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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她倾倒众生[快穿] 万人迷她倾倒众生[快穿] 第145节

“帝王决不可有私情。”

东庆帝在大殿混乱时,就已理清一切,他没有心思去怪罪蔺子濯,只想着不能让下一任帝王有弱点,当即派人去赐死霁月公主。

至于其中有没有私心,也只有这位帝王知道了。

蔺君浩狠狠一咬牙,转身就要去七皇子府,现在或许还来及,他决不能接受霁月毫无声息躺在那里的模样。

低沉的声音制止了他的脚步。

“你是说先前派出去的太监吗。”蔺子濯扯出一抹凉薄的微笑,“来人,将人带上来。”

如同死狗般的大太监被拖上来,东庆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早在你当年不听辩解,将母妃打入冷宫之际,我就明白你到底是何种人。”母妃病重身亡,年幼的他却只能握着她的手,眼睁睁望着她断气,感受着那曾经抱过他的怀抱一点点失去温度。

那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夜晚,改变了蔺子濯所有的想法,东庆帝在他心中再不是一个父亲的形象。

东庆帝在政事上确实颇有手段,慢慢将东庆壮大,但他同时又是一个高傲自大,冷酷自私之人,当年真相还未查明,便将涉事宫妃打入冷宫,牵连奴才全部处死。

那段时日,皇宫里的血整整流了三天,无数朝臣为之胆寒。

如今东庆帝又要凭借自己的想法伤害霁月,蔺子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没有人可以伤害霁月,无论是谁。

蔺子濯抽出佩剑,剑锋在光线中反射出森寒冷寂的光芒,让人望之生畏,他眼神冰冷,高高扬起长剑,下一刻,大太监人头落地,咕噜噜滚到台阶前。

惊恐的眼神还留在那张脸上。

东庆帝瞪得眼珠,不断喘着粗气,再说不出任何话,之前几句话已经消耗了他所有气力。

他就这样坐在龙椅上,一点一点失去所有生气。

蔺子濯环视大殿,眼神锐利,尽显威压,那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

周围人会意下跪,声如洪钟,“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蔺正青由蔺君浩亲自压着走出大殿,这位曾以温润如玉扬名的八皇子忽然道:“五哥,你也喜欢上了霁月。”

蔺君浩的脚步顿了顿,半晌道:“那又如何?”

蔺正青惊讶道:“你不否认?”

蔺君浩又反问道:“为何要否认?”

他这一生活得坦坦荡荡,爱就是爱,错过便是错过,纵然心痛,也绝不会欺骗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蔺正青沉默一会,道:“你就甘心将霁月让给他,帝王薄情,你就不担心霁月以后被欺负?”

蔺君浩嗤笑一声,“你这是在挑拨?”

蔺正青耸耸肩,道:“五哥要是这么想也可以,怎么,不能告诉弟弟你的想法吗?”

蔺君浩打量这个以温润出名的八弟,没了那副假笑,这人看起来顺眼多了,“逼宫失败,你居然还这般淡定,倒是出乎我意料。”

“逼宫前,我便做好失败的准备。”蔺正青道,“现在不过是最差的可能性发生了而已。”

他又道:“我回答了这么多,五哥总该说一下自己想法吧。”

蔺君浩亦是沉默一会,道:“我喜欢东庆,喜欢脚下这片土地,便守着它,我心悦霁月,便将她放到心底最深处。”

“我会守着她,让她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人。”

万朝尽需向她低头,纵使蔺子濯也莫想欺她。

如此而已。

蔺正青一愣,仔细看向这位常年留在战场的五哥,发现对方的表情再真挚不过。

他长叹一声,自己和五哥不同,他依旧想着那轮明月,只是以后应当在没机会见面了吧,皇子叛乱,按照东庆律法,不是被流放就是被圈禁。

……

凉亭中。

“这里应当向上推动,再向右边滑动,如此便可将这九连环解出来。”长衫男子眉目俊朗,唇角含笑,“你可以试试。”

云姝自信地接过玩具,她觉得听他一解释,似乎也没那么难了。

只是弄了一会,又乱了,她懊恼了垂下小脑袋,神色更加郁闷。

秀月在一旁打量男人,这人是七皇子好友,名为裴川,她曾在府中见过他,但一般都和殿下在一起,这次对方单独前来,她吃了一惊。

随后悄悄询问才知道,这是殿下特地安排过来保护公主的。

他的说法让秀月心中不安,隐隐约约猜出皇宫中出了大事,且七皇子离开前面色深沉,让她好好照顾公主。

正当秀月沉思之际,远处忽然传来呼喊声。

“皇子妃!皇子妃!出大事了!”

秀月皱眉看去,谁这么慌乱,一点不懂礼数,定睛看去,竟是一向稳重的管家,他红光满面,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

一旁的裴川悠然自得,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皇子妃!”管家冲到凉亭,兴奋道,“您是皇后了!”

云姝拿着九连环,茫然抬头。

发生了什么事?

第107章 被推拒婚约的和亲公主14

裴川悠然端起茶水轻抿一口,入口微苦,回甘生津,这是上好的贡茶,皇宫存量亦有限。

以前七皇子府尚未有女主人时,每逢裴川做客,下人奉上的也只是普通的好茶,而自霁月公主嫁进皇子府,府里吃穿用度均上升不少。

虽为皇子妃,霁月公主所用之物却不比皇宫差。

蔺子濯势力积蓄已久,裴川早已预料到宫变结果,他看了眼天色,比预计的还要快一些,莫不是有人帮忙。

管家走进凉亭,按捺住急切的心情行礼,面上兴奋的神色丝毫不减。

整个凉亭都因为之前那句话安静下来,婢女们目瞪口呆,这要是说错,保不准是掉脑子的事,倒是秀月心有所感,有了几分猜测。

云姝疑惑地望着他,“你所说为何意?本宫何时成了……”

那两个字不好说出口。

管家拱手道:“二皇子、八皇子叛乱,殿下在宫中力挽狂澜阻止叛乱,先皇将皇位传于殿下后驾崩,大臣们得知消息已赶往宫中,很快殿下,不,陛下就会派人来接您了。”

“您会是东庆最尊贵的皇后。”

云姝惊呆了,早晨夫君离开时,还亲了亲她的额头,说要为她带桂花糕,怎么到了这会,对方就继承皇位了。

不远处又传来喧闹声,手忙脚乱的仆从跑过来,大喘着气,“七皇、皇后娘娘,陛下已、已派人来接您进宫。”

仆从的声音在颤抖,不只是他,整个凉亭的人都抑制不住的激动,七皇子一朝化龙,他们这些下人自然也跟着鸡犬升天。

“娘娘,去吧,陛下在等你。”含笑的嗓音响起。

云姝侧眸,纯然的眸中带着一丝好奇,“你不一起进宫吗?”

就她看来,两人关系极好,作为蔺子濯的朋友兼军师,裴川也应当进宫领封才对。

“我暂且不去。”裴川说得风轻云淡。

周围人除了他皆是一脸急切,恨不得将人抬到马车上,云姝受不住他们的目光,起身准备离开,“那我先进宫了。”

众人拥簇着她去往府邸门口。

裴川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带着一丝遗憾,从今往后,她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两人再不能像今天这般坐在一起。

蔺子濯登上皇位,裴川目的达成,应当高兴才对,只是……他看向被放在石桌上的红玉玩具,可惜未能教她解完这九连环。

云姝被人一路拥簇着走进宫殿。

蔺子濯早已候在那里,见妻子到来,放下手中事务,牵起她的手,带她坐到榻上,“之前在府中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云姝摇头,“没有,我正在玩九连环,然后裴川就来了。”她又问道,“夫君,到底发生何事,为何你突然成了皇帝?”

她在来的路上也问了,但大家都说得极为含糊。

这是当然的事,宫廷政变,帝王驾崩,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细说,妄议皇家亦可是大不敬之罪。

蔺子濯将她搂在怀中,轻描淡写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云姝气得锤了锤他,气鼓鼓道:“夫君,为何这么大的事竟不和我说?”

她居然一直被瞒在鼓里,太过分了!

许是由于生气,那莹白的面庞又染上淡淡的红色,一双眼眸晶莹璀璨。

蔺子濯将小拳头握在手中,轻轻摩挲,“已经注定的事,你无须跟着担忧。”

她只要在他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生活就好,他为她准备好一切,包括那至高无上的凤位,让她再不用在这宫廷中向人行礼。

即便以后成为皇后,那些繁琐的事宜,他自会安排人处理。

云姝还是板着一脸小脸,不肯说话。

蔺子濯无法,只得慢慢哄她,又许诺了无数条件,才将人哄好。

……

先帝驾崩后一个月,朝臣终于挑出吉日,为新帝登基做准备。

这场宫变来得快,又在许多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迅速结束,等其他几位皇子得到消息,事情早已尘埃落定,回天乏术。

七皇子登上帝位是必然之事,纵使心中有所不满,也只能忍住,对着江山美人兼得的兄弟努力扯出笑容,毕竟谁也不想皇帝记恨。

先帝去得急,皇子们的封号和封地还捏在新帝手中,皇子们可不想被分到穷乡僻壤之地。

礼部大臣最近忙得头昏脑涨,登基事宜本就繁琐,皇帝还下令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同时举办,整个礼部的官员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完成任务。

今日中午难得空出闲暇时光,几位礼部官员凑在一起聊天。

“陛下令我等同时准备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实在太过累人。”

“以当今圣上对娘娘的爱重,我倒是早有预料,更何况为娘娘做事,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