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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35节

不过上次撕破脸皮之后,贺长恭和他们,互相不理。

那些人以为可以孤立他,却没想到失算了。

无欲则刚。

贺长恭根本不求升官发财,所以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他。

但是王志想把他从羽林卫撵走的心思,从来没有变过。

王志在贺长恭背后,目光阴冷地盯着他,眼中露出森然的算计。

金陵此次送到京城的有三十万两银子,装了足足一百五十口红漆铁皮大箱,由几十辆马车拉着,前后差役敲锣开道,两边羽林卫护送,壮观而肃穆。

税银不容有失,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阵骚乱。

贺长恭打马上前,沉声道:“都让开,怎么回事?”

差役忙道:“大人,是车辕断了。”

车辕断了,一口箱子从马车中滑落在地,里面原本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二十两一锭的雪花官银,都滚落了出来。

两边看热闹的百姓,见到白花花的银子,眼中都露出了渴望之色。

但是没有人敢上前。

“等等。”王志从后面驱马赶过来,见到差役要去收拾银子,开口制止。

“这是税银,不容差错。你们要是趁着收拾的时候,揣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贺长恭想说,你放屁!

你当这么多人都是瞎子?

王志从马上跳下来,道:“兄弟们,干活了。咱们自己收拾,受点累,别出差错,都好交差。”

羽林卫们都跳下来,七手八脚地一起帮忙。

贺长恭想了想,也下马帮忙。

第39章 解围的是何方富婆

银子很快被整整齐齐地码放回箱子里。

“怎么少一锭银子?”有人惊呼道。

因为箱子都是特制的,一层放二十个银锭,一共五层;现在最上面一层,赫然少了一锭银子。

“找,赶紧找,否则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王志的脸色很难看。

这银子,都是特制的官银,银子上有金陵税银的标识,所以就算想自掏腰包弥补亏空也是不行的。

贺长恭倒是不慌。

众目睽睽之下,银子少不了,说不定滚到了什么犄角旮旯里,暂时没发现。

然而众人找了又找,还是没找到。

有人道:“也就我们八个人碰了银子,真是出了鬼。”

今日羽林卫,派了八个人来护送银子。

王志把目光投向了贺长恭,皮笑肉不笑地道:“这可不是在乡下,什么便宜都能占。贺兄还是把银子交出来,我们兄弟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否则闹起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贺长恭道:“放你娘的屁!我还说你拿了银子呢!”

他虽然不聪明,但是也感觉到,今日是王志故意针对自己。

要说王志在其中没做什么手脚,他把脑袋拧下来。

“要是贺兄是清白的,那不妨让大家搜搜身。”

“搜我的身?就凭你?”贺长恭直接上前伸手捏住了王志的脖子,几乎把人提起来,另一只手啪啪地打在王志脸上,“要我说,是你藏了银子,赶紧给老子吐出来!”

可怜王志,被贺长恭的熊掌捏得快要断气了,脸色涨成了紫红,呼吸不畅,两眼直翻,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其他人忙上前帮忙,你推我拉,好歹把王志给解救了下来。

王志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能自由呼吸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他原本以为,贺长恭是靠着燕王世子才能进羽林卫。

如今燕王世子失踪,贺长恭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却没想到,他还敢当街给自己这样的难堪。

贺长恭直接环胸坐在旁边断掉的车辕上,“要是找不回来那锭银子,就在这里耗着,老子看谁能耗过谁!”

他一个光脚的,怕他们这些穿鞋的?

差事没办好,他们比他更着急。

想要搜他的身?可以,只要有那个本事!

“娘,要不要帮帮贺大人?”安哥儿紧张地道,小手扒着酒楼凭窗的栏杆,十分着急。

医馆没什么病人,沈云清干脆关门一日,带着家里几个出来采买东西。

过几日,她打算去一趟大相国寺,给死去的男人立个牌位,这样祖母和婆婆来了之后,有所寄托。

反正这就是京城最好的配置了,给整上!

不为了死人,也得为了活人,总之还是不差钱。

所以她今日出来采买了香烛纸钱,本来还想花钱请人写个牌位,后来听说大相国寺有这项“收费服务”,便决定把这钱,让寺庙里赚去,也当她供养佛祖了。

结果在酒楼吃饭,就遇到了这一出。

沈云清心说,昨日不是刚给了他一万两银子吗?

如果带在身上的话,直接拿出来打脸啊!

我是乡下人,但是我们乡下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想想就让人觉得爽到极点。

可是贺长恭不知道是没带还是没长这个心眼,竟然还和那些人掰扯,看得她着急火大。

“你想怎么帮他?”沈云清问。

安哥儿也犯了难,咬着手指,眉头紧皱。

他也没这种经历啊。

“娘,像您那样行吗?”

“我哪样?”沈云清看着儿子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心里有些欣慰。

是个帅小伙啊!

“用银子砸……”安哥儿小声地道。

六娘“噗嗤”一声笑了:“果然家学渊源。”

沈云清瞪了她一眼,又看向儿子,“你觉得该怎么砸?”

安哥儿语塞。

沈云清顿时得意。

鹅子啊,砸钱也是个技术活。

姜还是老的辣吧,好好学着!

片刻之后,安哥儿听完沈云清的话,眼睛一亮,弯腰抱起不明所以的刀哥,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海棠也跟了下去,六娘却没动。

贺长恭在,不用她发挥。

贺长恭正看着那七个人犹豫和交换眼神,忽然见到安哥儿抱着狗向他跑过来。

哎呀小祖宗,这时候你来添什么乱?

他刚要开口让安哥儿回去,就听安哥儿脆生生地喊道:“爹——”

贺长恭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青天白日的,这孩子咋了,见了鬼了?

他爹不是早死了吗?

没想到,安哥儿径直冲到他怀中,道:“完了完了,爹,你这下完了。你是不是偷了我娘一万两银子去做生意,然后都赔光了?我娘说,晚上回家让你跪搓衣板!”

众人:一万两银子?!

这羽林卫是傍上了何方富婆?

贺长恭脸色暴红。

小兔崽子,别瞎说,谁是你爹?

“我没偷,你娘给我的。”

“我娘昨天喝多了,今天不认账了。来,爹,”安哥儿从他的小兜兜里掏啊掏,掏出两张银票塞到他手里,“这二百两银子可是我剩下的压岁钱,晚上给我娘买个花戴,她就不生气了。”

众人忍不住把目光都投向贺长恭手里的银票。

大通银票,见票即兑的一百两银票!两张!

还是孩子的压岁钱。

这孩子穿着一身麻布,但是双目炯炯,神采飞扬,一看就不是个胆怯的孩子。

随便一出手,就是二百两银子。

果然,真人不露相。

众人看向贺长恭的眼神都变了,包括王志那七个人。

他们竟然都不知道,贺长恭已经成亲,而且媳妇家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