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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爷打脸日常(穿书) 69、晋江文学城

为免他一把火将房子都给点着了,谷雨搬了个板凳坐在一边,问了下都有什么食材,决定给他做个指挥。

两人一通忙活,累得够呛,却也只做了一盘菜出来,容信自己尝了一口,叹了一声,不得不承认,这世上也有他学不会的事情。

谷雨听着他这一声叹息,就知道到底还是失败了,不过还是有些好奇,他到底做了个什么黑暗料理出来,开口道:“小公爷,我尝尝吧。”

容信面色一僵,看着手中毫无卖相的一盘,哪好意思给自己的心上人尝这盘味道奇怪的东西,当即摇头道:“算了,你肯定会笑我的。”

谷雨忍着笑意,道:“那我也不能饿着呀,我不笑你,你拿过来吧。”

容信看着她嘴角隐忍的笑,果断坚持道:“不行。”

谷雨无法,只好道:“那难不成你要饿着我吗?”

容信略作思索,又去储物间看了下,待看到了那一篮子鸡蛋,才道:“你且先进屋等一会儿。”

谷雨也好奇他又会搞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执着手杖,一点点自己摸回了屋里。

外间时不时传来些物体碰撞的声音,也容信不知在弄些什么,谷雨本以为他打算带她吃个煮鸡蛋和野果什么的,却是半天也没等到他进来。

就这般等了许久,谷雨迷迷糊糊的都睡着了,待再醒来,容信还在外面忙着。

这是要闹哪一出啊,该不会是他和自己较上了劲,非要做个能吃的菜出来吧……

这么一想,谷雨觉着自己必须得制止他这种无聊的行径,抬头扬声道:“容信,你别弄了,我们吃煮鸡蛋吧。”

说话间,容信却是已经端着盘金黄色的小方糕行了进来。

将盘子放在了谷雨面前,容信坐下来,一张俊面上还沾着些许面粉,略有些不自然的道:“你吃这个吧。”

说着,夹了一块小方糕到碗中,递到了谷雨的面前。

谷雨执起筷子在碗里戳了下,热腾腾软绵绵的,闻着带着股淡淡的清香,她夹起来尝了一小口。

执箸的手一顿。

这不是她生辰那日吃到过的“蛋糕”吗?

谷雨恍然大

悟,原来那一日的蛋糕根本不是厨子做的,而是小公爷做的。怪不得他消失了那么久,竟是是去亲自学了做“蛋糕”给她吃!

饶是在她的心里,容信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谈不上什么友谊感情的,可有人这般的将她放在心上,心头上仍免不了蔓延起一阵细微的感动。

然而感动的同时,谷雨的心里还沉甸甸的。

容信这样的人,虽不是坏人,可也不是什么善人,相反,这世上的大多数人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这样的冷情之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付出而不计回报的。

是以,他越是对她好,越是为她思虑为她付出,她便越是如坐针毡,两人的关系也越是复杂。

这都是谷雨所不愿见到的。

谷雨吃了两口,便难以下咽了。

容信打量着她恹恹的神情,还道是不好吃,仔细回忆了当时厨子教他的步骤,似乎并没有哪一步出错,而且出锅时他也尝了一块的,确实没什么问题才端来给她的。

“你不喜欢吃吗?”她生辰那日,明明是喜欢的啊……

谷雨从思绪中回神,摇摇头,道:“没有,挺好吃的。”

容信这才放下心来,又夹了一块给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多吃点吧,你可是这天地间唯一一个吃过小公爷我做的食物的人。”

语毕,许是怕谷雨只吃糕点有些单一,容信又起身去外间洗了些野果,挑着最红的一个放到了谷雨的手边。

谷雨没有去接那个果子,闷头吃着那块蛋糕,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人似寻常夫妇一般,静默着吃着东西。

容信打量着她因着低头吃饭而略显乖巧的面庞,忽道:“谷雨,我从前过的都是高门府邸的日子,从没试过,原来平民的生活竟也别有一番自在。一处小屋,有你,有我,有青山绿水,真好。”

谷雨勉强笑了下,道:“我们吃饭都是个问题了,哪里好了,小公爷莫不是在说笑。”

容信略带嫌弃的瞪了她一眼,道:“我说的是吃饭的事吗?我说的是……罢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这块木头。”

容信的恢复力果然惊人,两人在小屋中养了四五日

,他身上的伤口便已然尽数结痂了,有一些浅的伤口,新肉都长的差不多了。

于是两人便带了些干粮,离了猎户一家。

回到了小镇上,两人买了马,第二日便回到了应城。

容信带着谷雨一同到了许太守府邸中,果然,其他众人也都在此等候,除了严大夫在山洪中伤到了腿以外,其余人皆无大碍。容信因着身上有伤口,依然不能浸在水里沐浴,只是用水简单清洗了前胸和四肢,褪去了粗布麻衣,换好了许之贤给他准备的衣裳。

华贵的紫檀色锦袍上绣着金线,沐浴后的乌发半散着,因着怕碰到背后的伤口,自颈侧拢到了前胸,推门出屋,又是那个高不可攀,坐在权力顶峰的高贵公子了。

许之贤带着应城最好的大夫候在门外,待大夫重新清理了伤口并上了药,许之贤上下打量了容信,心下感叹小公爷玉面红唇,这乌发拢在胸前,更添几许柔媚,不由赞道:“到底还是这般的衣裳更衬你。”

容信这时正拿着附近的地图察看着往燕州去的路线,随口道:“怎么,我穿布衣不好看吗?”

许之贤回想了下他和谷雨二人刚到太守府时的样子,诚实的道:“倒不是说不好看,只是说容信你的容颜过盛,又长在陛下和长公主的膝下,一身的贵气掩也掩不住,穿着麻布衣裳有些不伦不类的。

倒是杨姑娘,她的相貌幽然淡泊,穿着麻布粗衣,不仅不显俗气,反而如淡泊名利的闲云野鹤一般,给人一种清贵高洁之感。”

听闻他将自己与杨谷雨划分成了两类人,容信终于将目光从地图上抽离,略带不快的瞥了许之贤一眼,道:“杨姑娘将来是我的妻子,理应与我荣辱与共,我若是身处高位,她自然也做不成什么闲云野鹤的。”

许之贤神色一怔,虽则他一早便觉察出了容信对这个未婚妻的与众不同,可仍是对容信话里话外的坚定感到惊诧。

他们不是来治眼疾解除婚约的吗?怎么他的语气这般笃定……

容信复又垂目看了看地图,心中已然大致规划好了接下来的路线,顿了下,仿若不经心的道:

“你那个弟弟,你自己看好了,再让我看到他围着我的女人转,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许之贤满面尽是匪夷所思,摇了摇头,反复来回的思量了,仿佛才理解他说的话,半是惊讶半是恍然的道:“看来这一场惊险,倒是令你想通了……杨姑娘她知道你的心意了吗?”

容信将地图置到了一边,道:“还不曾,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想来多少还是有所察觉。如今还不是时候告诉她,你也好景山也好,都莫要给我添乱。”

提到添乱,容信又想起了那个令他不安的存在,抬起头道:“之贤,你弟弟呢?”

“之然跟着寻你们的人马一同出去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回来没有。”说着,许之贤见着容信渐渐阴沉了的面色,也想到了一种不好的可能。

老天保佑,这混小子,可别是在小公爷沐浴上药的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里跑到杨谷雨那里去了。

……

谷雨被安置在了太守府女眷住处中,太守夫人一切都挑了最好的予她,谷雨由司晴服侍着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好了干净的衣服,两人便坐在屋里聊起了一路上的经历。

“我和严大夫还有两个护卫在一起,严大夫的腿被落石砸伤了,那两名护卫轮流背着他前行,好在后来寻到了一匹走散的马匹,严大夫便坐在马上与我们同行。

再然后,我们就到了小镇,镇上也遇了洪水,许多扇子都塌了,百姓们也有伤亡,第二日许太守派来的赈灾粮食和人手便到了,雨水也停了,倒是没有太大损失。

于是,我们就由来赈灾的人护送着回了应城。”

司晴一口气说完,又从袖子里摸了个细长的小布包出来,在手心里小心的摊了开,白布的中央是一支玉白的簪子。

谷雨将它放入谷雨的手中,道:“有护卫在路上见着了我们被洪水冲得七零八落的马车,好在包裹还在,我想别的也无所谓,只是这玉簪毕竟是小公爷送的,想来自是十分贵重,便单独拿出来先帮姑娘收着了。如今物归原主,姑娘可得收好了。”

谷雨点头,将那支玉簪认认真真的收进了怀里。

且不说弄丢了小公爷送的

东西他会不会发火,就冲这东西的价值,她也得好好收着。

“许太守听闻小公爷和姑娘您失踪,派了好多人手寻找,没想到你们竟是自己回来了。”

“嗯,我们在山上的猎户家,想是寻找的人都是顺着洪水往下游寻的,也没想到我们会上山。”

司晴瞧着谷雨的头发已经半干了,便取过了梳子,站至她身后,一下一下的梳着,道:“姑娘,你和小公爷打算何时动身?”

“这才刚到应城,还没讨论此事呢,不过小公爷身上的伤也没什么要紧的,我想应该很快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公爷:唉,每日一问,媳妇啥时候才能好好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