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觉再次被人拖了下去,武安民抱拳道:“虽早已相信单于并非歹毒勾结血盗之人,但安民年少轻狂,行事冲动,害的单于如今有家回不得。还欠单于一个正式的道歉。”说罢便深深行了一礼道:“安民对不起单于。”
踏顿急忙扶起武安民道:“武将军说哪里话,若非我利欲熏心,沉迷权势不愿放手,又怎会有这一系列是非。”
太史慈最是直来直去,此时大剌剌道:“既然误会已解,且人证齐全,楼班单于也相信单于并非奸邪之人,干脆咱们便一起回右北平,将事情说清楚,还单于一个清白。”
踏顿摇头道:“乌桓只需有一个单于便够,若我回去,我二人难免意见相悖,到时以谁为主?我已经过了十余年压力大至无法睡觉的日子,如今既有人愿意为我接去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武安民劝道:“但总归需要走一趟右北平,将一切事情说清楚,还单于一个清白,否则安民良心何安,踏顿单于亦会觉得是自己伤了您的心,终日生活在内疚自责之中。”
踏顿点头道:“去自然是要去一趟的,背着这身污名被人戳脊梁骨,也并不是什么开心快乐的事情。只是交代完后,我无论如何不适合再待在三郡之内,传闻再向北边,仍有广阔的天地与草原,我手下仍有这些儿郎,哪里不是认我闯荡遨游。”
武安民笑道:“既然单于看的清楚,安民也不再多言,待他日中原之事告一段落,且安民仍有性命,定要带齐兄弟去塞外去找单于,好好地喝他娘的一个天昏地暗。”
踏顿同样哈哈笑道:“如此,踏顿便要努力找一个草多地肥的地方,好让几位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数日后的右北平内,邓元觉被押在全城人面前又一次说了王寅的妄想,还踏顿与清白。武安民亦真诚的为踏顿道了歉。因踏顿这十余年中极得人心,居然无一人质疑这是高层们自演自导的一出戏,纷纷欢呼雀跃,庆祝自己的大英雄,仍是那个英雄。
踏顿楼班更是进行了隆重的继任仪式,楼班正式成为新一代乌桓单于,踏顿则在武安民建议下,被封为荣誉单于,享受单于之名与一切仪仗,但无任何权力,踏顿乐的接受,在城中盘桓数日之后,便率众离开,向北而去。
武安民等人则是翦除血盗,为三郡人民扫去了道路上最为可怕的敌人,被楼班当众宣布将成为乌桓永远的朋友,全力支持他的各种需要与事业,且日后将只为青州军提供战马,武安民亦从此一举垄断整个东北方面向中原输送战马的源头。
赵云在城内待了没有几日,便匆匆告辞,回到公孙瓒身边,希望可继续挽救这个相识于微时的大哥。
武安民则借着养伤为名,难得享受几日清闲,日日晚睡晚起,说不出的惬意自得。唯一可惜的是因方腊是反向召唤出来的人物,居然并无什么大的奖励,所剩的气数值少得可怜,武安民只用双倍积分换了两箱五粮液,赠送给踏顿与楼班一人一箱。看着二人喝了酒之后一脸的不可置信与满足,武安民更是得意,名正言顺的在右北平当了足有近两个月的大爷。
直到这日郑和面色阴沉的进来,武安民叹了口气,知道度假的日子结束了。
果然郑和道:“刚接到青州来的消息,袁绍起兵马二十万,兵锋直抵乐安济南二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