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腹黑晋王:嫡女毒妃不好惹 第九十二章 被废驱逐

菜市口,林夕抱着怀中头颅慢慢站了起来,监刑官一声令下立即有人过来抢走了头颅,见林夕被皇宫侍卫围住还以为是逃脱的罪犯,那人抢走头颅之际,还顺带踹了她一脚,却不想转身刚走几步膝盖忽然被人凌空一击,嘭的一声弯折跪地,怒而四看,却无人在旁,只有地上一枚小石子安静的躺着。

故人已逝,林夕渐渐回过神来,她抬头森冷的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持剑侍卫,慢慢站了起来。

心是一片空白,她忽然有些怨恨,若不是顾婉书故意刁难,或许她还有机会救下月嵘。

深呼吸,将满腔的怒火一寸寸压下。

没有反抗,没有逃离,只是安静的任人反押回府,毕竟那里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她。

顾婉书一直哼哼唧唧,这里痛那里痒,想尽办法的拖着容墨,而张公公早已将林夕挟持王爷的消息传回了宫里,一直抱病的皇上勃然大怒,直接下了旨废黜林夕王妃之位贬为庶民。

圣旨一下,迅如电疾,林夕也早已料到这后果,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容墨跪接圣旨的那一刻,长然一叹,终究还是来了。

废黜王妃之位显然还不够解恨,皇上还下令当着王府一百零八号人当众杖责林夕,算是让人知道以下犯上的后果,也算暗中警醒容墨。

铅云直压,王府众人排排站,全都惊恐的看着身姿娇弱的林夕如一片凋零的树叶,被打的斑斑血迹,被打的奄奄一息,秋桃哇一声大哭,冲过去,死死的护在她身上。

被林夕一声吼开,她充血的双眸死死瞪着躲在人群后观看的顾婉书,她在笑,笑的那么明媚,笑的那么得意。

昨天就有人暗中联系顾婉书,说会在今天帮她除掉王妃,她还以为是有人戏耍她,却不料是真,还动作如此迅捷,看到林夕如丧家之犬被人掣肘在棍棒之下,好生帮她出了口恶气。

“王爷,求求你救救王妃吧,求求你。”

秋桃的哭声震天,她双眼红肿,一步一跪着爬向容墨,额头嘭嘭嘭的磕在地上,片刻便是青红一片。

轰隆一声,大风狂呼,云层叠叠,色彩愈发浓黑,一道惊雷劈空而过,照亮了林夕惨白的脸,纵然身子疼的麻木,她依然在笑,目光森冷的看着顾婉书,似一只怨毒的箭,淬了毒狠狠的轧到她心脏,顾婉书被她那眼神看的发毛,干脆转身很是娇弱的拉着容墨的袖子,怯怯道:“王爷,婉书闻不得这血气。”

容墨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林夕,心似在冷水中泡着,一寸寸一点点冷到麻木。

他的指关节捏的发白,眉眼间冷的让人惊骇,可他的表情却是平静的,如深潭,却在深潭之中平地起巨浪。

张公公负责监刑,看到跪在地上捣头如蒜的秋桃,很是鄙夷的哼了一声道:“哪来的野丫头,你想抗旨吗?这当众杖责可是皇上的旨意,别说王爷,就是皇后也阻止不得。”

秋桃猛然抬头,额头的血液滑下来流入眼睛模糊了视线,只有一片血红,她怔怔的看着容墨,可很久,容墨都不曾有过一个动作,一个表情。

绝望一股脑的袭上心头,秋桃第一次有了逆反之心,她咬咬牙,掌心的真气悄悄凝聚,却在容墨蓦然一低头的眼神中悄然散去,最后转身如飞蝶一般死死的扣在林夕身上,闭眼嘶吼:“要打就先打我,秋桃死也不会放弃王妃的,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

意识本有些涣散的林夕听到这话,黯然而去的眼眸骤然一亮,她脑子里轰一声,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其实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怎么相信过秋桃,所以很多事情她都不曾告诉与她,外出时也总是有意撇下她。

可当她遇到了磨难,她却毫不犹豫的护着她,棍棒落下来呼呼风声,每一下都是用了死劲,若非有秋桃挡着,或许她就要成了棍下亡魂了吧。

第九十八下,那一直阴笑冷眼看着的张公公公鸭嗓又忽然叫开了:“四王爷,皇上还让咱家下了口谕召你入宫,眼看着王府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那么,王爷请吧。”

容墨一个眼神飘过去,那张公公不禁身子暗暗抖了一抖,背后唰唰几道寒芒,似无数针芒在身,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他感受至深,不过今儿个都是皇上的旨意,容墨再生气也无可奈何。

张公公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夕忽然抬头看他,牙齿磨的恨不得咬下他的肉。

“老阉狗,总有一天老娘砍了你喂狗。”

“放肆!”

张公公脸色一变,一怒,上前就要来用私刑,容墨衣袖轻轻一动,他就哎哟一声栽下去了。

“公公,时辰不早了,莫要让皇上久等。”

张公公被容墨一句话就给揪了回去,临转身时仍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瞪两眼林夕,林夕却已经越过他目光落在了容墨身上。

身子已经疼到麻木,可心里的疼却愈发清晰,她以为那晚的吻就是表白,就是这个冰山无声的承诺,彼此的初吻,难道不是世间最为珍贵吗?

可他为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林夕知道只要他想说,只要他想做,就一定能阻止这一切,可他沉默着,沉默的像一座山,压得她快无法喘息,眼泪落下,心也渐渐疼到麻木,终究是自己多情,那样清冷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她。

一百下打完了,秋桃也是血迹斑斑,浑身是伤,又是一道惊雷,大雨泼下,雨幕大的如豆泼洒,打在身上,疼的吸气。

主仆两人躺在地上一同望天,苟延残喘,眼泪混着雨水刷刷流下,蜿蜒着爬过本该巧笑倩兮的脸庞,最终汇入地面水塘之中,犹如沧海一粟,直到天晴化作水汽彻底消失不见。

身上的血迹已被冲刷干净,两人如同快要搁浅的鱼,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而起。

容墨走了,被宣召的时间掐的十分精妙,林夕冷笑,所有的一切只怕是个阴谋吧,她爬起来,奢血的眸光只穿雨幕最终落在顾婉书身上。

顾婉书莫名被她一看,心一惊,急忙后退,怒道:“来人,还不把这个女人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