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只要不过分,这本无伤大雅。
可在这时代规矩甚严的宫中,皇上此举着实让太后为之一震,尤其是适才尾音拉的甚长,甚是羞人。
她脸上如涂抹了一层血般,嫣红万分,娇美迷人。
太后羞恼地看了满面笑嘻嘻的李燕云一眼,玉指轻点他额头道:“你啊,简直胡闹。”
“嘿嘿,只要母后不生气就好,你好,儿臣就好。”李燕云笑嘻嘻道。
这话听在心里甚是温暖,太后宠溺地看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岂料,其他宫女太监忍不住瘪着笑,三个妃子立在一旁更是不敢抬头,殿中回荡着噗噗的声响。
太后澈眸一扫,立时,殿中安静下来。
当即背过身去,给与三个妃嫔并肩而立的皇上讲一些孔孟之道,儒家礼仪,诸如皇家乃是天下子民之榜样,这些李燕云早已倒背如流。
此时他怎能听的进去,不老实的他胳膊揽着令贵妃的柳便往下滑,忽地,令贵妃更是觉得翘臀一紧,同时令贵妃,粉唇一张,叮咛一声,打断了太后的‘讲课’。
在太后和那两个老婆目光射来之际。
偏偏李燕云故作好奇:“怎了,朕的令贵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朕带你去看太医?”
他眼神十足的关切。
且还一脸的无辜。
“臣妾没,没事!”令贵妃桃腮甚红,羞涩垂首,暗暗中朝李燕云抛了个媚眼,小巧地嘴角勾起,侧面迷人万分。
无论她平时如何与白妃闹,如何调皮,在太后面前她自然恭谨万分不敢失礼。而太后岂能看不出出一二。
定是皇儿搞的鬼,他这是找借口,想溜啊。
“好了,好了——”太后柔声道:“就知你听不下去,心不在焉的,这样吧,你且去与你的妃子们好生说说话,哀家歇息会,晚上家宴你可别忘了。”
看着三个姿貌甚佳的老婆,心里对太后感激涕零,面上李燕云却委屈道:“可是儿臣想陪母后说说话——”
“呸!”太后好气又好笑的背过身去,脸上不知怎地,就红了。
当即李燕云美滋滋地带着朴知恩、令贵妃、苏月儿出了慈宁宫,身后跟着般若,和小张子一些太监宫女簇拥着。
外面寒风凛冽。
苏月儿和朴知恩的性子倒是端庄,二人知书达理的走至李燕云身后,而令贵妃性子则是开朗活拨的,勾着李燕云的胳膊,俏脸贴着他的肩膀。
她面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娇声道:“皇上,我们去哪?”
“当然是去玩。”李燕云神秘一笑。
令贵妃道:“去哪玩?皇上。”
见她眼神疑惑,李燕云搔搔一笑:“去储秀宫吧,咱们一起睡觉玩——苏嫔,朴妃你二人一下如何?”他侧目朝身侧看去。
他说话向来大胆,作为皇上更是可以肆无忌惮。
更无人敢责怪。
可两个女子怎能受得了他这般话来。
“皇上——”朴知恩尾音拉的长长的羞涩万分,苏月儿哪敢说话,二人皆是脸颊粉红,倒是令贵妃笑咯咯道:“好,臣妾赞成。”
“还是令贵妃听话,你们俩呢?”李燕云脸色一正,心里则是搔痒万分,苏月儿脸蛋白嫩,如今更是如出水的芙蓉般,明丽照人。
朴知恩更是不用多说,高丽女子特有的美貌,为其增添了几分诱人的韵味。
“臣妾遵旨。”苏月儿和朴知恩羞道。
李燕云逗朴知恩道:“知恩呐,在高丽不是得称比自己年岁大的哥哥为欧巴,如果是称呼朕,该如何称呼?”
“皇上,您的名讳知恩不敢称。”朴知恩羞涩道。
“无碍,朕要你称,喊来听听——”
“燕云欧巴——”
苏月儿和令贵妃对视而笑,
慈宁宫宫门前立时回荡着李燕云爽朗的笑声,与她们嬉闹了一会后,看着三个面含红晕地妃嫔,李燕云心里苦叹,简直要了朕命了。
这一波完成还有下一波呢,还在龙府答应过圣姑和朕的乖琳琅——朕心里真他娘苦啊,怎么就应了圣姑了呢。
长此以往,日久了铁杵怕是也能磨成针呐。
天气甚怪。
明明有阳光,却下起了细碎的小雪。
媚阳高照,雪似绒降。
寒风呼啸,很是凛冽。
而储秀宫中却春意盎然,欢声笑语不断,颇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之感。储秀宫侧殿榻上,般若盘腿而坐清心咒已经念了几个来回,却依然耳根发烫,心跳甚快。
思绪甚乱,似黄河泛滥几百里不可收拾。
“般若小师叔?你怎地在这坐着?皇上他还没出来?”
般若一个激灵睁开水汪汪地大眼睛,一瞧正是雍容华贵,一身红色凤袍霞帔的上官皇后正走了进来,她绝色地面上尽是疑惑。
般若忙下榻抿唇对雨兮点了点头。
“我本想与诸位姐妹说说让他好生歇息几日,岂料他竟如此不爱惜自个——”上官皇后羞恼不已,低头轻嗔道:“这坏胚子,一回来就糟蹋姐妹,长途跋涉如此之久,回来都没怎生好好歇息,如此辛苦身子骨如何能受的住?”
雨兮当下是有羞恼又心疼。
甚是担忧他,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那皇后姐姐,你为何从不阻止他呢?”般若如实道:“好老虎哥哥每次出去,都能认识不少女子呢。”
般若从来不说谎,光她知道的,就有花剑坊的童清湫,还有去马关路上认识的,廖颜她们。
上官皇后摸了摸般若的小脸,温柔一笑:“那小师叔,我问你,你好老虎哥哥可有什么其他爱好?”
般若皱着小眉微微思虑。
很快,她对上官皇后摇了摇头。
“那便是了。”上官皇后幽叹道:“若连这个也失去,对他来说,还有何意思。”
般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与般若说了一会的话,储秀宫不知何时安静下来,储秀官殿门前,瞅见皇后娘娘带着几个宫女与般若前来,一些个宫女太监们忙忙跪下行礼。
“娘娘万安。”
“免礼吧——”
上官皇后正说话之际,朱漆大门缓缓打开,李燕云面带贼笑地正系着腰带,开门的苏月儿和朴知恩更是裙袍不整,面色含春,搀着李燕云胳膊的令贵妃亦然如此,含笑地眼中春波绵绵。
“咦?雨兮,你怎来了?”李燕云笑道。
令贵妃、朴知恩、苏月儿忙给皇后娘娘行万福礼,皆是膝盖一弯,很是恭敬。
私下里打麻将无所谓,当着宫女太监的面自然要行礼,以免遭人口舌。
一番礼仪后。
见她们一个个如此,耳根略红的上官皇后,她绝美的玉面颇为无奈,美眸朝他翻了翻白眼,便看向三个妃嫔:“姐妹们,皇上大老远地回京,你们怎地也不体谅下,这,这可如何……”
“娘娘恕罪——”朴知恩和苏月儿忙忙跪下。
令贵妃则是小鸟依人地依偎在李燕云身旁,不敢说话,李燕云嘿嘿笑道:“雨兮,不甘她们的事,是朕自己,适才朕不怎么费力的,乃是她们在上,朕只管躺着就可——”
“皇上——”令贵妃羞叫一声,捂住了脸,
上官皇后轻呸一声道:“你呀你!”她走至朴知恩和苏月儿面前:“两位姐妹快快起来——令贵妃,我们前去太和殿,说说话,再过半个多时辰,家宴便开席了。”
不愧是皇后在后宫还是颇有威严的。
此话说来,三女皆是给李燕云行礼后,跟随皇后娘娘。
留下一脸尴尬的李燕云,但也无从怪皇后,毕竟她说的句句在理,且她还礼仪有加的,做事细致的让人无可挑剔。
还是雨兮懂朕呐,否则如此下去,真要一滴都没了,李燕云感动涕零,心里温暖如春。
而走了几步后,上官皇后一停。
似想起什么来,她转过身来,她美眸中满是宠溺望他。
轻道:“皇上,永和宫的如是妹妹向来脸皮薄,自是不会去找你,她如今怀着六个多月的龙嗣,你且去看看——臣妾告退。”
“嘿嘿,朕正要去呢。”
上官皇后又感不妥,脸上飞红,补充道:“皇上可别再糟蹋如是妹妹了。”
李燕云看着上官皇后的身影,笑了两声道:“朕知道了雨兮——”
目送几个俏丽的身影行去,偏偏令贵妃冲李燕云眨巴了下眼睑,吐了下小舌,模样可爱万分,稍稍回味适才殿内的情境,李燕云朝她一笑,嘴唇一撅一个飞吻隔空而去。
永和宫,一阵悠扬的琴声入耳。
旋即是婉转动听的娇喉唱来:“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潇潇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斜阳——”
殿门前的太监宫女太监,正要给李燕云行礼,一身明黄龙袍的他忙摆手,掸去头顶的碎雪之后,便踏进永和殿内。
目光透过那珠帘朝暖阁望去,正有个貂绒霞帔挺着大肚子的身影,坐于琴前,边弹边唱,她玉面如雪,眉似柳叶,挺翘的瑶鼻下,诱人的小嘴一张一兮。
余音绕梁不止,美貌与曲音融合。
仿若人间最美的女子似的,楚楚动人。
一旁的俏宫女正沉醉在主子弹奏的旋律中,闭着美目,摇头晃脑的,息间,不经意睁开一条缝,瞧见殿中立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俏宫女倒吸一口凉气。
“奴婢叩见皇上!”俏宫女忙忙跪下,见此,柳如是一个激灵朝此看来,她眼中闪出几分喜悦,玉手按住琴弦后,她忙扶着柳腰,站起身子:“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