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恩明确实出门去。
今晚、明天都不一定会回来,因为身边有一个温柔可人的小娘子陪着。
那位小娘子是何许人也,暂时不知,只知道神秘的紧。
而救陈卿出来的八成是跟这位小娘子有关,只有她最能让曹恩明改变心意。
所有的消息牡丹全部打听到手,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来会是谁在跟她作对!
只要抓住这个人,陈卿也就完了!
金菊捂住红肿的脸说道:“会不会是那个大夫人啊,之前陈卿和阿兰就给大夫人送过东西。”
牡丹没好气的白眼:“我怎么知道,你有那个功夫去怀疑不会去问吗?等着我这个样子去问啊?”
“哦。”金菊委屈极了,磨磨蹭蹭顶着大太阳出门。
“你也去。”牡丹眼睛一扫,看见偷笑的粉菊。
“一定要给我问出来那个女人是谁,不行就拿钱砸,砸也要给我砸出来!”
“知道了。”
粉菊到柜子旁拿银子,那白花花的银子映得人眼睛疼,心里更是疼。
这么多银子......
留着慢慢用不好吗?
她都不明白为什么牡丹非要......
然,没等牡丹弄清楚事情真相。
书楼传出消息,云水间店铺被封始末,里里外外都是称赞云水间货品质量如何,服务如何,价格如何。
就没有一方面是贬低的!
其中还夹带着私货,隐约透露出此次事件是人为,并不是货品出了问题。
小小的镇子上不乏闲人。
不消多时便已传遍整个镇子。
牡丹一字不落的听完,肺都要气炸,这根本就是陈卿在散播谣言,顺带诬赖她!
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太平镇上脂粉行业的巨头,那就是在内涵如意阁,就差没有明晃晃的指名道姓了!
金菊在外头着急忙慌赶回来:“姐,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叫我回来。”
牡丹看粉菊。“你说。”
粉菊道:“陈卿又出来作妖了,且说的十分难听,姐的意思是别管那个什么小娘子,先解决这件事。”
金菊为难:“这要这么解决?”
牡丹缓缓抬头,一字一句道:“我让你给阿兰的东西给了吗?”
“给了给了。”
“那就找个借口不给了,那个药是稀世珍宝,给有缘人就算发大善心了,阿兰想看着她夫君死那我们也没办法,如果她不想,那就让她把云水间和陈卿的把柄给我们。”
牡丹提起这个才稍稍放心,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
阿兰万万没有想到,她现在找到的神医不过就是自己安排的,引走她对陈卿下手,再中途解决她。
不过如今出了些意外,只好改变计划,只要结局是一样的,其他无所谓。
金菊眼睛蹭的一亮:“姐,还是你想的周到,我这就去传书告诉那个老头。”
牡丹得意抿唇,挥挥手:“快去,小心点别被人发了。”
-
傅凛一觉睡到下午,陈卿趁机去一趟他干活的店铺给他说假,以身体不舒服为由。
或许是平日里他太过能干,伙计和掌柜都表示理解,并让他休息好了再来,不扣银子也不给银子。
这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陈卿连连道谢。
俩只小包子回来后拖着傅凛玩游戏,眼看着他精神好些,陈卿提着的心总算放下。
不过还是不能大意。
趁着这两天有时间,她打算再给他来一次全身检查。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
“咚咚咚。”
外面继续敲,似乎挺着急。
俩只小包子沉迷抓迷藏,谁都不肯出声,陈卿在厨房里探头出来:“宝贝们,看看是谁,叫爹爹去开门。”
陈遇不得不回答:“知道了。”
陈兮马上跳出来:“哥哥你输了。”
“娘亲让我们开门。”陈遇不服气,抓着傅凛的手:“爹爹你快去,回来继续玩。”
陈兮陪着爹爹一块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头上均带着一顶帷帽,看不清脸,但是身高上可以分辨出是一男一女。
“小陈兮,是我呀。”
阿兰看着眼睛巴巴的陈兮一笑,拉着徐弘奕进门,迅速又把门关上。
“是我,别害怕。”她摘下帽子,脸上风尘仆仆,徐弘奕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脸色一如既往的差。
傅凛不懂他们为何这样:“遇到什么事了,我听阿卿说你们该月底才回。”
“麻烦事。”阿兰叹息,一路跟着傅凛到厅堂里坐下,陈兮机灵的跑去厨房喊娘亲。
陈遇懂事的给他们倒茶。
傅凛看向徐弘奕:“徐兄身体好些了?”
徐弘奕咳嗽两声,摇头:“还是老样子,这次算是福大命大,倘若不出去还能更好些。”
“......什么意思?”
陈卿围着围裙出来看见阿兰和徐弘奕甚是诧异,“真,真的回来了,这么快,我还以为是陈兮胡说呢。”
阿兰坐在椅子上,累的不想动身:“回来了,出了点事情所以早早就回来了。”
傅凛和陈卿相视一眼,都觉得最近太多事情发生了,又异口同声问:“什么事?”
徐弘奕端着茶杯:“阿兰你说吧。”
“我们本想着去金陵城看看,结果遇上一位道骨仙风的道士,他给相公看了看,说这病没法完全治好,只能是稍稍减轻痛苦,至于以后如何说不准,他还给了两颗药丸......”
接下来的事情就朝坏的方向发展。
起初有些效果,夫妻俩还以为运气好遇到贵人,谁知道后面道士要的价钱愈发离谱。
阿兰这才有戒心。
偷偷找人看了那药丸,根本没什么用,唯一有用的便是那一味甘草片,可里头是被西域某种白粉泡过。
人长期服用会产生幻觉,自我麻痹,严重着更是会上瘾,对于徐弘奕的病情压根没有什么用。(以上所述为剧情需要,切勿考究)
都是骗子!
陈卿听完,表情完全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那模样:“这......那是什么人,知道是那个道观的么?”
“不知道,但是交流过程中我隐约觉得他不是某个道观的,而是......”
徐弘奕回忆起路上某些细节,并且在胸膛里拿出一张图纸。
“我把他画了下来,在金陵城里已经报官,打算回来再去官府报官,以免他来到镇上害人。”
阿兰提起这件事十分愧疚,多日的奔波劳累让她再也忍不住崩溃。
“也怪我,多年求医无果,突然间碰到一个人说可以治好相公,而且还那么有效果,我,我就信了,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险些让相公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