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放下了!敌军要杀进来了!”
一些士卒看到这一幕,慌张的叫喊起来。
“快!快关城门!”守城都尉焦急地大喝。
“可是,城下还有我们的人......”
“还管他们作什么!不过是十余人而已,要是让敌军杀了进来,我们全都要完蛋!”生死关头,校尉不耐烦地大吼。
看到看守城门的守卒还在发楞,见状不禁又是一声愤怒的咆哮:“都还愣着干什么?快关城门!”
士卒们对视一眼,这才下定决心,一齐用力,城门缓缓关闭。
“哎!别关城门啊!我们还没进去呢!”
“先让我们进去啊!”
那些原本在外面放吊桥的士卒,看到城里守军开始关城门,不禁焦急地大喊。
守城都尉看着城下无助的士卒,眼中也隐隐闪过一丝不忍,但最后还是决然地对着城门处督促地大吼,让他们快些关闭城门。
士卒看到呐喊无用,城门还是缓缓地在自己面前关闭着,心中更是焦急万分,一个个都绝望地加快了脚步,用尽全力向着城门奔去,想要趁着城门关闭之前冲进城里。
但是,他们忘了,后方还有一个朴特。
他们虽然跑得不慢,却哪儿比得过身体壮实,脚力非凡的朴特?
只见朴特有若飓风一般,迅速地接近了这些溃逃的守卒,每追到一个,就是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斩杀。
眨眼之间,又是五六具尸首倒在盐亭城下。
一个守卒看到回城无望,回头看到紧追过来的朴特,还有其身后乌泱泱已经踏上吊桥冲杀而来的賨人军队,索性将心一横,对着旁边还在奔逃的守卒大声喊道:“反正我们也逃不进城去了,横竖都是一死,索性回头跟他拼了!”
这些守卒虽然怕死,但如今看到生还无望,也被激发了心中最后的血性,也附和此人道:“说得是!我们跟他们拼了!”
最后剩下的四五人,索性也不再往城门处再冲,而是调转回头,或持枪或提刀,转而向着朴特杀去。
每个人的眼中都露出一种不怕生死的决绝。
反正他们有四五个人呢,拼的一死,也许还能将敌军首领杀掉,倒也不亏。
这样想着,众人的心中更添了一些决然。
“杀啊!”
有两名守卒因为比较落后,所以先杀到了朴特面前,手中长枪一齐向着朴特捅去。
朴特看到这几人要拼命了,眼神一眯,一咧嘴,浑厚的声音吼出:“来得好!”
随后大刀一横,在自己身前一挡,直接挡住了刺过来的一个枪头,然后将刀一旋,只见这持枪士兵吃不住力气,枪柄当即脱手而出。
此时,另一个士卒的枪却直挺挺地刺在了朴特的左胳膊上,捅破了皮甲,流出股股鲜血。
朴特吃痛,眼神却更加凶狠,手中的动作也更加迅速,仿佛毫无痛觉一般,继续向着士卒砍去。
士卒看到朴特毫无反应,愣了一下,匆忙之间,朴特大刀砍来,直接砍破布甲,在自己的肚皮上划开一个大洞,内中脏器倒出,这才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随后,朴特又砍瓜切菜一般将另外几名士卒全部斩杀,这个时候,盐亭的城门才刚刚关闭。
“他娘的,还是慢了一步。”看到城门最后还是关闭在了自己眼前,朴特不禁啐骂一声。
要不是这几个士卒最后跟自己拼命,现在自己已经杀入城中了。
不过,也无妨。
“全军听令,全力进攻城门,迅速破城!”
后面的賨人军队跟了过来,朴特一指城门呐喊道。
“是!”
有几个賨人士卒扛着攻城锤,便向着城门奋力冲去。
城头上的守城都尉见了,语气更加促急:“快!放箭!瞄准攻城的人射击!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
淅淅沥沥的箭雨落下,刻意的针对下,密集地射向那些推着攻城锤的賨人士卒,攻城锤的速度也因此放缓。
“冲!给我冲!”
朴特大声吼道,同时不断挥舞着大刀阻挡着不断飞来的箭矢。
“吼!”
賨人士卒们踏着有序的步伐,推着攻城锤向着城门撞去。
“轰!”
攻城锤的尖端狠狠地装在城门上,撞得城门颤动不已。
城门另一边,那些用身体奋力推着城门的守军们,也被这攻城锤凶猛的力道撞得气血翻涌,有一些人的身形还开始摇晃起来。
“轰!”
又是一记撞击,有一些士卒终于顶不住了,身体向后倒去,后面的士卒急忙顶上。
然而即使如此,城门还是被撞出了一道缝隙。
朴特眼神一直紧紧盯着城门,如今看到时机,立马快步向前,将刀往前一捅,便牢牢地卡在了城门的缝隙之中,任是守城士卒再怎么用力关闭,也难以再将城门合上了。
“轰!”
又是一记撞击,有了缝隙后,守城士卒们终于再也顶不住,齐刷刷向后倒去。攻城车也径直向前,从他们的身上碾过。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盐亭城门大开。
破城了!
“兄弟们干得好!”朴特露出狂喜的表情,振臂一挥:“大家随我冲啊!占领盐亭!”
“冲啊!”
兴奋的呐喊声响起,伴随着守城士兵们的惨叫,展开了一场凶残的屠杀。
賨人士卒大多人高马大,力量魁梧,是难得的精兵,面对这些未经训练的川军,更加占尽优势。
简直就不是同一个水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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