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竟然在战场上放毒气。这可气坏了薛冲!荆亮等人都想着怎么样防止被毒气伤害,薛冲的脑子里想的却是,怎么样去报复?怎么样把场子给找回来?怎么给鬼子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许毒气弹不是专门针对第三团来的,也许是今天的风向对三团有利。总之就是,毒气弹看起来吓人,其实也就是淡淡的一层,风一吹就散了。
虽然如此,但是薛冲心里的报复念头却并没有因为毒气稀薄,而取消或者减弱。报复是一定的,只是要看时机。看什么时候进行。
因为毒气稀薄,风一刮,基本上就散了,第三团这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就在薛冲和荆亮一起指挥着第三团的官兵们,打算给遭毒气伤害的友军部队帮忙的时候,有传令兵骑快马送过来一个消息:小翠、白牡丹、师青,和薛冲关系最亲密的四个女人当中,竟然有三个都中毒了!其中小翠中毒最深,已经不幸牺牲了!
小翠牺牲了?薛冲就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实在是不吐不快。这口气不吐不行,他扬起头,向着蓝天白云,用最大的声音发出一声吼叫:“呀——”声音高亢悠长。一直持续将近半分钟,这才停下来。
一声大吼,憋在胸中的火气消下去了一些,心里却又升起了伤感。小翠是从小跟着白牡丹一起长大的丫头,自幼命苦。自从跟了薛冲之后,这辈子才头一回享受到做为女人的快乐。
小翠对薛冲,是所有女人当中最温柔,也是最听话的、最善解人意。薛冲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小翠从来都顺着他。可以说,她把一颗心,都交给了薛冲。这么一个又听话又温柔、身材相貌都不错的女人,居然就死在了鬼子的毒气弹下!
白牡丹和师青也中了毒气,虽然没死,估计也受了伤。要不然怎么说中毒了呢?
一想到女人们一死两伤,薛冲心里的邪火就突突的往上窜。他必须要报复,要狠狠地报复!这样才能不失为一个男人,也才对得起小翠对他的一片深情。
想到这里,薛冲告诉贾贵:你,去把老杨给我叫过来。还有那个会做狗肉的李德明也叫他过来。
李德明就是警卫连的战士,贾贵找他就是一句话的事。但老杨却是侦查科长,贾贵想找人家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过也不算很难。老杨作为侦察科长,要是师长需要的时候都找不到人,他这个侦察科长也不用当了。
贾贵陪着老杨来见薛冲。把侦察科长送到师长面前之后,贾贵想走,薛冲一句话叫住了他:“贾贵,你别走。这里面也有你的事。”
还有我的事?贾贵点头哈腰,受宠若惊一般的转回来,“还有我的事呀?嘿嘿,这我可没想到。嘿嘿。”
“你给我规矩点儿!”薛冲看见贾贵这夸张的样子就来气。也不是真生气,他只是觉得贾贵应该更庄重一些,以配得上他这个警卫连长的身份。
贾贵挨了训,立马挺胸抬头,做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这样子更古怪了。薛冲干脆不理他。
“老杨,我打算带领一支小队深入敌群,进行暗中作战,找到他的毒气弹,引爆了!或者是暗杀日军指挥官。实话告诉你们吧,鬼子刚才的毒气弹,炸死了我的小翠!毒倒了白牡丹和师青。要是不亲自去报了仇,我心里憋得难受!”
对着老杨和贾贵,薛冲一点儿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俩人其实是自己关系最近的人,甚至是超过了赵杰和小孬小四。有些私事,他不便于和赵杰小孬小四讲,却愿意和老杨、贾贵俩人说。
果然,薛冲说出要去给女人报仇,这俩人惊讶是惊讶,却都没有劝。俩人明白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自己的作用。说难听点儿,他们就是薛冲的恶奴和密探。
薛冲想干点儿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第一个找的肯定是他们两个当中的一个。俩人都找来,只能说事情比较严重。
“人我不要多,贾贵从警卫连挑十个人,算上你和李德明,一共十二个。老杨也找十二个侦查员。记住要找最可靠的人。半个小时之后,你们来找我!”
薛冲参加了一场小小的战斗,四十分钟就过去了。贾贵和老杨已经带人等着他了。
荆亮看出事情不对了,他问薛冲:师长,您这是要去哪里?需不需要我派一些人跟你一起去帮忙?”荆亮也没问薛冲要去办什么事,他只是觉得薛师长带的人有点儿少,他打算让薛冲多带一些人。
薛冲告诉他,带那么多人没用,我要去执行的是一项秘密任务。你给我准备一把信号枪、几颗红色信号弹,我有用。
我走之后,什么时候你看见天空出现了三颗红色信号弹了,那就是总攻的信号!你率领三团立刻向当面日军发起攻击!
荆亮用力点头。让人拿过来两支信号枪、十二发信号弹。三只是红的、三只是蓝的。上面标着不同颜色的。
薛冲要走了,荆亮突然解开军装的左上口袋,从里面掏出两枚银元。“司令,这两枚银元,你也装在这个口袋里。”薛冲不明白,但还是接了过来。
荆亮一边看着薛冲扣上纽扣一边说:“当初您在虎王山率领我们打鬼子的时候,有一回,我感觉胸口中了一发子弹。我以为我已经死了,哪知道一看,原来子弹打到这个地方并没有往里进。”
“我衣服让打了个眼,我一摸,找到了这个。银元被打了个坑,却救了我的命!从那以后,只要是打仗,我肯定往左边的口袋里放两枚银元。自从口袋放银元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受过伤。”
原来银元是他的保命符。他却把保命符给了我?薛冲捂着上衣口袋,十分感动。“你说的,不会就是这两枚银元吧?”
“当然不是。那两枚有坑的银元,我早花了。这是两枚新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听说这不是救他命的两枚,薛冲点了点头,心里这才感觉踏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