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闪身便走了出来,找人一打听,便打听到了华大夫的房间,他就是陶谦府里的医官,有自己的住处。
我轻扣了三下门,门开了,开门的正是华大夫,这时他一脸迷惑的望着我,把手缓缓一拱,道:“我乃华风,敢问足下是?”
我这时也把手一拱,道:“在下邵也,见过华大夫。”
他一听到我的大名,便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吞云将军,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我坐下后,他便给我倒了杯热茶,我喝了一口,道:“谢谢。”
“不用客气。”华风这时瞧着我的脸瞧了片刻,然后笑道:“在下瞧吞云将军鼻翼发暗,精神欠佳,这是肾虚的症状啊。”
“哦,呵呵。”我这时只笑不语。
华风又接着道:“闻听吞云将军娶得一个美娇妻,夜间还是要节制些才好啊,呵呵。”
我道:“多谢相劝,即是如此,不如华大风给我开几副补肾的药如何?”
华风摇头笑道:“是药三分毒,药膳之物,能不用便不用,吞云将军身强体壮,只要稍稍节制些便是。”
我道:“多谢,多谢。”我这时又想到华佗,又想知道他俩有没有关系,于是便问道:“多年前曾有一神医,名华佗,救过在下一命,不知此人与你有无关系啊?”
华风一听,满脸欣慰,捋着胡须道:“实不相瞒,他乃我三弟也,最擅帮人接骨割腐,我二弟乃一清道长,名华衍,最擅炼丹制药,而我,最擅针灸之法,我兄弟三人各学一门绝技,奉师傅之命济世救人。”
我听后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三兄弟,这时急忙赞道:“华大夫一家果然是功德无量啊。”
他道:“好说,好说。”
我这时又想起陶谦,于是问道:“不知陶牧长身体究竟如何?”
他这时神色凝重起来,道:“我虽有针灸之神的称号,但对于陶牧长,我却无能为力,恕我直言,心不宽者必不长命,他整日忧心忡忡,早落下心病,只怕命不久矣。”
我点点头,正在这时,陶商从门外进来了,说是做好了菜,煮好了酒,让我们趁热吃。
吃好饭后,便各自散去,给我们安排了房间,又在这里住了几天,看陶谦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们干脆又回到了小沛,这回刘备是冲着奔丧来的,没想到奔了个空,但好在没白来,赚了陶谦一个遗言,不知道刘备有没有接受陶谦的美意,这种事情我也没直接问刘备。我后来问了张飞,张飞直说刘备傻,说人家送的他一座城都不要,刘备居然拒绝了。
回到小沛半个月,陶应就来发丧了,全身麻服,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请刘备去主持丧礼,陶谦始终还是去世了。
刘备领我和张飞二度奔丧,这回陶谦是真死了,刘备一到,趴棺材边上就哭了起来,连哭边道:“陶公啊。。。你此一去,真叫为弟。。。。痛断肝肠啊!。。。备才来不久,便与陶公天人永隔,哀哉陶公!惜哉陶公!痛哉陶公啊。。。。。。,陶公这一去,实在是备之幸,徐州不幸,百姓不幸,天下不幸啊。。。陶公。。。。”
刘备是边喊边哭,一把涕一把泪,硬是哭了一个多小时,陶商陶应拉了他好几次,就是拉不回来,最后连我也跟着哭了,全场皆哭,真堪比天下第一苦丧队儿,我活三十年还是头一回奔丧,头一回流这么多泪,也是头一回见识到丧亲之痛。
第一天哭完还不算完,江东张昭又来煽情了,亲自给陶谦写了悼文,这老头堪称江东第一笔,写出来的东西真叫一个绝,跪在陶谦灵前,念的时候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又弄的是全场大哭,刘备都哭晕了,分不清真假,但我看着像是真的。
几天后,吊丧结束,陶谦安葬。
第二天陶应,孙乾,陈登,曹豹,糜竺,跟着陶商来找刘备,陶商捧着徐州印,领众人跪在地向刘备进言,让他当徐州牧,刘备死活不肯,但孙乾开始放狠话了:“皇叔若不肯领徐州,我等宁愿跪死在这里!”
刘备一看,自己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不知所措。
张飞这时很是高兴,他大概在心里想着,刘备一领徐州,他就有喝不完的酒了,于是往刘备跟前凑了凑,道:“大哥,接印吧,你再不接,都要出人命了,他们要跪死呀,你没听到吗大哥,嘿嘿。”
刘备这时把眼睛望向了我,到了这时,我也只有发表自己的看法了,把手对刘备一拱,道:“主公,接印吧,国不可一日无君,城不可一日无主,徐州民心所向,再者主公贤能贤德,接受徐州乃是百姓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