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闻军民庆生的浪潮,白义踏着夕阳余韵步入无量宫,心神落寂,浑然没有军民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狄韵几人迎到王浪军身边,纷纷敛去笑容,不安的说道:“夫君,为什么不高兴?”
“打了败仗,高兴不起来,这个答案你们满意么?”
王浪军止步在鳞波亭边上,环视着沐浴在华灯初上下的众女,心烦意乱的说道,为什么会这样?
众女愣神,不知所云。
即便是躲在一旁偷窥的珩贤子,扭捏着嘟囔:“得了便宜还卖乖,耍花枪,他就不是好人……”
“你闭嘴,就你是好人,怎么没见你御敌救人啊?”
英子看不过眼,恶狠狠的剜了珩贤子一眼训斥,心里隐隐地不安了。
这种感觉来自王浪军的情绪诱导。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王浪军的言行举止,似乎可以影响到众女的情绪,无形中感染到英子身上,有些不适应,这难道就是王浪军的魅力?
天啦,自己都被王浪军影响了……英子暗自惊呼,不淡定了。
珩贤子眼见英子帮王浪军说话,心里不是滋味,窝火的说道:“英子,你不爱我了?”
“去,不害臊的顽童,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我哪点不比王浪军大,年龄大,嗓门大……”
“珩贤子,你还要脸么?”
“英子,你真的不爱我了,我为了你整容三回了,你还这么对我……”
“滚,再不滚别上我的床……”
“我好几天都没上你的床……”
“你还说,我打死你……”
“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
“啊啊啊……”
英子被珩贤子气坏了,嚷嚷追打起来,逗得众女笑得花枝乱颤的,驱散了心神上一些不开心的情绪。
唯独王浪军除外,视而不见的坐到鳞波亭里,于散去附在五行阵气罩上的羽箭之中,视感着气罩外面的战斗。
夜幕下荡起一阵阵腥风血雨,喊杀声四起。
朝廷大军与王泰军团的碰撞在东北方向,战斗打的很激烈。
显然,练气士群体没有打理凡人之间的战争,杵在一边看热闹,不知所从。
真是热闹啊!
王浪军心中不忿,心情越发苦涩了。
狄韵坐到王浪军身边的石凳上,担心的问道:“夫君不是说服了那些练气士,让他们休战灭敌么,为什么不高兴啊?”
“就是,公子打了胜仗还不高兴,让军民高兴的劲头都受到影响,都在担心公子呢?”
上官婉儿坐在王浪军对面,不明所以的看着王浪军冷峻的脸颊说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难道公子与练气士的交涉不理想?
不应该啊!
明明看见公子说服了那些练气士,公子怎么成这样了?
上官婉儿不解,晁采更加郁闷,伺机凑上来插话说道:“郎君顾全大局,受累了。
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但愿能够为郎君解忧,消去疲乏。
郎君不防听我弹琴解乏可好?”
“不用,没那兴致。”
王浪军眼见晁采凑上来吐气如兰的开解自己,浑身不自在的摆着手说道,心里不是滋味。
如今,危机还没解除,就迎来红粉佳人的醋味,闹心啊!
火热,浓郁,炽烈,酸楚等等五味杂陈,全上来了。
虽然没有明面交战,但是暗战的醋味很烈。
真是要人命啊!
王浪军有些不适应了,反到消减了一些不快,转移了心情上的忧烦,不知是好是坏?
狄韵瞥了上官婉儿与晁采表妹一眼,转向王浪军,心酸的说道:“夫君,大家都在为你担心,你究竟碰上什么难事了?
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分担?”
说的轻易,道明了大家的忧虑,但透着一份幽怨。
这还是处在危机之下的情感流露。
搁在太平日子里,岂不是要打破醋坛子,上演大戏啊?
王浪军听得一阵感慨,五味杂陈的摇头说道:“说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主要是我们被敌人耍了。
战斗打到这份上,唯独不见幕后黑手,为什么?”
“呃,夫君是说黑衣人一党消失不见了?
或者说他们撤退了,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狄韵没敢当众道明狄溥就是黑衣人一党的首领,若有所思的说道,心神为之茫然若失。
对呀,狄溥在打什么主意?
按说狄溥在袁天罡败退回去之后,就会有所行动的。
可是银鹰处在弹汗山一带监视狄溥一党,没有回归,证明狄溥一党没有什么异常举措。
而金鹰巡视在无量宫周边,也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更别说还有动物奇兵在暗中监控狄溥一党。
只不过收效甚微,始终没有发现狄溥一党伺机渔利的队伍,即便艾斯的踪迹也消失了,不正常啊。
先前被危机影响到思维判断,忽略了艾斯组织的动态。
现在看来确有蹊跷,狄韵亦是头疼不已,猜不猜狄溥想干什么?
这意味着不知狄溥的最终目标,感到惶恐。
天知道狄溥再打什么鬼主意?
王浪军有所猜疑,接话说道:“原本我以为黑衣人一党蓄谋挑起乱战,从中渔利,夺取天书与无量宫。
没成想是这样,戏耍,蹂躏参战人员,都被刷了。
若是我所料不差,挑起乱战消减对手的实力,才是他们的在无量宫一带的计划行动。
为他们的终极目的打掩护?
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话虽这么说,但心情很烦闷,被人涮,当猴耍的感触很难让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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