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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 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 第17节

“末将知道有家酒楼,菜肴的味道不错,殿下也许会喜欢。”

江殊澜守孝期间鲜少出门,临清筠想和她一起出去走走。

江殊澜蹙了蹙眉,“昨日才答应好的话,便不算数了吗?”

“殿下是指……”

江殊澜打断他的话,有些委屈,“不是说好以后叫我‘澜澜’吗?你后悔了?”

她喜欢听临清筠亲昵些叫她。

临清筠温声道:“若是在人前唤公主闺名,旁人会误会末将与殿下关系过于亲近。”

“是误会吗?”

江殊澜倏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这里,昨日我没碰过吗?”

她又轻轻指了指他腰侧,“这里,昨日我是不是还抱过?”

不仅抱过,还抱了好一会儿呢。

“况且大将军一言九鼎,怎能说话不算数?”

见她秀眉轻蹙,临清筠缓慢抬睫,眸中含笑,顺从道:“澜澜,我错了。”

江殊澜忽地笑了,心满意足道:“下次将军再忘,可就得受罚了。”

“好。”

见她欢喜了些,临清筠忍不住故意问:“但你仍叫我‘将军’?”

江殊澜从善如流道:“那我以后也唤你筠筠?”

见临清筠一向从容自然的神情有片刻僵滞,江殊澜小心思得逞,声音轻快道:“逗你的。”

“我喜欢叫你将军,”江殊澜牵住临清筠的衣袖轻轻晃了晃,“你不喜欢吗?”

临清筠目光柔和道:“没有。”

他很喜欢江殊澜这副俏皮鲜活的模样。

她叫他什么都好。

江殊澜想起,以往她都习惯唤他“清筠”,只是某些时候会被他诱着哄着唤他“夫君”。

他似乎很喜欢听她难耐地柔声唤他,求他。

见江殊澜脸颊微红,临清筠出声问道:“可是觉得热?怎么脸红了?”

江殊澜摇摇头,转移话题:“将军说的酒楼在哪儿?”

“离将军府不远,走吧。”

“你可以出门吗?林太医怎么说?”

“今早问过林太医了,他说只要别让伤口崩裂,出去透透气也好。”

江殊澜对林谨的医术很放心,这才愿意跟着临清筠一起往热闹的长街上走。

夏问、叶嬷嬷和邢愈远远地跟着他们。

到了临清筠所说的酒楼时,他们径直走上三楼,去了临清筠提前派人备好的雅间内。

孝期之前江殊澜曾来过这家店一次,当时的味道便很合江殊澜的心意,如今的菜色更好了。

用完膳后,江殊澜才想起昨日在将军府的午膳和晚膳也都是她爱吃的,她不喜欢的食材从未出现过。

“将军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临清筠笑而不语,只问她:“还吃得下糖葫芦吗?”

进店之前,他注意到她悄悄看了两眼旁边小摊上的糖葫芦。

“你怎么知道……”江殊澜顿了顿,“你看见了?”

临清筠点点头。

“算了,我不想吃了。”江殊澜只犹豫一瞬便拒绝道。

楼下的糖葫芦个大果圆,看起来就很甜很好吃,但吃起来不方便,也不好看。

临清筠总是气质卓然落落大方的,她不想在他身边失仪。

“当真不想吃?”

临清筠故意问:“冬日过去,糖葫芦外面的裹糖易化难存,可就买不到了。”

江殊澜想了想,反问他:“那若是炎夏里我想吃,将军会为我想办法吗?”

临清筠默了默,终是没有违心,“会。”

闻言,江殊澜忽而笑了,面庞上的笑意如春风化暖,“那我今日也想吃,将军愿意帮我跑一趟吗?”

临清筠笑着应下。

江柔和范明真从雅间里出来时,均在对面雅间的门开合间瞥见江殊澜的身影。

范明真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走了一段,江柔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情却仍觉不快。

“明真,你先等我一下。”语毕,未待范明真应答,她便带着人快步折返,朝江殊澜走去。

“殿下!”范明真急忙跟上。

“嘭——!”

门被大力推开,江殊澜看见来人,不在意地笑了笑。

“好巧。”

江柔开门见山地质问道:“是不是你派人砸了我的寝殿,还在我府里放那些蛇鼠作乱?”

江殊澜冷淡道:“你府里的人连寝殿都守不住,这般无用,还是换了吧,”

“你!”

江柔心里本就堆着恨,见她竟还敢嘲讽自己,她随手端起桌边的茶杯便想往江殊澜脸上泼。

反正上次那名凶狠的护卫不在,江殊澜孤身一人,自己却带了武艺高强的侍卫。

但她还未来得及出手,便有一道冰凉的触感贴近她的脖颈。

“放肆!是谁……”

“放下。”

男人的声音仿佛被淬炼成刃的冰,寒而沉,一触即发的浓重杀意从长剑另一端传至她颈侧。

第十六章

剑刃已划破她脖颈的皮肤,有细密的血迹缓缓从伤处渗出。

江柔意识到,若不照做,这个男人下一瞬便会毫不犹豫地割破她的喉咙。

她不敢乱动,忍着惧意和怒意放下茶杯,又等了好一会儿,见江殊澜微笑着朝她身后的人摇了摇头后那柄剑才从自己颈侧移开。

江柔立马转身想看看究竟是谁,竟宁愿行刺她也要维护江殊澜,却面色一僵。

是刚回京不久,她父皇都不得不忌惮的镇远大将军,临清筠。

几年前临清筠出征时,江柔跟在父皇身边见过他,也知道他虽年轻,在军中的威望却极高。

招惹不如拉拢。

江柔以前和江殊澜走得近,清楚她和临清筠之间并无交集,这几日才开始来往。

父皇曾提过,临清筠一贯待人宽和有礼。他方才朝她举剑应是以臣子身份护卫公主,对事不对人。

若她和范明真能与临清筠交好,以后在朝堂上,范明真便能多些助力。

父皇一直不愿松口重用明真,也许这会是个契机。

江柔心思百转,抬手轻轻遮盖颈间的伤口,面露疑惑地问:“临将军,怎么是你?”

见临清筠并不应答,江柔耐着性子,关切道:“本宫听说临将军为国负伤,可好些了?”

她目光下移,却见临清筠以左手执剑,右手拿着一支糖葫芦。

难道是……给江殊澜买的?

临清筠的眼神一瞬不错,只凝眸看向江殊澜,温声问她:“我来迟了吗?”

江殊澜柔柔地笑着,“没有。”

一旁的范明真忽然觉得江殊澜此时的笑容刺眼极了,出声道:“两位公主间应是有什么误会,临将军不必过于担心。”

江殊澜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声音清冷:“侍讲学士在哪位公主面前都这般随意吗?”

范明真知道她暗讽自己只是从五品官,却并无任何恼怒神情,只恭敬地行拜礼,垂首道:

“微臣范明真,参见公主殿下。”

“明真!你跪她做什么!”江柔有些心疼。

她都舍不得让范明真向自己行礼,更遑论是她最讨厌的江殊澜。

而且真要论起来,江柔是嫡公主,临清筠是臣子,即便是手握权柄的将军也合该尊她敬她。

但临清筠却像是看不见她一样,并不搭理她。

江殊澜只淡漠地瞥了范明真一眼,并未让他起身,又兴致缺缺地移开目光。

“不想待在这里了,”她重新看向临清筠,毫不掩饰自己此时的不耐烦,“看见他们,什么心思都没了。”

语毕,江殊澜站起身走到临清筠身侧,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后轻轻牵住他的衣袖,“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好。”临清筠微微颔首,扔下方才从江柔的侍卫手里夺过的剑便欲带着江殊澜离开。

“将军和姐姐这是……”江柔故意欲言又止,暧昧地问道。

临清筠顿住脚步,声音温和,但说出的话却让江柔不寒而栗:

“别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