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到手了,而且,数额超乎想象!
朱器圾是天还没亮就收到消息了,不过,黑灯瞎火的,他也不可能跑去看。
第二天一早,天刚开始放敞亮,他便带着赵正道父子打马匆匆往李家屯赶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李万雄的院子里。
朱器圾看着堆积如山的银袋子,整个人都兴奋得有点颤抖起来。
六十多万两啊,他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堆一起!
这下发财了,这下真发财了。
果然,要论“赚钱”,什么都没抢来得快!
他激动了一阵,这才转头问李万雄道:“你说那死太监那里还有将近一半没拿来?”
李万雄略带遗憾道:“是啊,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让大家每人背上一千两赶紧跑,要想将那死太监的密室全搬空,每个人差不多要背两千两啊,很多人估计扛这走都费劲,又怎么跑呢。”
朱器圾微微点了点头,略带癫狂道:“嗯,你做的很好,这次,能拿过来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剩下的,有机会,我们下去再去拿!”
还去“拿”!
小王爷,您真敢想啊!
李万雄愣了一阵,这才弯腰拿起一个银锭子,指着侧面道:“王爷,您看,这死太监在上面做了标记。”
朱器圾接过银锭子一看。
卧槽,这死太监还真是奸诈啊,竟然用利器在侧面刮了道深深的凹痕。
他有些恼火道:“每个上面都有吗?”
李万雄点了点头,无奈的道:“应该是每个上面都有,我都检查过几袋了,都是在相同的位置。”
踏马的,这个死太监,真他吗闲得蛋疼!
天天跑密室数银子是吧?
本王让你没银子可数!
朱器圾气呼呼的捏着银子考虑了一阵,这才咬牙道:“先送艾家坊,让铁柱刻个模子重铸一下,再分批送到李家村,装了箱,再用马车偷偷运到王府去。对了,铸完给每个青壮发十两当辛苦费。”
这铸银子并没有什么太高的技术含量,就是私铸违法而已,他都准备造反了,这点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
他又站那里想了一阵,随即略带疯狂道:“对那死太监的监视不要停,有机会,我们再去干一票!”
李万雄闻言,不由目瞪口呆。
真的还去抢啊!
下次,肯定就没这次简单了,搞不好会出事的!
朱器圾其实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但是,放着几十万两脏银不去抢,他真有些不甘心,要知道,他这会儿一个月也就能赚十多万两,那可是相当于他三四个月的收入。
不过,西峡那边传来的消息却不是很好。
梁忠这家伙虽然不敢把几十万两脏银被抢的事情上奏朝廷,但是,他却能利用矿监的身份,到处发疯骂人,逼得人给他想办法,保护他府邸安全。
他疯起来那也是县令都骂的主,他逮着西峡县令不知道骂了多少顿,搞得整个西峡县城都风声鹤唳的,不但城墙上守夜的乡勇数量明显增多,晚上,梁府四周也多了几队巡夜的捕快和衙役。
这种情况下,想要再无声无息的潜进西峡县城去抢,明显是不可能了。
如果硬闯,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毕竟,偷偷摸摸潜进城,跑那死太监府里“逛”一圈,顺带抢点财物,最多也就能算个打劫,只要梁忠不敢上报几十万两的金额,朝廷就不会当大案来办。
如果是强行冲进县城去抢,那就有聚众造反的嫌疑了,朝廷很有可能会派官兵来围剿!
还好,实行一条鞭法之后,县令,那也不能免费征召壮丁服劳役了,城墙上守夜的,晚上巡夜的,那都得掏钱,而且,还是县令自掏腰包。
这样整了半个多月,县令都有点扛不住了。
每天几十上百人的吃喝那都是几两银子啊,不是贪官污吏,谁扛得住!
卧槽尼玛啊,你个死太监,府邸失窃本官派几个捕快给你去查不就行了,你他吗还要我掏钱守城、巡夜,你去死吧你!
于是乎,城墙上又恢复了原状,巡夜的人也不见了。
梁忠貌似也过了癫狂期,不再胡乱发疯骂人了。
杨忠和再次去交“月租”的时候,朱器圾又忍不住乔装打扮了一番,来到了西峡县城。
一行五人,头戴围了圈黑纱的竹斗笠,在店小二的引领下往福运酒楼二楼走去。
原本,一切还算正常,但是,刚走到二楼,朱器圾却被一阵诱人的唱曲声吸引,忍不住往包厢对面的围栏雅座方向望去。
卧槽,好漂亮的小姑娘!
这模样,这身段,都快赶上范心怡了,要不是她穿的是粗布麻衣,估计,气质也能赶上范心怡。
这年头,酒楼里唱曲的很多,但是,长这么漂亮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他忍不住站那里“欣赏”了一阵,直到后面的赵正道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往包厢里走去。
梁忠府邸貌似一切如常,甚至,护院都没增添一个。
这家伙,收了刘忠和的银子之后,还是关上主殿大门,一个人在里面倒腾,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也太不正常了。
朱器圾坐下来,端起酒杯仔细思索了一番,这才问道:“万雄,最近,梁忠府邸附近有没有出现什么生人?”
李万雄微微摇头道:“没有,他府邸四周一切如常,并没有出现什么扎眼的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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