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赵庭芳这个烂心肝的,见还没有炫耀够自己姑娘,硬是邀请她一起去看温二丫,说温二丫不可能赚到钱,别拖累她那个离婚妈。
周婶子不想去,赵庭芳就有这本事,偏要用道德绑架她们,仿佛不去帮忙劝住温二丫,就是没良心,就是不团结。
周婶子不吃这套,偏她同行的几个媳妇,还真被那个烂心肝唬住了,几人便拖着周婶子一起去看热闹。
浩浩荡荡一行人,几乎挤满整个老街路口。
大伯娘在前面走着,还不忘跟一众人继续夸她姑娘,贬低着二房。
温子静甚至还道:“伯娘,二姐不可能赚到钱的?对不对?”
谁都能赚钱,就是二堂姐不能赚钱,不然她心得更不平衡。
大伯娘也说:“赚钱要这么容易,这遍地都是商人了,我们只是去看看,不可能这么容易赚钱的,谁瞎了也不可能真买你二姐拿来的东西啊。”
一行人此时已经走到医院边上了,别说,运气还真好,刚好就走到医院侧门院子外。
此时,正是卢三哥跟温玉婳已经谈妥代理价格,卢三哥面带愉悦地将一张大团结递给温玉婳的场景。
大伯娘话音刚落,就‘啊’一声惊呆了,脸跟被人当场扇了好几耳光一般,当场就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绿的,气傻眼了。
周婶子见了,忽然哈哈大笑着拍大腿嘲笑:“这可真是稀奇啊,赵庭芳你眼真瞎啊!”
第15章 抽脸(入v一更) 【入v一……
(一更)
周婶子有多高兴呢, 她满脸看好戏的神情,就差没拿个大喇叭到处宣传了。
尤其看到赵庭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到最后有一瞬间的扭曲, 她心底畅快得不行。
不行,这谁家的闺女啊,太给她争气了。
赵庭芳本来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侄女不可能赚钱, 没想到脸被打得这么疼, 刚来,人家就赚到一张大团结,巴掌响亮地抽在她脸上。
周婶子跟赵庭芳从小就竞争到这么大了,很少有见对方这么憋屈的时刻。
“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还好心拉我们来劝说呢,我看你是想故意来泼凉水的吧。这可是自己亲侄女呢,都这么坑她, 心真黑呀。”
说完,她畅快地看着赵庭芳脸气到扭曲, 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手指指着她, 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高兴地呸了一声,就朝同行几个媳妇说, 去看看热闹去。
重点是,她要去支持这个争气的闺女,可真太争气了, 帮她打脸打得她心底太畅快了。
大伯娘当众脸被抽得火辣辣疼,本来是来看好戏的,顺带泼凉水看侄女出丑的,没想到最后小丑竟是她自己。
她脸上挂不住, 便想着随便说两句,就将这几个媳妇带走的。
谁知这些媳妇,嘴碎得不行,一个接一个好奇地问:“这好像是温二丫吧,不是说她做生意不赚钱吗?怎么那人还递大团结给她呀?”
“天啊,大团结啊,这是卖了什么宝贝儿啊?这也太厉害了,这哪里是不能赚钱,这是太能赚钱了吧。这可是比我们干三个月的工钱还多啊。”
红衣服中年妇女,是跟周婶子一起来的,她是真的惊讶。
就现在,一只老母鸡带来卖,也卖不到五六块钱吧,这什么东西这么值钱?
她不信邪,根本不顾大伯娘想拦人的心思,率先跟着周婶子过去看热闹。
“我天啊,这是卖什么的?赵庭芳你是她大伯娘,先前也说很关心侄女,你知道她卖什么的吗?现在在外面做生意这么赚钱的?”这是一身黑衣的中年妇女问的。
她跟周婶子和大伯娘都没什么冲突,问的话算很中立。
不过任凭谁先入为主听到一个姑娘坏话,转头就见这姑娘跟赵庭芳说的似乎不一样,她看着赵庭芳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
“我我也不知道,本来听到她在这边做生意,担心她来看看的。”
大伯娘勉强压下难堪,又装作一脸担忧道:“她连初中都没毕业,怎么可能赚钱呢,男人可能是看她可怜吧,我那侄女,长得还可以,男人看到都转不开眼睛的。”
大伯娘实际气得鼻子都歪了,闹这么大个没脸,她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了。
这些媳妇还看好戏,她更是气得不行,瞬间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
这句话一说,那黑衣中年妇女将视线看向医院外的温二丫,果然发现温二丫那张脸长得好看。
她若有所思道:“靠脸,到底不是长久之法。”
大伯娘道:“谁说不是呢。哎,我这侄女呢,就是喜欢自作主张,本来吧,她爸妈都可以不用离婚的,谁知道她跳水起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居然怂恿自己亲生爸妈离婚,也不知安得什么心?”
堂妹温子静也气呼呼道:“就会用那张脸魅惑人。”
说完,都没顾大伯娘和亲妈的眼神,直接黑着一张脸,擦着几个人的背篓,飞快往温玉婳那边跑。
红衣中年女人明明都跟周婶子往前走,忽然听到这句话,还拐了周婶子一下,奇怪道:“温安国不是离婚了吗?”
周婶子回头:“对啊,怎么了?”
红衣中年女人下巴回头指了指大伯娘方向,奇道:“先前赵庭芳说,是温二丫怂恿父母离婚的。”
周婶子立马扯嗓子大叫道:“我说赵庭芳,你那张嘴积点德吧,就我知道的,温安国离婚后,第二天就带着大肚子的二婚妻子上门了,能说是人家闺女怂恿父母离婚的吗??”
周婶子这一叫吧,将周围人视线都吸引过来了。
甚至连温玉婳几人都听到声音,将视线打过去。
顿时这么多双眼看过来,大伯娘再能装,都羞愧得满脸通红,再顾不上装温柔,急忙道:“周婶子,你少说话这么难听,你别自己儿子考不上大学,我姑娘争气考上大学了,就事事针对我。”
“明明先前说得是你不积口德,说自己侄女怂恿父母离婚,明明温二丫她爸在外面有女人了,还打媳妇,姑娘心疼自己老子娘,劝离婚怎么了?难不成让自己亲妈被打死吗?”
周婶子说话语速跟龙卷风似的,又快又急地连说好几句,将大伯娘挤兑得无立足之地。
大伯娘那个气啊。
她以前这么说得时候,别人都会跟着去说另外一个话题了,偏偏她今天被温二丫那倒霉侄女坑了,刚说侄女不可能赚钱,回头就给她响亮一巴掌,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
本来她以前还只是不想温二丫脱离掌控。
现在大伯娘将她丢脸这笔账也算在温二丫头上。
她再待不下去,最后支支吾吾只丢下一句:“我只是一片好心,觉得父母离婚了,二弟妹带着几个拖油瓶一般的姑娘,很难生存而已。你平时嫉妒我就算了,还当着这么多人败坏我名声。”
说完最后一句,大伯娘几乎在一众谴责声中落荒而逃。
偏偏,她没走几步,就听得医院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声。
众人闻声,将视线打过去,就见穿着一身绿色衣服的小姑娘,横冲过去抢大团结。
结果那绿衣姑娘不但没抢到钱,还被旁边正准备接大团结的年轻黄衣姑娘一脚绊倒,反手就将空背篓扣在她脑袋上。
绿衣姑娘摔了个狗吃屎,又被背篓扣在脑袋上,可不就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么。
这还不算,那黄衣姑娘将捣乱的绿衣姑娘扣住后,声音冷了几个度,忽然叫住了大伯娘:“大伯娘,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大伯娘本来就一阵窝火,她在这里丢够脸想走人,一下被叫住,周围人都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神情,脸色变得那叫一个好看。
她知道还得哄住这个小妮子嫁领导傻儿子呢,只好停下笑道:“我听你三叔家堂妹讲,说你在这边做生意,怕你吃亏了,就过来看看。”
温总脸色不好看,她在商场多年,什么情况没见过。也清楚大伯娘带一群人来,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来支持她的。
她将堂妹推出来,沉着脸问:“大伯娘说得偶遇来看看我,就是带堂妹来抢劫的吗?”
这可是她谈的第一个稳定渠道,如果让对方知道,她身后有这么难缠的家人,还能好好跟她合作吗?
温总可不是好欺负的人。
敌人都上门来欺负了,不痛打落水狗,等着给自己不痛快吗?
因此温玉婳还接了一句嘴:“大伯娘也别跟我装多亲近似的,我妈跟我爸离婚后,大伯娘第二天就跟我继母好得认识很久似的,还跟着继母和爸打我妈,我们也好不到让大伯娘来看我的地步吧。”
温玉婳一句话,将大伯娘最后一块遮羞布都给扯下来了。
大伯娘气得鼻子都冒烟了,拿出长辈气势来:“二丫,你看你说什么胡话,我是你大伯娘,不关心你关心谁呢?你还小,你会做什么生意呢?别被人骗也别去骗人知道吗?”
说着,她还对卢三哥道:“这位大哥,你可别乱听二丫乱说,二丫他们刚离婚,家里就点青菜萝卜还有一百斤大米,能有什么好东西能值一张大团结?”
大伯娘想着,她将侄女家底都透露出来,让对方一方面小瞧侄女。
第二也是想打探,侄女到底做什么生意,能一下赚一张大团结?
最好能搅合得二人生意成不了,最好!
要是搅合不了呢?
能打探到侄女赚钱的门道,她直接截胡就好。
她还不信,他们温家这么大一家子,经验多得比好几个侄女还多的大人,还没一个小丫头厉害了。
没道理侄女能赚钱,她们还能赔钱的?
没人喜欢被人打搅,也没人喜欢卖东西的人家里混乱不堪的。
大伯娘是真的做好了卢三哥反水,忽然生气将东西扔了,然后直接气呼呼走了的准备。
谁知那个男人不但没反水,竟然还朝侄女走过去几步,跟侄女说着什么,直接将她话当空气看待。
大伯娘简直气坏了,十分不甘心,于是她又笑着对周围几个媳妇道:
“看吧,那个男子脸色不好看了,确实先前是因为我侄女那张脸准备买东西的,现在听到我侄女没好东西卖,脸色不好看了吧。”
“我侄女还小,这早早就出来骗人,名声传出去,未来嫁人总会受影响的。我都是为她着想呢。”大伯娘一脸摇头,又拖着几个媳妇,想提前离开这里。
几个媳妇狐疑地看着温玉婳:“温二丫,你大伯娘说得是真的吗?”
温总才不跟这些长舌妇扯嘴皮子:“我看您是‘镰刀锄地’吧,管得真宽。”
“那您要不要听听大伯娘怎么说您的吗?她说得很多话都可真可真了,比如她说您平时挂着一张夜壶嘴,典型的长舌妇,最喜欢说东说西。”
这是对黑衣服中年妇女说的。
黑衣妇女快被气疯了,狠狠瞪她一眼:“你胡说什么?”
她本来不相信温二丫的,这姑娘满嘴火车炮,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呢。
可她一回头就见赵庭芳满脸心虚地退后,看她的眼神带着躲闪。
已经快走到温二丫身边的周婶子两人,齐齐笑出声。
周婶子还补了一句;“哈哈,二丫你也听到过么?赵庭芳这人就是这样,到处说人坏话,结果有的人眼睛就跟瞎了一般,还真就听她的。”
黑衣-瞎眼-妇女气得鼻子都歪了,也顾不得管人家闲事,大怒,哼一声就追着朝大伯娘跑去:“赵庭芳,你给我说清楚,你说谁嘴能挂夜壶,是个长舌妇呢?”
说话间很快追上人,她粗鲁地将大伯娘的背篓一把拽下来,差点没将大伯娘给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