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小孩虽然也是一个自来熟的人,但是还没有嚣张到那种敢对方世玉动手动脚,只是在方世玉面前说到他们手上有多少的粮票,如果方世玉愿意的话,又很多方世玉跟他到一间客栈去。
方世玉看到这个小贩如此急切而又自在必得的模样,方世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不过因为他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于是便点了点头。
当看到方世玉这个动作的时候,喜公公的心里下意识地咯噔了一声,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看起来马上又有人要倒霉了。
本来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忙碌,方世玉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但是,现在他才好不容易愿意出来看看外面的民风,结果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那些高价卖米的人实在是太过于倒霉了,还是他们太过于猖狂了,总之估计他们的下场比之前那些大商人好不到哪里去。
但这些也并不是喜公公需要考虑的,他身为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只需要负责殿下的安全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全部都不管。
当然有的时候喜公公出去替方世玉传子也会收到一些人的红包,这些东西他压根都不看,在眼里,毕竟呆在殿下的身边,又怎么可能会缺少这些东西呢?
身边,又怎么可能会缺少这些东西呢?
当然了,那些东西他还全部都是照单全收下来了,至于帮不帮助那些人办事,那些全部都看方世玉的心意。
下面的那些人又如何不知道,其实他们送给喜公公的东西方世玉是全部知道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当有机会的时候还是必须要再给喜公公塞一些东西的,因此喜公公这些年存下来的东西,如果要是有孩子的话,估计也够他的孩子一世荣华了。
脑海中这么想着喜公公也迈着他那一双并不算长的腿跟在了方世玉之后,因为现在是在皇宫的外面,所以喜公公也故意把腰挺直了一些,不让人看出来他们的身份有太大的差异。
那不说喜公公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人静坐是面面也是十分的周到的,所以这也是方世玉之所以出来只带他一个人的原因。
那个小贩儿看着身后的方世玉跟喜公公两个人慢悠悠的走着。
而且方世玉的每迈一步都十分的有气度,只不过这个时候小贩却十分迫切的想要把那些两票全部都卖给方世玉,所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上前要去拉的方世玉。
只不过他才刚刚靠近方世玉的时候,徐公公的身上就立马冒出了一股凌厉的杀意。
等会儿再察觉到喜公公身上的这股杀意的时候,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说,同时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脸上赔着笑容,看着方世玉说道:
“各位主子爷您别误会,只是前面的路程有点远,我怕你们走丢了,所以才想要拉你一下行吧,就这样你在后面跟着就好,我前面走慢一点。”
之前这个人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徐公公已经注意到了,以前哪有人敢走在方世玉的前面,就算是带路的那些小太监们,一个个也都是卑躬屈膝的给方世玉指引的路,可是这个人竟然在方世玉的前面大摇大摆的走着。
那是因为现在在皇宫外面,而且他们还是有事情要查,所以喜公公也整了,但是这个时候看到那个男人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喜公公的脸上立马有些不太好看了。
方世玉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就知道喜公公现在是什么想法,他知道喜公公这个人印象都是十分的注重规矩的,所以这会儿看到喜公公共了脸色,只是冲着他摇了摇头,然后挥了挥手,让那个小贩继续带路。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间客栈里面,在这个客栈里面有掌柜的掌柜的看了一眼方世玉,又看了那个小贩,知道这个小贩的性格,如果不是过来买粮票的话,也不会对他如此的热情。
因此在这个时候掌柜开校的方世玉的时候,脸上也堆满了笑容,就好像是方世玉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羔羊一样。
方世玉看了一眼掌柜满脸堆笑的模样,心中闪过一抹嫌恶,但是面上却丝毫不显露,一直跟着掌柜的来到了客栈的顶层。
虽然说这客栈的顶层装修的豪华程度比皇宫要差了很远了,但是在民间来说也绝对算得上是豪华了,怎么着也应该是一个一品二品大员的家里的装饰,但是现在这样的装饰却出现在客栈里面。
看到这样的装饰的时候,方世玉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心中想着那些高价的粮票,看起来这里的所有的装饰花的全部都是百姓的血汗钱。
那个掌柜的这个时候自然也注意到了方世玉此时不悦的神色,只不过他并没有想到方世玉心中的想法。
而是目光在方世玉的身上扫了一圈,然后下意识的觉得像方世玉这样的贵人,很有可能觉得在这里耽误的太久,有些不耐烦了
掌柜这些年也是见过不少各种各样的人的,因此对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十分的自信,这会儿看着方世玉的脸色,便觉得肯定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于是,丝毫也没有磨叽,而是直接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小厮去把柜子里面的那些粮票都拿出来。
方世玉在看见那些粮票的时候,今天第一次变了脸色,而掌柜的这个时候自然注意到了方世玉的脸上,还以为方世玉是看到他手中的这么多的粮票震惊了。
于是掌柜的这个时候不自觉的有些得意了起来,把手中的粮票往方世玉的面前一放,脸上满满的都是自信的笑容说道:
“这位爷现在估计也就只有在我们这里才能拿到这么多的粮票了,不知道你需要多少呢,如果你要需要更多的话,只需要等个一天半天的,到时候我再让人收集上来就行了。”
这掌柜所说的这一份洋洋得意的话,方世玉更是气不打出来,毕竟这些粮票百姓们想要购买一点都十分的困难,然后这个掌柜的却表示他能够拿出来这么多,而如果能够拿出来这么多的粮票,也说明外面的粮食本来就有这么多。
只不过方世玉也知道这个掌柜的也不过就是替别人跑跑腿卖卖东西罢了,肯定也对背后起不到什么影响,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因此方世玉不动身色的给身后的喜公公示意了一个颜色,变成了喜公公把那些粮票全部都买了下来。
那刚才在小贩带着方世玉过来的时候,掌柜的就已经知道方世玉是一个大主顾了,只不过看着方世玉进来的时候直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气不过,所以才一下子拿出来了这么多的粮票。
这会儿看着方世玉竟然把所有的粮票都买了,掌柜的在看向方世玉的目光中,哪还有刚才的那一抹骄傲,简直就恨不得把方世玉当自己的亲爷爷了。
不过方世玉却并不愿意跟这个掌柜多废话,而是在买了两票之后,便直接带着喜公公回宫,今天出宫来游玩的心情也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临走之前,喜公公看着满脸得意的掌柜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掌柜的还不知道自己倒霉的日子马上要来了。
等回到了皇宫之后,方世玉便立马命令锦衣卫到客栈去追查。
这一段时间因为整个朝廷中全部都是全力以赴的应对着山东济南那边的灾情,所以锦衣卫也好久没有出动了,而且这一次方世玉出动锦衣卫也是十分隐蔽的,所以并没有什么人知道。
锦衣卫到了客栈之后很快就查出来了,那个客栈竟然是户部侍郎于彤的亲弟弟开的。
到锦衣卫的汇报的时候,方世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不得不说户部侍郎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前一段时间他才刚刚处理了一批贪污的贪官,现在户部侍郎还敢纵容着自己的亲弟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方世玉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凶恶的光芒,看起来之前自己对手下的那些人还是实在是太过于纵容了,这才让他们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方世玉重重地将手中的密报往地上一摔,然后便让锦衣卫去把于同找过来。
在锦衣卫过去找于同的时候,于同这个时候还在他自己的官府中。
虽然这个时候的于同确实十分的散漫,尤其是这个时候他的衣服看起来还明显有些衣冠不整的模样。
锦衣卫在看到于同男这副模样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抹闲憩的目光,毕竟他们这些锦衣卫平常都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部都是严正以待的,没想到这些官员们竟然是这样的一副工作状态。
因此锦衣卫看向那个人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嫌弃,然而于同却丝毫不知到方世玉这个时候让人过来找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心中还沾沾喜的觉得,肯定是因为这一段时间自己处理的事情都处理的十分的妥帖,所以于同把他叫到皇宫里面去升官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于同的心中升起了一抹得意,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官服,然后便恭恭敬敬的跟着锦衣卫一起去了皇宫。
不过等到锦衣卫跟随着于同一起进入到皇宫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他原本还满脸喜悦地跪在了方世玉的龙案下面,虽然没有抬头去看方世玉,顿时心里想着方世玉一会就会给他升官加爵了,可是他的想法还没有落下,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扔下来了一大沓纸。
再看见那些纸张像是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落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于同忍不住有些傻眼了。
就在前不久,他还听自己派出去的那个掌柜说,来了个大主顾把目前他们手中暂时存在的那些粮票全部都给买走了,本来他还洋洋自得的觉得自己又有一大笔钱财入兜了可是没想到现在那一个所谓的大主顾竟然就是殿下殿下。
因此在看到那些纸片的时候,于同的脸色立马变得惨白一片,将脑袋埋在地下埋的更低了,甚至想要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不过现在可是方世玉专门让人把他给叫来的,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到她的方世玉,这时候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十分的冰冷,只是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
“于爱卿,你看看这些东西,你要不要给我一个解释?”
听到方世玉所说的这句话的时候,于同心中那仅剩的唯一的一点侥幸的想法,也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毕竟方世玉已经问出了这样的话,又说明什么事情他是不知道的,而自己这个过这个时候要是强行辩解的话,说不定还会更多一条欺君罔上的罪名。
想到这里的时候,于同行不住,扯了扯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抬起头来,腰杆挺得笔直看到方世玉,用颤颤惊惊的声音回答道
“殿下,这都是微臣的错,未曾不该一时起了贪念,想到这个想法,微臣罪该万死,不过还请求殿下原谅微臣,这个微臣再也不敢了。”
看到这句再也不敢了的时候,方世玉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这些人就是这样。
平常做事情的时候从来不会想想后果,但是等到事情东窗事发的时候却来承认自己再也不敢了。
不过今天只是承认错误,要是有用的话,那么还要他们这些官员干什么?
只不过如果是以前的话,方世玉对于这些贪官或许还能够给他们一次两次改过的机会,但是现在山东济南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而现在国家本来就是粮食十分的紧张,这人竟然敢利用粮食的事情大做文章,也不得不说,他实在是聪明的,够可以的。
如果说今天方世玉说是原谅了于同的话,那么之前那些已经死去了的大商人以及大贪官们又起不算是白白死了他们死的也就没有任何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