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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花攻又背黑锅[快穿] 分卷(16)

灰白的头发脏兮兮的耷拉下来,遮住了半边脸,是老头。

他佝偻着背缩在墙壁的阴暗角落,在见到楚伶时,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客气的点了点头,道:跟我来吧,雷森大人已经在等着了。

那态度和楚伶刚过来时见到的趾高气昂的模样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他并不诧异,这半个月来,因为雷森的缘故,老头对他的态度,一直都还可以。

跟着老头离开了破屋子,去了一片林中,这片林中的树木是楚伶没见过的,全部都是枯黄色,无论树叶或是树干,看着时只觉得能吸干人的精气一般,精神都疲累了不少。

感到不舒服的楚伶低下了头,不再看向周围,只是一步步紧跟在老头的身后,直至前方豁然开朗。

郁郁葱葱的绿色树木高大健壮,幽绿色的大草坪在眼前扩展开,在这其中最中间的位置,是一处小木屋,数不尽的藤条花朵缠绕着屋子,在经过死寂的枯木林后,显得这里是那样的生机勃勃。

进去吧。老头道了一声,便弯腰退回了枯木林。

楚伶轻吸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

这儿很安静很祥和,偶尔有鸟儿发出的声音也显得悦耳而非嘈杂。

木屋近在眼前。

楚伶脚下的动作越来越慢,汗水不知不觉的从背后滑落,走了两步,他骤然回首。

微风拂过,绿叶满地。

空荡荡的,没有一人。

是错觉?

楚伶摸了额头,擦下了些许汗水。

转过身后,是无所察觉的,但是再次转回去后,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再次袭了上来。

难不成是雷森安排的人?

思索中无知无觉的走了几步,渐渐的靠近了小木屋,还不等上了台阶,便在游神之中撞进了一个怀抱里。

楚伶一惊,在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线后,便立马平静了下来。

来的太晚了。雷森单手揽住楚伶的腰,薄唇冷淡的吐出几个字。

是我的错,大人。楚伶连忙低声道歉。

他比雷森矮上一个脑袋,而对方哪怕是低头看向他的时候,都仿佛是充满轻蔑的俯视,一脸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雷森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浪费时间。

他直接验收成果。

从楚伶的肩膀开始摸起,一直摸到脚踝,在腰部屁股大腿等地方停留的时间尤为的久。

这事儿要是普通人来做,那肯定是变态猥琐,可搁在雷森身上,就不一样了。

对方的表情看着尤为冷淡,不像是在做什么揉捏别人身体的事儿,反而像是在检查什么工艺,平静又漠然。

大概是摸得差不多了,雷森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丢掉自己的手套,皱眉道:跟上次没什么区别,你找魔了吗?

找,找了。楚伶状似慌忙的扯开自己的领子,露出里面的大片吻痕,面色微红道:就,就是这些。

然而,雷森看着他的模样眉头却拧的更紧了,伸手掐住楚伶的下巴,微冷的指尖顺着对方的下巴渐渐滑了下去,滑过喉结,滑过锁骨,最终在领口处被卡住了。

指尖微微用力就把领口割开。

裸、露出白皙的躯体。

真的找魔做过了?雷森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

对方的确是一身的痕迹,但那身体摸着又不像做过的样子,可是哪里有魔会放过嘴边的肉呢。

只是留下痕迹却不吃?怎么都不应该。

......嗯。楚伶小声的应了下来。

雷森又掰起楚伶的脸瞧了瞧,眼眸微眯,样貌确实不错。

他抱紧楚伶的腰,一手抬起对方的下巴,缓缓低下头,微薄的唇逐渐靠近了楚伶,一时间两人靠的极近,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清楚的听闻和感受,炽热的气息扑撒在脸上。

勾引我。雷森冷冷的命令道。

楚伶眼神飘忽,拳头控制不住的握紧,嘴唇慢慢抿紧,眼帘轻轻颤动了一下,最后偏过头不敢看向雷森。

又有些倔强,又害羞瑟缩的模样。

身段不是那么完美,目光不是那么魅惑,可就是,莫名的,勾的人心痒痒。

雷森的呼吸似乎粗重了几分,楚伶不动,他便动了,捏着对方的下巴就要吻下去!

在不远处郁郁葱葱的树叶林之后,一个黑影慢慢在树干后浮现,滴滴答答的血水一刻不停的滴落在地,积出一小片的血洼,幽绿的草瞬间被浸染成了黑色,滋滋的冒出淡淡的黑烟。

江落粗重的喘息着,他扶着树干慢慢的直起腰身,身上无数的血洞处血液肆意的流下,他缓缓抬起头,目视前方,被血色浸染的瞳孔下,目光如血池凝结的漩涡,阴冷而骇人。

第23章 、魔王的休弃妃子(二十三)

在雷森快要吻下, 楚伶正要偏头躲开之时,不知哪儿横串来一个黑影!

速度飞快,带起一阵狂风疾撞而来!

雷森被迫停下了动作, 在黑影撞上他的最后一刻,抬手, 挡住。

瞬间,猛然刮起了飙风!巨大的黑影在雷森的手心疯狂碾压, 他狠狠地用力一捏,黑影才渐渐化为木屑掉落在地。

看着逐渐飘落的木屑, 雷森眼神阴霾, 他缓缓收回手,一滴滴暗色的血从指尖滑落, 静默片刻后,他猛地看向一个方向, 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滚出来。

静谧的树林中,响起了咯吱咯吱树叶草地被轻踩的声音, 在高耸的枯木树后,人影逐渐浮现,一个很狼狈的魔。

全身黏满了暗褐色的血痂外面有一层鲜红的泥一般的血,哪怕是脸上头发上也全是, 面目全非,几乎是看不出个人样。

但是,楚伶不会认错。

他第一想法是, 江落怎么又伤了,第二想法才是,对方跟来了。

起初来到这里的心慌被慢慢抚平,心好像从悬空中落了下来一般, 缓缓生出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看到江落之时,雷森冷哼一声,哪怕是轻轻的一个气音都带着满满的不屑,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看江落,随口道:三秒内滚出我的视线。他今天心情不错,给这不知哪儿来的野魔一个机会。

雷森自觉大发慈悲,江落却是半点不领情,他的目光明确的看向楚伶,一字一句道:过来。

嘶哑的声音,仿佛从喉咙中撕扯出来,干涩的厉害。

楚伶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血洞,他眼帘低垂,避开了江落的目光。

雷森大概是反应过来了,他扯开楚伶的衣领看了眼上面的吻痕,又偏头看向江落,面无表情道:你的?语气中好似带着些许嘲讽的笑意。

死死的盯着雷森动作的手,在对方说出那两个字的那一刻,江落狠狠一蹬地,不过几个跨步就到了雷森的身前,满是血迹的手紧握成拳向雷森砸了过去!

雷森左手腕一抬挡住了对方的冲击,与此同时也感到了体内魔力的飞快流失,他眉头狠狠一皱,猛地一脚把江落踹了出去!

重重的砸在地上拖出数米,在草地上留下一片血色的痕迹,江落几乎没有停顿,在拖出一段距离后便一个翻身跃起,再次攻向了雷森。

楚伶避到了一旁,他睁大眼睛,看着江落每一个动作后挥洒如雨的血,忧心道:江落,不会死吧,他怎么受的伤。

能听到他声音的没有别人,只有系统。

亲亲,系统也不知道哦,不过,就算是主角,在不可抗力下也是会死的,只是,没有完成剧情之前,不会死的那么容易。

楚伶揪着袖子的手紧了紧,心里想着,这个笨蛋......为什么要试探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不好吗,反正,反正他又不会被别人......

发现江落蹊跷的雷森很快就有了应对的法子,他带上了手套尽量把全身捂得严实,减少对方从他身上吸食得魔力,后再借用周围的东西不断对江落进行攻击。

血越来越多,几乎染红了整篇草坪,楚伶眼中的世界浸染了猩红。

江落俨然成了一个血人。

但是任何东西看多了,都会习惯的不是吗,反正江落经常受伤,看也......看腻了。

雷森大人!雷森手握木锥朝着江落飞速刺去的瞬间,楚伶呼道!

或许是他的声音真的太激动了,如惊雷炸响,让雷森缓缓停了下手中的动作,他看了眼地上的血团,就算是洁癖如他,也忍不住狠狠的踹了一脚。

咔擦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安静中是那样清晰。

大人......楚伶跑到江落身边,跪坐在地将人揽进怀里,他低声下气道:大人,放过他吧。

红色沾染了楚伶的衣物,在摸在江落的身上的那一刻,他的手忍不住的颤抖着,只觉得寒毛耸立,不像是在抱着一个人,更像是,在抱着一团肉......柔软粘腻的可怕。

好像手指轻轻一用力就可以陷进去,如果不是系统说江落没死,楚伶定然不会相信这是一个活人。

听闻楚伶的话,雷森的目光更冷了,他上前两步弯下身,一把拽住楚伶的衣领用力往左边一撕,顿时扯下了一大块布料,他带着手套的沾染了江落的血液的手在他的圆润白皙的肩膀上缓缓摩挲着。

看着被玷污的白色,感受着楚伶隐隐的抗拒,雷森最终扫兴的摘下了手套丢到了地上。

他可没有胁迫人的兴趣,一个被玷污的人类罢了,想上他床的处子不知凡几。

跟上来。他吩咐了一句,转身头也不回的向森林处走去。

楚伶看了眼几乎看不出人形的江落,顿了一下,就要起身离开时,突然,手被猛地拽住了!

本以为对方昏过去的楚伶被惊了一下,遂而,身后缓缓传来一道声音,很低很哑几乎模糊不清。

所以,那天在温泉你不愿意......是因为......声音断断续续,没什么起伏和波动,可楚伶莫名从对方努力睁开一条缝的眼中看出了什么。

一种死寂,像大海深处的找不到一丝光的黑暗,令人脊背发凉。

楚伶动了动唇,干涩道:不是。他知道江落的意思,但他现在做不了别的,只能空口否认。

江落疲惫的闭上了眼,声音低不可闻:走吧。

楚伶手一紧,他看了眼走出不远而且丝毫没有等他的意思的雷森,反手握住了江落的手,俯下身,贴在对方耳边轻轻道:你还会来找我的对吧,

阿落,你真的很有趣,可惜了,我不喜欢你。

江落倏然睁开眼,满是血丝的眼睛骇人的可怕。

你知道你的脾气有多臭吗,真是讨人厌,等我到了王的身边,像你这样的低等魔族,这辈子都碰不到我了吧。楚伶眯了眯眼,轻笑一声,低头在江落的唇上轻轻碰了碰,永别了。

话落,楚伶不再关注江落的神情,直起身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背影决绝没有半分迟疑和停留。

那天,在温泉不愿意跟他做,是因为想把第一次留给雷森吗?

这是江落未说完的话,他死死的盯着楚伶离开的方向,直至什么都看不到了也迟迟未收回目光。

脑中的一切猜忌和疑惑在这一刻清晰的有了答案。

是了,他怎么会觉得楚伶缺食物呢,对方的后盾可是雷森啊。

还记得这段时间第一次碰到楚伶,还是对方主动带着食物送上门的,显然目的明确,他说,怎么这家伙会突然来找他。

呵。

江落缓缓收回目光。

雷森想让他练床、技,他为了瞒过雷森刻意找了自己,是吃准了自己不会强迫他吗?就为了把第一次留给雷森?然后,再如上一世一样回到魔王的身边,为雷森通风报信。

楚伶,你就那么爱他吗?

血液从江落的睫毛落入眼中,他缓慢的,一点点的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清风拂过,吹散着血地上的血气,这空旷的大地上,突然响起了如雷的笑声。

疯狂、尖利、刺耳。

.

宿主。时常静默的系统突然开口了。

嗯?楚伶看起来有点焉焉的,懒懒地应了一声。

你真的喜欢偷吃吗?

楚伶顿了一下,他看了眼身前地雷森,心里回道: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宿主希望......

楚伶垂落在身侧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他故作平静,希望什么?不要乱想了。

系统沉默了,他很久很久,久到楚伶跟着雷森回了对方的家中,才出口道:宿主,我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当然不喜欢。楚伶平静道,神情漠然。

这样吗?系统默默的缩了起来,不再说话。

雷森的家是一座城堡,高耸巨大,外面围着一圈围墙,而他们是正面的铁门进去的,一眼望去,充满了欧世纪的风格,豪华程度也是叠了好几个层次,先是建筑的外形就是绝美,更别说细致到极点的浮雕了。

被雷森带着领入了正门,开大门的是一个穿着华贵,留着一头白发和脸上淡淡皱纹的管家。

管家对雷森带来的人眼不斜,目不歪,恭敬的低着头躬着身表达敬意。

先去洗洗。一路来雷森都没看过楚伶一眼,也没说过半句话,直到这时才终于开口了。

是。楚伶低头老老实实的应下。

接着管家便来到他的面前,弯身扬手示意,让他跟着对方走。

楚伶点了点头,可在管家要带他上二楼时,雷森突然开口了,他没资格上二楼。

这话让管家愣了一下,随后连忙点头表示清楚了,接着带楚伶随便去了一楼的一个房间。

听雷森的意思,好像楼上的房间更好,一楼的房间次一些,不过楚伶进去后依然觉得跟天堂似的,他有多久没见过这样柔软的床铺和干净的地板了,卫生间也是亮堂的不行。

哪怕雷森的态度并不好,管家对楚伶也没有过多怠慢,只是神情稍微冷淡了些,不负刚才那样热情了。

待对方离开后,楚伶在房间看了一圈,柜子里有崭新的衣服,只不过......过于露骨。

他轻吸一口气,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破布料,不死心的在周围再翻了翻,卫生间里也翻了一通,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既然如此,也只能穿了,好歹,好歹重要的地方能遮住不是?

楚伶为啥妥协,因为他身上这件也确实好不到哪里去,领子肩膀都被雷森撕了大半,还满是血,就算是洗洗也穿不了了,至于这裸、露的衣服多少有个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