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烟将此人拦住的同时,几名衙役已经上前,把其制服。
庄姜这才看清,这被抓住的,竟是一名老妇人。
老妇人头发花白,乱蓬蓬的搭在脸上,掩住那张苍老蜡黄的面容。她不断的挣扎着,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什么。
听得周围的议论,庄姜这才知晓,眼前这老妇人是个疯子。
何时疯的呢?不久之前。
而她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死去主簿的妻子。
看着老妇人疯疯癫癫的模样,林知府微微一愣,而后立刻命人将她放开。
只见那老妇越过庄姜二人,直直的扑向了地上的尸体。
这一幕,不知引来了多少悲戚的目光。
直到其儿子儿媳进来,将老人强行拉开,这才作罢。
日薄西山,衙役们将所有尸体收殓,重新埋入了坟地之中。众人扛着铁锹,与天边的夕阳一同,打道回府。
期间庞宇与杜氏也与他们一道,断断续续的唠着嗑儿。
而话语间,无非就是对庄姜的赞赏。
庞宇还好,那杜氏更是低声向林知府,打听起了庄姜的来历。
林知府也是明白人,他不知庄姜来历,却知此女绝非凡人。因此也找了最合适的话语搪塞,那就是庄姜已有归处,许了人家。
杜氏瞧着林知府看了许久,确认他的确未说谎,这才作罢。
连声儿道是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名花有主了呢?
当然,这些琐事,庄姜都听见了,却未过问。
嘴角一抹微笑一闪而逝,如今她倒有些庆幸,这龙越无意间的戏言。
那时谁又知道,这能给她省去不少麻烦呢?
回到府衙后,庄姜与林知府合计,立刻让他带人,按着那些从犯的长相四处查找。
当然,并不是在临安城中,而是周边的小镇与村落。
因为她们推断,这些人自愿赴死,想来应得到了与之相应的丰厚报酬。
林知府带人离开后不久,龙越便回来了。
“让你查事情,怎么样了?”
庄姜开门见山道。
闻言,龙越立刻说道:
“师娘,那小妾生得美貌,性子温和。我询问了曾与之接触过的下人,发现她为人并无差池。”
“恩,她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庄姜又问。
“她身边就一个服侍丫头。不过她父母死的早,有个哥哥,一直随她住在刘府,替刘员外办事。”
龙越虽不知庄姜用意,但查的很细,回答的也很老实。
“那他们原本是住在何处的?”
“原本?”
搔了搔头,龙越暗道,这怎么越问越离谱了……
“据说,她原本是侯府夫人的丫头,有次刘员外去侯府做客,便相中了她。夫人也豪爽,便许了婚事。”
“原来如此,这倒是一段佳话。”
端起茶杯,庄姜轻轻的点了点头。
“对了师娘,乞丐们那边传来消息,说今日白天有不少箱子被运去码头。看样子,是要趁着今晚运出去。”
忽然,龙越说向了另一个消息。
而他这一说,立刻让睡眼惺忪的庄姜,来了兴致。
“龙越,你是惯偷,所以你偷偷摸去看看。若箱子里真是大米,你便跟上去,沿路做下记号。明白吗?”
“明白。”
龙越摩拳擦掌,一闪身,已没了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