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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民国搞潜伏[穿书] 我在民国搞潜伏[穿书] 第73节

事后,不但傅靖之发了火,就连傅玉湘也大发雷霆,大骂黄美云目光短浅,为人刻薄。还说,如果她再这样不知所谓,就将她赶回娘家,他不介意临老了休妻。

黄美云是真的怕了,即便再不喜欢白辛夷,也不敢流露出半分。为了缓和矛盾,还多次邀请白辛夷上门,都被白辛夷拒绝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既然看不上她,她才不会上赶着被人羞辱。幸亏傅靖之和黄美云不亲,不然,她就要重新考虑她和傅靖之的关系了。毕竟,如果婆媳不合,会影响夫妻间的关系。

傅靖之没想到,因为和袁怡的一番争执,差点影响了他和白辛夷的关系,紧张之余,更加盼望着婚期的到来,好早点把辛夷娶回家,免得夜长梦多。

第91章 结婚

时光荏苒, 不知不觉间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到了白辛夷和傅靖之结婚的日子。

农历三月初十,天气不冷不热, 正是一年好春光,也是最适宜嫁娶的季节。

这天,天还没亮,白良杰和杨爱娣夫妻俩就起来了,和往常一样, 白良杰打扫院子, 杨爱娣去灶披间准备早饭。

结婚历来都是男方家欢天喜地,女方家百感交集。和天下所有嫁女儿的父母一样, 白良杰和杨爱娣的内心是复杂的,既高兴女儿长大了, 有了自己的小家,又担心她到了婆家受委屈。

辛夷虽然不是他们亲生的,可她从小就和他们亲近,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白家出事后,辛夷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把他们当成了亲生父母。这些年来,他们也把辛夷当成了亲生女儿, 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杨爱娣想着想着就掉了泪,今天是辛夷嫁人的日子, 小姐的在天之灵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白良杰扫好院子进来, 见妻子一边做饭一边落泪,心里也有些难受, 他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臂, 安慰道:“孩子大了, 总是要成亲的。再说,咱们离的这么近,说回来就回来了。”

“你说的好听,嫁了人哪能说回娘家就回娘家?姑娘和媳妇哪能一样,就她那个婆婆和两个妯娌,没一个省油的灯,我真怕辛夷嫁过去受委屈。”

“有靖之在,哪会让她受委屈,再说,咱们家辛夷也不是受委屈的人啊。”白良杰耐心地安抚妻子:“你啊,总是把辛夷当孩子,她现在长大了,做事稳妥着呢。”

杨爱娣白了丈夫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男人知道什么,姑娘在家里是小姐,到了婆家就成了丫鬟,要是遇到好的婆家还好过些,要是遇到刻薄的婆家,有的苦头吃。”

白良杰见妻子越说越离谱,只好岔开话题:“谢家姆妈快到了吧?我来做饭,你去叫辛夷起床。”

杨爱娣果然被转移了心思,将手里的饭勺交给了白良杰,去叫女儿起床了。

白辛夷正睡得香甜,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她迷迷糊糊地打开门,揉着眼睛说:“妈,这么早?”

“不早了,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就要绞面了。”杨爱娣见女儿完全没有做新娘的紧张感,一副迷糊样,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

白辛夷应了一声,去了马桶间洗漱,等洗漱好,早饭也做好了。

白辛夷匆匆吃了早饭,刚吃完,帮她绞面的谢阿婆就来了。杨爱娣招呼谢阿婆吃早饭,谢阿婆说吃过了,杨爱娣只好作罢。

这时候的白辛夷终于有了紧迫感,意识到自己要嫁人了。在杨爱娣和谢阿婆的帮助下,穿上了凤冠霞帔。

傅玉湘是老派作风,看不上现在流行的的西式婚礼。说白花花的婚纱成何体统,还是红彤彤的喜服喜庆,八抬大轿将儿媳妇抬进门,这才体面和尊重。

这和白辛夷不谋而合,她一直觉得中式婚礼既隆重又喜庆。新郎骑着高头大马,新娘坐着八抬大轿,一路吹吹打打,那才叫郑重。当然,婚纱照还是要拍的。

想到高头大马,白辛夷忽然有些期待傅靖之骑马的样子了。

谢阿婆开始给她绞面,绞面是古代就流传下来的规矩,也叫开脸,由全福人进行。谢阿婆五十多岁,夫妻和睦,父母公婆都健在,儿孙满堂,是远近闻名的全福人,附近有嫁女的人家都找她开脸。

即便谢阿婆是开脸的老手,手法娴熟,白辛夷也疼的差点掉眼泪,心中暗自腹诽,这是什么破规矩。

开脸到一半的时候,袁怡带着化妆师来了。

杨爱娣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饭,热情地招呼袁怡和女化妆师吃了早饭。那边的谢阿婆也忙好了,。

化妆师开始为白辛夷化妆,这个女化妆师是上海滩有名的化妆师,最擅长画新娘妆,很多名媛千金结婚时都是找她化妆,手艺自然不错。即使收费不菲,也令准新娘们趋之若鹜。

在化妆师化妆的时候,住在楼上的沈南湘也过来了。她今天特意和同事调了班,和袁怡一起为白辛夷做伴娘。

不一会儿,沈瑞林夫妻俩带着孩子过来了,白良杰和杨爱娣立刻迎了上去。沈瑞林夫妻俩前几天就添了妆,今天又随了礼。

沈瑞林带着孩子留在课堂里和白良杰说话,沈师母去了白辛夷住的后厢。

经过化妆师的一双巧手描描画画,身穿凤冠霞帔的白辛夷成了一个明艳可人的美娇娘,引来众人的赞叹。

“辛夷长得漂亮,平时不打扮,那是清水出芙蓉,今天这一打扮,穿上大红喜服,就是艳若桃李、光彩照人。”楼上的程太太读过书,又爱看些诗词,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周太太夸起人来也是不逞多让:“要说辛夷和傅局长还真是郎才女貌,这俩人长得都这么好看,以后生了孩子得有多好看啊。”

“那可不一定,负负得正,说不定是个丑孩呢?”白辛夷脱口而出。

“你这孩子净胡说。”沈师母嗔了她一眼。

就连一向喜欢和傅靖之作对的袁怡都听不下去了:“怎么可能,傅靖之那一家子就没有长得丑的,你们家更没有丑的,就是想生个丑孩也生不出来啊。”

“就是!”屋内的几个女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附和袁怡。

“你们聊,我出去看看。”沈师母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和屋里的人招呼了一声,便出去了。

程太太和周太太见状,也跟着出去了,好帮着杨爱娣一起招待陆续上门的客人。

白家和几家租客相处的都很好,白家今天嫁女,周先生周太太和程先生程太太都随了丰厚的礼金。

今天正好周日,学生们都放假在家,几家的孩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只有白家三兄弟情绪不是很高。尤其是彦彦,知道姐姐要嫁人了,整个人都恹恹的。

陆续有客人上门,白家的客堂里坐不下,后来的客人就坐在了天井里。

白家没有亲戚,白良杰和杨爱娣也没有什么朋友,来的都是白辛夷的同事和朋友,以及住在附近的邻居们。

“接新娘的来了!”外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唢呐声越来越近,白辛夷忽然有些紧张,又有些伤感,一双手紧紧搅在一起。

她居然要结婚了。

还没等她多加感慨,杨爱娣就红着眼眶进来了,后面跟着沈师母和程太太周太太几个最亲近的长辈。

“辛夷……”杨爱娣叫了一声辛夷,就泣不成声。

“妈!”白辛夷扑进杨爱娣的怀里,眼泪夺眶而出。

三年多的相处,她早已经和这个家融为一体,白良杰和杨爱娣对她的爱无私又伟大,他们就是她的亲生父母,小祺他们三个就是她的亲弟弟。

袁怡和沈南湘连忙上前,南湘柔声安慰道:“辛夷姐快别哭了,妆哭花了就不好了。”

杨爱娣连忙松开了女儿,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看我,这大喜的日子,干什么呢!”

一旁的化妆师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很淡定地从化妆箱里拿出吸水的软布和粉扑,先用软布吸干了白辛夷眼中和脸上的泪水,接着又用粉扑沾着香粉为她补妆。

“新娘该上轿了。”有帮忙的人过来催促。

这时,男方家请来的喜娘进来了,上来就是一番恭喜的话,得到杨爱娣的红包后,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喜娘便扶着白辛夷往外走,走到天井时停了下来,让新娘拜别父母。

“爸、妈,你们要注意身体,以后不要那么辛苦了。”白辛夷跪在了蒲团上,郑重地磕了三个头,便被喜娘扶了起来。

“辛夷,嫁人了就是大人了,要记得孝顺公婆,友爱妯娌,……”杨爱娣说不下去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白良杰原本就强忍着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站在妻子的身旁,无声地掉着眼泪。

白辛夷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最终还是没忍住,抓住父母的胳膊,嘤嘤哭了起来。

“哭嫁,哭嫁,哭的娘家旺,哭的婆家发。”喜娘高声唱和。

旁边有人安排:“娘家兄弟背该新娘子上轿了。”

“姐姐!”小祺立刻站到白辛夷的前面,弯下了腰。

白俊庭默默地站在姐姐的身侧,眼圈有些泛红,十岁的彦彦红着一双兔子眼,扯着姐姐的衣襟。

白辛夷看着稚嫩的弟弟,有些不忍心趴上他的后背。

“姐姐,我背你!”开始变声的小祺瓮声瓮气地说。

白辛夷只好趴了上去,怕压坏弟弟,硬是提着一口去。

白俊祺站起身,迈开步子朝花轿走去,白俊庭和白俊彦兄弟俩一左一右护在姐姐身侧,场面非常感人,看的有些泪窝浅的女宾客眼眶湿润。

迎接新娘的傅靖之,端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白辛夷。要不是碍着习俗,他早就冲过来自己背着新娘,把她送上花轿了。

白辛夷也看到了傅靖之,心中一阵悸动。这个长得帅、人品好、有责任感的男人,这就是她的丈夫,她要共度一生的人。

在喜乐声中,白辛夷被大弟弟白俊祺送上了花轿。十三岁的小祺身高已经赶上了姐姐,身形也比同龄的白俊庭结实,背上姐姐稳稳当当的。

鞭炮响起,有人高呼了一声“起轿!”,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朝着傅家老宅行进。

作者有话说:

下章洞房

第92章 洞房花烛

白辛夷笑得脸都要僵硬了, 一双脚快不是自己的了,想不到结个婚会这么累,比自己打几个小时的拳还累。

中午的酒席将近七十桌, 基本都是傅家那边的亲友,白家这边的亲友只有六桌。白家人自己和沈瑞霖一家坐了一桌,楼上的周先生和程先生两家与白家的几家邻居占了三桌,白辛夷在舞厅的原同事和俱乐部的同事各占了一桌。

晚上又开了十桌,特意招待那些白天没时间的客人。江云琛和苏皖带着孩子是中午来的, 两人大手笔的给白辛夷封了一个大红包。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大厅里还剩下两桌客人酒酣耳热。一桌是杜宇轩、凯文和傅靖之警察局的几个下属,另一桌是袁怡、南湘和俱乐部的几个同事。

因为另一个伴郎临时有事, 袁怡便把自己的弟弟袁健拉过来做了伴郎。袁健和陈盛作为伴郎,为傅靖之挡了不少酒。

“各位, 差不多了,该撤了,别耽误新人入洞房。”陈盛从傅靖之手里接过一杯酒,一饮而下,又大着舌头说。

杜宇轩不乐意了, 睨着傅靖之:“傅靖之,你还是不是个爷们, 不是让手下代酒,就是让女人代酒。”

“那是辛夷心疼我, 舍不得我喝酒, 你就羡慕吧。”傅靖之挑衅地看着杜宇轩。他就知道这货喜欢针对他,打着为辛夷着想的幌子, 没少在辛夷面前挑他的刺。

“我呸, 你一个三十的老男人躲在女人后面,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也不知道辛夷看上你什么了?”杜宇轩被陈盛和傅靖之的几个下属灌了不少酒,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

“三十岁的男人很老吗?那叫成熟。再说,你也没比我小几岁吧?”

白辛夷见两人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打岔:“醒酒汤来了,你们一人来一碗,免得伤胃。”

白辛夷拿起大汤勺,先盛了一小碗汤,推到了杜宇轩的面前:“小杜爷,喝碗汤。”

“谢谢辛夷,”杜宇轩眼见着傅靖之变了脸色,心里莫名地有些高兴,拿起汤勺舀了一勺汤喝下,得意地看着傅靖之:“汤不错。”

杜宇轩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里,他知道自己和辛夷不是一路人,两人不可能走在一起,所以他早就放下了。他就是纯粹的看傅靖之不顺眼,就喜欢看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吃醋。

“靖之,你也喝。”白辛夷看傅靖之的一张俊脸沉了下来,忙盛了一碗醒酒汤递给了他。

傅靖之的脸瞬间多云转晴,嘴角忍不住地翘起,端起碗,不紧不慢地喝起汤来。

“我们就不耽误你们洞房花烛了,我和袁健先回家了。”袁怡站起身,和白辛夷告辞:“辛夷,新婚快乐,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开车小心点。”白辛夷握了握袁怡的手,向她表达谢意:“谢谢你袁怡,忙前忙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