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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他不可能是白切黑 小师弟他不可能是白切黑 第37节

他的话刚说完,少年递过去个木盒:“可以吗?”

掌柜方一打开,便被耀眼的银光晃了双眼,瞧见盒中所放的东西,下颚微张不敢置信。

“这,这,天丝银!”

天丝银,这可是锻器的好料子,便是万颗上品灵石也难寻一片,便连皇宫的国库里也只有三片。

这少年竟一下便拿出两片,用来打个首饰?

怕不是个有钱的傻子吧!

但人虽然傻,有钱就是爷。

掌柜的扭扭捏捏:“打是能打,但五日实在……”

一个乾坤袋被扔在他怀中,掌柜连忙打开。

满满一筐的上品灵石,够他这店十年的净利润。

“现在能吗?”

“能!当然能,必须能啊!”

他收起乾坤袋,笑得谄媚:“别说第五日,三日便可给公子交货!”

谢卿礼眯了眯眼:“若交不了货,我便移了你的头。”

掌柜:“……公子说笑了哈哈哈。”

他目送着白衣少年离开,屋内的寒意骤然消散,掌柜拍了拍胸口。

太瘆人了,长得如玉般俊秀,心怎么这般黑。

不过出手倒是大方。

他又打开了那乾坤袋,笑得双眼都眯起了褶。

今日赚大发了,连银料都省去了。

***

云念收拾完自己躺在榻上,窗户并未关严,夜风透过缝隙吹进来,吹散了满屋的燥热。

雁平川比之玄渺剑宗要热上许多,她沐浴后仍觉得燥热。

云念闭眼让自己静下来。

心静自然凉。

系统也并未出声,屋内寂静。

昏昏欲睡之际,窗口的缝隙处悄然飘进奇异的香味,丝丝缕缕沿着云念的鼻腔往里钻。

云念皱了皱眉,翻身抱紧了被子。

劲风自窗外拂来,烛火被熄灭,蜡油摇摇欲坠,最终还是落在了檀木卓上。

幼小的身影从窗口爬进,像是无骨一般挤进狭小的缝隙,四肢扭曲,瘦削的身影被月光拉长,倒映在青灰的地板上。

它攀爬着朝床榻而去,干燥杂乱的黑发垂下遮住脸颊,来到了床边,朝榻上安然侧睡的少女伸出了手。

第24章 琴溪山庄三

客栈之内。

少年微垂着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一言不发。

人已经被带走了许久,如今已快夜半时分。

窗户半开,夜风卷起他的碎发。

他的目光越来越冷,下颌紧绷着,周身的气压低的骇人。

谢卿礼掀开薄被,底下塞着一张纸条。

——“我无事,你速回玄渺剑宗请师父来,勿要在此逗留。”

谢卿礼快速扫完那张字条,指尖轻燃起灵火,余烬落在青砖上,被夜风卷走。

圆月高升,清透的月光洒进来映在少年身上。

他看向手腕上的红绳,那根红绳他一直没摘。

云念的气息若有若无,但还在雁平川。

谢卿礼盯着看了许久。

他很讨厌别人在他眼皮子下耍花招,尤其动了不该动的人。

少年转身,大步朝窗边走去,推开窗子一跃而下,雪白的衣角翩跹而过。

而这厢,云念已经要被颠吐了。

她被一人抗在身上,能清楚闻见那人身上的腐臭味,像是刚从下水道中爬出来一般。

而这人还没她高,说是扛着云念走,不如说是顶着她,云念伸手就能够到地面。

这小土豆力气还不小,但她实在难受的很。

他跑的太快了,身上好似根本没有骨头,像是一坨烂泥在托着她,云念使不上力,被倒吊着头朝下,浑身的血液都好似涌向了大脑。

并且他身上还超级无敌巨巨巨难闻。

【你忍忍吧,不是你想来的吗?】

云念悄咪咪捏住鼻子:“我后悔了,我悔不当初,我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知走了多久,云念察觉到他的速度变慢。

她睁开眼偷偷看,发现他带着她钻过幽深茂密的林子,来到了一个悬崖。

然后——

抗着她跳了下去。

云念:“!!!”

她拼命遏制住自己的尖叫,闭眼死也不看下面。

可他们根本没有落地,在距离地面几寸之地,好似一团水包围住她,到达了另一个空间。

【是个阵法,那悬崖是假的,是为了掩盖这里的存在。】

云念快吐了:“哦,还挺高级。”

那人到了目的地后,弯腰将云念朝地上一扔。

云念咬牙。

拳头硬.了。

庆幸的是,他将她扔下后布下阵法便离开了,并未在此处多逗留。

云念被他摔得脊背疼,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

她不耐烦地挪了挪。

那根手指追上来又戳了戳她。

云念恼了:“你烦不烦啊!”

她睁开了眼。

是个青年。

乌发用玉冠高高束起,面如冠玉,眉眼算不得出挑,但也极为儒雅,眼底好似有汪春水,让人一看便生不起来气。

系统:【喔嚯,他身上穿的可是雪蚕丝的衣衫,一件衣服顶你们踏雪峰一月的开销了,你这是遇见大款了啊。】

云念压根没注意他身上的衣衫。

那人瞧见她凶巴巴的神情后收回了手,开口道:“抱歉,我并不是有意打扰你睡觉,我想跟你说,你的身边有个蝎子。”

云念一脸麻木地转过去,离她的脸不远处,一只堪比她掌心大小的蝎子正扬起尾巴冲她耀武扬威。

在那只蝎子一跃而上要跳起来咬她之时。

凛冽的剑光乍现,照亮了昏暗的洞穴,蝎子顿时四肢分离,她把它削成了碎片。

只有云念自己知道,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青年被她的利落惊了一瞬,磕磕绊绊说:“好,好,好剑!”

云念毫无波澜将听霜搁置回乾坤袋,免得那人何时回来缴了她的剑。

青年回过神来双眸放光地看向她,小声问:“你也是被他抓来的吗?”

云念坐起身搓搓胳膊,努力压下去自己倒立的汗毛:“谁?”

她转过头看他:“那个小土豆?”

青年一愣:“小土豆?”

云念:“就刚才托我的那个人。”

“……是他。”青年神情凝重,“但他不是人啊。”

云念:“这还能不是人?他——”

她的话戛然而止。

对啊,她方才离他那么近,根本没感知到他的呼吸。

他身上那么凉,浑身软成一滩烂泥,像是没有骨头一般,云念根本想不明白他是怎么走路的。

若是人,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那他——

不,应该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