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这件事情,除了告诉二位将军,我还派人去将消息,送给了大将军。”
看见刘子墨和霍天,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毕云涛自然知道,这是二人在担心,兵马不足的问题。
有了毕云涛这句话,霍天倒是顿时就放下心来。
“你将消息,送去给我爹了?”
霍天的老爹,在并州还有十万大军,镇守边关,常年防备匈奴大军。
霍齐大将军只要收到了消息,那必然也会派遣兵马过来。
十万大军,只要稍微派遣个三五万人马,都完全可以解决这一场京城之乱。
“消息已经送过去了,至于大将军会不会派人过来,那就不是我能够知道的了。”
毕云涛冲着霍天回答。
“好,好,好,我爹收到了消息,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只要等我爹一来,大军一到,那司徒逆这帮逆贼,就要彻底完蛋!”
霍天这下总算是放心了。
原本,刘子墨还有一些担心,可听见毕云涛和霍天这一唱一和,自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仅凭他自己的力量,想要对付司徒逆围困朝廷的大军,显然也是不太现实。
所以刘子墨也没有强求,并不打算单独进攻京城。
拿下了这旋门关,他们大可屯兵于此地,然后等到勤王的兵马。
收拾了王宿,刘子墨总算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今夜,便没有继续在城楼上等着。
在和毕云涛,霍天商谈好了等候勤王大军的事情之后,刘子墨便带着自己的人马,返回了自己的大营。
城外的战场他都懒得派人去打扫了,毕竟有用的东西,肯定会被他手下的人马,都搬回自己的军营。
这些战利品应该都不差。
京城,司徒府。
这几日的司徒逆,可谓是人生巅峰了。
他率领大军,虽然没有直接占领皇宫,将小皇帝给逼迫逊位。
但占领京城,也让这京城之中数十万的百姓都为之臣服了。
这几日,他率领兵马强攻皇宫,但是皇宫内的禁卫防守很严密,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强攻的话,兵力损失太大。
所以司徒鹏想了想,还是决定采取柔和一些的办法。
只要围住了皇城,这皇城里面没有足够多的食物,要不了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小皇帝就不得不主动出城投降。
到时候,司徒家的人,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抓住小皇帝,还不需要费一兵一卒。
他们用来占领京城的兵马,则可以顺利派遣去接管京畿八关。
这样一来,还能够防备其他地方的勤王兵马,让司徒家有足够掌控局势的时间。
司徒逆正喝着茶,享受着那些京城大员们送上来的这些珍奇玩物。
一旁的狗腿子赵吴吉,站在一旁献着殷勤。
“将军,那京城的火锅店,我们为什么不一锅端了呢,那火锅店不就是刘子墨的嘛?”
“我们把里面的银子都抢了,人都杀了,岂不是可以泄愤?”
昨日司徒逆带着人马,在京城扫荡,那些京城的人马,看见了司徒家的人,无不闻风丧胆。
但是司徒逆却并没有动刘子墨的火锅店。
手下的人不解,司徒家和刘子墨不是很有仇怨吗,这要是动了,岂不是可以收获一笔银子,还能泄愤。
司徒逆瞥了一眼赵吴吉。
“赵吴吉,你懂什么,区区一个刘子墨,我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一个火锅店,也根本就不被我看重,火锅店不重要,但是你知道这火锅店开设的院子,是谁的嘛?”
司徒逆看了一眼赵吴吉,主动冲着他问了一句。
这一问,还真的把司徒逆给问住了。
他一时间还真没想到,这火锅店的院子,是何人的。
“是?”
他自己不知道,便主动冲着司徒逆问了一句。
“愚蠢,这都不知道,那座宅子,可是西域都护霍进的。”
“里面可有霍进的未婚妻,前大司马曹腾之女。”
“刘子墨无所谓,但是霍进,我们司徒家还是得给几分面子的。”
司徒逆看了一眼赵吴吉,算是给他回答了一句。
“原来如此,是西域都护的院子啊,难怪,难怪。”
赵吴吉也是愣了愣,然后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模样。
“不说这个了,王宿那家伙呢?”
“去旋门关这么久的时间了,怎么也不派人回来传个信。”
他冲着赵吴吉问了一句。
赵吴吉也在这个时候想到了王宿。
“是啊,我这就派人去问问。”
赵吴吉刚要出去。
这门外,就急匆匆地走来一个人。
还未进门,就大声地嚷嚷。
“将军,将军!”
司徒逆起身,看了一眼门外。
“何事?”
“王宿将军出事了!”
一听到来人的话,司徒逆顿时就皱了皱眉头。
“王宿将军出事了?”
司徒逆顿时一惊,急忙问起来。
“是的,就在刚才,有几个从旋门关外逃回来的士卒,向我们传来消息,说昨夜,王宿将军的军营被人袭击,四千兵马损失殆尽。”
“只有少量兵马,趁乱逃走,就连王宿将军,也被敌军斩于马下。”
士卒很快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司徒逆。
这可让司徒逆和赵吴吉都是脸色猛变。
“什么!王宿将军死了!是谁,是谁敢袭击我的人!”
“旋门关,莫不是那毕云涛?”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来人,给我点齐兵马,老子要踏平了他的旋门关!”
暴怒之下,司徒逆第一反应,便是率领大军,前去推平了旋门关。
他火急火燎地从院子出来,就要直奔北军大营,打算去点齐人手,前往旋门关里找毕云涛的麻烦。
可是他才刚刚走出院子,迎面就撞见了自己的叔父司徒鹏。
司徒鹏黑着脸,看见了司徒逆怒气冲冲正要出去。
便伸出手,拦住了司徒逆。
“你要去哪里?”
“去北军大营,率领踏平了旋门关!”
“不用去了!”
司徒鹏连声喝斥。
“啊?叔父,为何,王宿的事情,你可知道?”
“知道了,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让你,别去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