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没答,而是笑的意味深长,一手背在身后,朝她挥手送别:“拜拜。”
马车将要启程。
傅凛小心眼的把陈卿挡住,搂住她往家里走,生怕自己媳妇被人看了去。
陈卿察觉他的小心思,开始逗弄他:“你干嘛,人家又看不上我。”
这个曹恩明的口味真是难说。
大概是没见过张全娘这样的人吧,感觉新奇别致,竟然也能啃的下嘴。
傅凛真是一言难尽:“张全娘跟他怎么会......阿卿,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绝对没事瞒着你。”
陈卿低头开门,嘴都合不拢了:“只能说张全娘有福气,一朝飞上枝头,这不是很好吗?”
傅凛沉默不语,心里是不信的,真的是这样吗?
“放心啦,总之我没事就好了,我承认我是有一点私心的,我不喜欢他们那样欺负你,但我也没有逼着张全娘这样做,是她自愿的。”
陈卿进入屋子慢条斯理跟傅凛解释。
“没有她也会有别人,曹家很有钱,或许张全娘撑不了多久的时间,不过得到的银子会比普通人家一辈子赚的都多。”
傅凛不担心别人怎么样,只关心陈卿会不会有事:“那张全娘要是撑不住,把你说出来怎么办?”
“张全娘是什么人我清楚,不可能没有后招。”
陈卿笑嘻嘻挽上他的胳膊:“如此相公可放心了,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傅凛撇嘴:“放心,你没事就好。”
“事出紧急嘛,我没来得及跟你商量,以后有事我肯定不会瞒着你。”
看着他郁闷的脸色,陈卿也知道怕是他自尊心受挫,什么事情都自作主张......
“哎呀亲爱的相公,脸色这么难看呢,下不为例好吧,我以后肯定询问你的意思,行吗?”
傅凛深呼吸:“我本想过着平静的生活,但是没想到会成这样,阿卿你辛苦了。”
他忽然就抱住她。
左邻右舍之间相处方式他一概不会......
全靠她。
“没事啦,没事。”陈卿拍了拍他宽厚的背,安慰:“你要是不喜欢住这里的话,咱们努力攒银子去别处住也可以,正好孩子长大了,得让他们去更好的地方念书。”
傅凛闷闷的哼道:“嗯。”
他还是没有松手,一直这么抱着,直到陈卿的脖子有点受不了。
她不得不推他:“傅凛你能不能松开啊,我脖子疼,该吃午饭了吧?”
傅凛懒懒的闷哼:“不想吃,没什么胃口。”
“怎么了,被我气的吗?”
陈卿硬生生拉开他。
谁知傅凛一个踉跄!
“哎!”陈卿眼疾手快扶住他,“没事吧,怎么站都站不稳,哪里不舒服?”
傅凛整个人都软下来靠住她:“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头有点疼,我睡一觉就好了。”
他闭着眼睛。
浓密的眉毛紧蹙不放,一看就是疼的厉害。
“怎么又头疼,我看看。”
陈卿将他扶到躺椅上,白嫩的指尖探上他的脉搏,启动系统帮忙检查。
还是没事呀!
一切都好好的。
陈卿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学艺不精,看不出什么来:“要不去医馆瞧瞧吧,好不好?”
傅凛没回答她。
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说着陈卿请不清楚的话。
陈卿担忧,再继续给他探探额头,心里有些害怕,自从上次傅凛去了一趟寺庙回来就时不时的头疼。
现在已经不是第一次,无论是大夫还是锦鲤系统都说他没事。
可是没有事又怎么会头疼呢?
“傅凛,还疼不疼,疼的厉害吗?要不要叫个大夫来家里看看啊?”
她坐在边上给他细细按摩太阳穴附近,以此减轻他的疼痛感。
傅凛轻轻的晃动脑袋,这是不要的意思。
“我睡会就好。”
他嘟囔着翻了个身,不再作声。
留下陈卿一人,面露愁容。
这到底怎么了......
*
牡丹惴惴不安在雅间里等待,分明与曹恩明约好在此吃饭,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今日的好心情全部都被败光。
放在桌面上装饰的花枝被撕下来出气,满地都是,没一处干净地。
白皙的脸颊写满不悦。
心里正想着一会该如何讨要更大的好处!
偏偏出去打听消息的金菊给了她当头一棒。
牡丹忍着脾气:“说吧,你问到什么了,人呢死哪里去了?不是说吃饭,再等下去都该吃晚饭了。”
金菊缩着脖子,试探:“那个姐,我没打听到什么,今天怕是曹大少爷有时候,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牡丹死心眼儿:“不回,回什么回,还有重要的事情没说,不能回去。”
金菊冷汗涔涔,支支吾吾。
牡丹一眼就瞧出她有问题,本就带着火金菊无疑是火上浇油。
“说啊,让你说你就说!”
“......那个,那个。”金菊害怕直咽口水。
“姐,你可以不用等了,大少爷不会来了。”
牡丹危险的眯起眼眸:“为什么?”
“因为小厮说他,他带着姨娘出城去了,估计明天才回来。”
“哪个姨娘!”牡丹就猜到是这样,“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敢跟我抢?”
这个金菊就没打听出来:“不知道,小厮没说,估计是大少爷不让说吧。”
“不说我总有办法知道!”
牡丹站起来,“走吧,去官府看看陈卿怎么样了,不,最好带着傅凛一起去,这样才好玩。”
“......”
空气中一片寂静。
金菊现在的样子就跟一只鸵鸟似的,头恨不得扎在地里躲起来。
牡丹察觉异样,一把拉住金菊让她与自己对视:“还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觉得我伤着没办法收拾你,皮痒了吗?”
“没没没!”
金菊连连摆手:“姐你别生气,陈卿她,她一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官府了,听衙役说是曹家的命令......”
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就跟蚊子叫一样:“具体是谁的手笔就不得而知,没问出来。”
这对牡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整个人都虚晃了一下,杏眸瞪圆,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陈卿那个贱人被放走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马上告诉我,你是怎么办事的,现在才说,蠢货!!”
牡丹暴走,怒火在跳跃,一掌打在金菊脸上,提着裙摆匆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