿玛英勇无匹,便多夸了两句,皇玛法就说让夸夸他,然后我夸了,皇玛法就说我小词一套一套的,叫我每日都夸。”

“我才四岁,又不是四十岁,哪有那许多的老奸巨猾。”

老奸巨猾胤禛:……

老奸巨猾康熙:……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得罪的崽,被扔出了殿门。

弘晖扒着门,可怜兮兮的求饶:“晖晖崽肚肚饿啦。”

胤禛不搭理他。

康熙看都不看他。

最终还是胤禛没耐住,直接抱起他,说要回家,然后刚走出店门,就见奴才推着小推车出来,上头摆着烤乳猪,再有端着托盘,长长的食物队伍正慢慢的走过来。

康熙轻笑一声:“留下用膳。”

胤禛没好意思拒绝,他又抱着弘晖回来,就听弘晖说,他今天就算是饿死,也不吃。

“你别犟,你皇玛法生气了,可以连阿玛一起打。”

他俩都不能还手。

无人生还系列。

弘晖能屈能伸,奶里奶气的哄康熙:“皇玛法不怕,等到时候弘晖长大了,天天给你做烤乳猪、烤全羊,专门养个庄子,您想吃什么就给你做什么。”

他画的大饼又香又圆,上头还撒着芝麻粒。

他就不信康熙不喜欢。

康熙果然喜欢,被个四岁的崽崽哄的神魂颠倒。

“好好好。”康熙笑的合不拢嘴。

一点都没有帝王的霸气和霸道。

“那晖晖崽能吃口烤乳猪了吗?”弘晖奶唧唧问。

康熙果断点头:“都是你的,可劲吃。”

弘晖并没有可劲吃,先是切一点递给皇玛法,又切一点呈给阿玛,软乎乎道:“皇玛法和阿玛先吃。”

这才又给自己切,伺候的非常妥帖。

三人相对而坐,康熙叫人上酒,爷俩就开始喝酒,你一杯我一杯,喝的非常欢畅。

等酒过三巡,面酣酒热之时,康熙冷不丁问:“太子今日请求放归索额图,你觉得如何?”

胤禛心里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转悠着手中的白玉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这才看向康熙,温声道:“此事原不该儿臣置喙,汗阿玛既然问了,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索额图干系甚大尾大不掉,如今行事愈加张狂,心中只服汗阿玛和太子二哥,便是见了兄弟们,也是睥睨一切,如此种种,自然该处置。”

“可对于太子二哥来说,索额图不仅仅是天子臣,还是左膀右臂,依靠颇多,念其行事,恐怕失之心中痛楚,儿臣也是理解的。”

他说完一饮而尽:“情理、法理,一头是百姓,一头是父子亲情。”

“汗阿玛此番,费心了。”

胤禛说完,他给康熙夹了菜,觑着康熙的神色道:“汗阿玛春秋鼎盛,往后的日子还早着呢。”

而弘晖埋头苦吃间听见春秋,顿时崛起小嘴巴,可怜兮兮道:“春秋在战国,我大清只有冬夏。”

他想穿春衫。

漂亮的、单薄的春衫。

老早都说是春天,杏花也开了,可他还穿着夹袄,一直没脱呢。

康熙登时笑了,摸摸弘晖的小脑袋,温声道:“你说的朕都知道。”

他全部都知道,只不过还在衡量索额图的势力,打算连根拔起,免得斩草不除根,反而连累的起纷争。

胤禛轻轻的嗯了一声:“汗阿玛料事如神,自然都知。”

他又开始吃菜。

多余的话再不肯说了。

康熙轻轻一笑,这宫里的孩子,真的个个毓秀,恨不得长八百个心眼子。

“有什么说什么,真好。”他感慨。

幼时还能听几句真心话,等长大了,反而个个人心隔肚皮起来,好像他这个汗阿玛,真的会吃人一般。

胤禛抬眸看向康熙,他如今正值壮年,脸颊上带着成熟利落的弧度,一双眉眼,明明在温和笑着,却让你觉得他深不可测,双眸深邃的不像话。

父子俩喝过一轮酒,天色已经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