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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34节

沈云清笑道:“我本来也不缺钱。”

贺长恭的神情分明在说,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你破产了。

沈云清:“……”

到底什么事情,让贺长恭误会了?

问如何证明自己家里有矿,在线等,挺急的。

她也没敢再说一比九,这等便宜,简直就是打贺长恭的脸。

她弱弱地提出:“贺大哥咱们俩合伙吧,我就出个方子,占三成;剩下的你操办,占七成……”

贺长恭眼睛瞪得铜铃大:“我七成?你怎么想的!我能占你便宜吗?”

占她便宜……

“那要不我四成,你六成?毕竟以后主要靠你出力……”

贺长恭还是瞪她。

沈云清更弱了:“那就五五分成。”

“我一成也不要!”贺长恭道,“出点力气算什么?妹子,赚的钱你也别花,都存起来,安哥儿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你不当官,不知道要多少银子……”

他叹了口气:“我这芝麻绿豆点的官,干了一个月都看透了,要做个体面的清官,不容易!”

存钱,给孩子多存钱!

沈云清:那她还折腾个什么劲!

“算了算了,”见贺长恭拒绝得很是坚决,沈云清只能道,“我这个主意也不成熟,就是随口一提,贺大哥也别放到心上。”

她再想其他办法报答贺长恭的拳拳之心便是。

贺长恭却很坚持:“不行,得干,我看你这个主意非常好。”

沈云清忽然有种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的感觉。

大哥,我不缺钱啊。

我就想躺在金子里做一条咸鱼,你非给我打鸡血。

大哥求放过,您就把我说过的话,当个屁放了行吗?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这分明是两套衣裳引起的惨剧!

没想到,贺长恭竟然考虑得还很周全。

“……光天化日下肯定不行,很容易被人偷了方子。而且还得有囤冰的冰库,现挖来不及,咱们最好去买一个还有存冰的冰库,然后掺杂进去咱们自己做的冰,这样没人怀疑。”

沈云清听得一愣一愣的。

大哥,你知道吗?

你突然高大了啊!

第38章 花不完的银子

贺长恭看着她发呆的样子,挠挠头道:“妹子,我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

别这样看着他,他虚。

“没,没,我觉得贺大哥心细如发,考虑得比我周全多了。”

就是她不想干啊!

“你要是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给你出面。”

“那怎么好意思?”

“见外什么?都是老乡,在外面更得帮你们孤儿寡母的。”

“哦,那我去取银子给你。”

沈云清表示,自己这是被逼上梁山了。

哎,见过抢钱的,没见过强迫赚钱的。

但是她打定主意,赚了钱,要帮贺长恭存着,回头买个宅子或者买片地放到他名下。

她也不能占他便宜。

“冰窖应该不便宜,”沈云清拿着一摞银票出来,“这是一万两银子,你先拿着。如果不够的话再和我说。”

咱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贺长恭目瞪口呆:“这多少?”

“一万两啊,不够吗?那我再……”

“多大的生意要一万两银子!”贺长恭道。

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沈云清就靠这一万两银子,余生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他好像,有点过度操心了。

手里这一万两银子,忽然有点烫手。zwwx.org

万一,万一给她赔了怎么办?

但是她还想出银子……

想到这里,贺长恭问:“妹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手里还有多少银子?”

要是别人问这个问题,沈云清一定觉得对方居心叵测,不知进退。

但是贺长恭问,她就老老实实地说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花不完。”

贺长恭:“……”

打扰了。

他把一万两银票揣到怀里,这次不觉得烫手了。

“就算花不完,也没人嫌钱多。制冰这事情你交给我,我找靠谱的人,以后这也是安哥儿的一份产业。”

“多谢贺大哥。”沈云清由衷地谢过他,心里道,这里面也会有你的一份。

有些人太好,好到让人觉得,伤害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伤天害理。

“哦,对了,”贺长恭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情,“你既然不缺银子,为什么给安哥儿穿麻木衣裳?”

“舒服。”

贺长恭:“……”

“怎么了?”

“没事。”

就你们有钱人,想法真不一样。

我们的目标是有钱穿丝绸,你们有钱人却想着穿麻布。

做生意的事情得慎重,贺长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先去找林大福问了问,当然只说了自己想买个冰窖囤冰卖冰。

林大福非常热情:“这生意不错,但是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

因为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冬天找苦力去割冰运冰,贮存到夏天卖高价。

但是冰太重了,人力成本不低,冰窖要挖得很深,这成本也高,而且还有损耗。

乱七八糟算下来,别看夏天冰价高,但是其实也赚不到什么钱。

他是看不上这样生意的。

他想要给贺长恭介绍别的生意。

贺长恭闷声道:“不用,我就想做这个生意。你帮我看着点,有没有人想把冰窖往外兑的。”

“那行那些。”林大福满口答应,然后又留贺长恭吃饭。

——大清早的,他还在美妾的被窝里就听说贺长恭来找他,吓得屁滚尿流出来迎接,结果就是这么点事。

现在天色才刚刚亮,所以林大福挽留贺长恭吃个早饭再走。

“不了。”贺长恭从怀里掏出个馒头咬了一口,“我今日当值,还有要事,不能耽搁,走了,你留步。”

他没有说假话。

今日金陵税银进京,羽林卫也要去城门口迎接,一起护送银子到户部。

等银子清点清楚入库之后,任务算完成。

这是要交给国库的税银,谁也不敢在明面上做手脚,除非乌纱帽和脑袋不想要了。

对于羽林卫来说,这是一项非常轻松的工作。

——都到了京城,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有人想要劫银不成?

贺长恭护送这些税银的时候,心情却有些沉重。

他不由想起了小时候,每当临近交赋税的时候,家里的两台织布机,好像就不会停歇一般。

祖母和母亲,日夜不停地织布,他则带着弟妹喂鸡,喂鸭……

那些赋税银子,是从祖母和母亲手下织出来的,是从鸡屁股,鸭屁股里面抠出来的……

每次交完赋税,全家人都如释重负,能轻松一段日子,然后继续为来年的赋税发愁。

另外一个世界,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苛捐杂税。

贺长恭想起这些,心里悲伤难忍。

不过他知道自己在当值,不能情绪化,于是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情绪。

今日和他一起当值的,还是王志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