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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他上位了 替身他上位了 第19节

马一吃痛,立即抬脚乱跑,刘横没拉住缰绳,硬生生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从高处往下,沉闷一声巨响,骨头几乎都摔碎了,他倒在地上立即吐出一口鲜血。

四周马却是受了惊,马蹄乱动,刘横倒在地上,被马蹄来来往往踩踏。

身上,脸上,胯下,一身好肉都快被马蹄踩烂了。

“住手,住手!”

就在他快要死在马蹄之下时,才有人认出他:“这是刘府公子!”

“住手!住手!”

“摔下来是刘公子刘横!”

听见这声响,刘满瞳孔放大,立即冲了过去。

姜玉堂坐在马背上,看着前方热热闹闹一团,面如冠玉人面色清冷,悠闲甩了甩马鞭。

第17章 明月楼

朱雀街那事,在京都沸沸扬扬传了一个多月才停。

镇守南疆刘将军可是为国有功,但他儿子刘横却是在长街纵马。不仅伤了好几名侍卫,吓到了周遭百姓,连自个儿也差点儿没了命。

那日场景,百姓们至今说起来还是津津乐道。

刘横被人从马蹄下救出来时候,浑身鲜血淋漓,差点儿气都喘不上。陛下特意派了宫中御医过去医治,命倒是抢了回来,但据说,他被马蹄踩坏了命根子,从此以后再也不举。

这男人不举,那还算什么男人?

刘府可就他这么么唯一一个血脉,这么些年,他仗着父亲在外有功。欺男霸女坏事做尽,如今这个后果不知多少人拍手叫绝。

真真是菩萨显灵了。

“刘横昨日醒了。”赵禄站在一侧,轻声道:“打从他醒来之后,就疯疯癫癫,嘴里不干不净。”

抬起头,往姜玉堂那儿看了眼:“还……还说,那日事是世子害他,说他是那日被下了药,神志不清这才被摔下马。”

姜玉堂站在书案边作画,神色淡然。

赵禄看了他一眼,又道:“幸好有御医,将刘公子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说是没吃什么药,刘公子这才闭了嘴。”

刘横自负,又素来好色,怎可接受自己命根子没了事实?这一闹,他丢脸丢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他从此以后都不举,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姜玉堂策划这一手,如今面上却是半分神色都不变:“他如今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罢了,不用理会。”他垂着眉眼,雪白澄心纸上,几朵莲花含苞待放。

赵禄点了点头,又放低声音小声儿道:“这……这表少爷药可还当真儿管用啊?”

这话一落下,周遭就是一冷。赵禄小心翼翼抬起眼帘,正好撞上一双冰冷眼。

他吓得魂都快散了,立马跪下。

姜玉堂那张脸生清隽俊美,却不输半分疏朗之气,眉若远山,看人之时透着一股儒雅。

可当他沉着脸,却又吓人浑身冰冷。

赵禄头磕在地毯上,背脊骨挺笔直。就见世子爷撂了笔 ,接过一边湿帕擦了擦手。

世子爷这一个月来故意避着表少爷,他刚刚也是脑子昏了,居然不怕死提一嘴。

赵禄不知世子爷是不是已经当真忘了表少爷,一时揣摩不透他想法,吓得心口七上八下乱跳。

他屏住呼吸,过了没一会儿,就见世子爷撂了笔。

红漆托盘上湿帕子擦了擦手,他垂着眉眼道:“去寿安堂。”

寿安堂

姜玉堂作为礼部侍郎,为着迎接南疆回来大军,好长时日没回府。

老夫人一个多月没瞧见人,心里想很,人一进屋,就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笑道:“怎么瘦了些?”

姜玉堂今日一身象牙白圆领长袍,端是长身如玉,温润儒雅。天蓝色腰带收着腰,中间扣着一枚羊脂白玉。

此番站在大殿中央,英姿挺拔。难怪都说,京都这一届小辈中,少有能与姜世子匹敌。

赵禄一听这话,就吓得脸色发白。

赶紧走上前,道:“这几日世子一直在赴宴,再加上天热,世子爷胃口不好,这才……”

“你天热素来没胃口。”姜老夫人笑了笑,又道:“今日可不能再回你那竹苑了?”

姜玉堂弯下腰,眼神往下:“是。”

姜老夫人笑咪咪,捧起茶盏喝着茶,想到什么又道:“前些时日,奴才门来报,说你将墨荷园那儿小院给修葺了。”

“这夏日炎炎,你正好搬过去,只是这小院许久没住人,连匾额都没有。”姜老夫人一边说,一边去看身侧林静婉。

“你这次回来倒是巧,恰好让你取个名字。”

姜玉堂捧起茶盏,却是没喝。

余光看向最后方,角落里,那人站笔直,身形挺拔如竹。从侧边看过去,就见她低着头。

那一段颈脖纤细修长,白像是月牙。

入口茶水微微泛着苦,姜玉堂垂着眉眼将茶盏放了回去。紫檀木桌面上传来一阵细微声响,他淡淡道:“就叫明月楼。”

陪着老夫人用了晚膳,又说了会子话,出来时候天已经黑了。

月色微凉,赵禄拎着灯盏走在前头。到了听雨轩门口,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姜玉堂停下脚步,抬眼看去,就见前方,沈清云正站在回廊尽头。头顶灯盏泛着昏黄,她立在下首,身侧木芙蓉不知何时开了花。

他足有一个多月没来寻这人,可偏偏她便也没来寻自己。

今日,要不是他回了府,只怕再见面,这人大概都要忘了自己是谁。

姜玉堂笑了笑,眼神里泛着冷。

他从她身侧走过,脚步未停。只还没几步,一只手却是伸出来,抓住他袖口。

赵禄推开门,立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世子爷板着脸,而表少爷拉着他袖子,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这……他张大了嘴,弯着腰赶紧过去关上了门。

朱红色门一关上,姜玉堂就站定住了。他拧着眉,转过头去看向身侧人,眸子里带着自己都没察到冷。

“你来做什么?”

他生一脸温润模样,但是面色一沉下来,眸色冰冷,眼神透冰,很难令人不怕。

但偏偏就还真有一个作死。

她刚来时就揪着他袖口,如今又拽着他下摆不放。那件象牙白绣着银丝长袍,被她捏在手里揉像是快烂了布。

姜玉堂眉心微微挑着,单手伸出去,掐住她下巴手稍稍用力:“我问你来做什么?”

沈清云目光被迫看向他,可对比他眼神一片冰冷,那双眼睛却像是炙热如火。

“你一个月零八天没回来了。”她手伸出去,抓住他袖子里指尖。声音低低,带着几分委屈。

“我有些想你。”

姜玉堂眉心几乎是飞速拧了拧,掐住她下巴手却是放开了。他坐在书案后太师椅上,抬手拿起桌面上毛笔,垂眼没去看她;“出去。”

沈清云就像是没听见,半点都不怕他冷脸,跟着他走到他面前。

她身上有一股药香,淡淡带着一丝苦。

一低头便瞧见他桌面上画那副莲花。京都世家子弟这么多,姜玉堂能名类前茅,着实是有真本领。

这幅画瞧着随意,但仔细一瞧却又有不凡。

沈清云只觉得画风熟悉,却没细看。她转了转头,全部目光都看向了面前人身上。

“你这样,我有些慌。”

她素来清冷,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着实不易。

姜玉堂手中拿着毛笔,却根本没动。听见她这尾音里沙哑,抬起头。

沈清云就坐在他对面,漆黑眼神里带着两分无措。她生好,浑身又白皙像雪,眼尾稍稍红上那么一点,就格外明显。

瞧见她眼圈里泪,姜玉堂眉目忽然皱起,面上狠厉吓人。

他抬手扔了笔,乌黑墨汁撒了一桌子,白日里那精心画莲花图也毁了个彻底。

姜玉堂却是瞧都没瞧一眼,一把将人拽了过去。炙热掌心掐在她腰腹间,那双眼睛里满是怒火:“你哭什么?”

她没哭。

沈清云仰起头,漆黑眼帘中有些湿漉漉,但却真没哭。她愣愣看着他发怒模样,情不自禁去摸自己右手镯子。

那只银镯子在她手腕上,下面坠着铃铛从掌心发出沉闷声响。

她心却跳有些快。

“你对着别人不是笑很欢快么,对着我又哭什么?”指腹伸出来,姜玉堂手指在她眼尾压了压,那处那抹绯红越发明显了。

“我没笑。”沈清云喃喃反驳,却被他抱在怀中,像是只待宰猫。只她不知道,她越是狡辩,在姜玉堂听来,就越都是谎言。

扣着她腰,将人死死压在腿上,做好这一切,姜玉堂茶才察觉自己舒了一口气。

这么些天,堵在心口里那口气,总算是散了。

他垂眸看着面前人,坐在他怀中乖乖巧巧要命。姜玉堂体内如火,面上便装越发冷淡。

只压在她腰间手伸出来,指腹在她腰间揉了揉,薄薄一层纱,腰间很快就被他揉发红。

“再给你个机会,你来书房做什么?”

沈清云看着面前人,一脸清心寡欲,可手指却是从她衣摆里钻了进去。太长时日不见,她是见想他。

可她知晓,这话并不让他满意。

她认识他表情,这人情与欲都不低,越是想要,面上却越是表现正经。

于是,她凑上前,唇瓣吻了吻他喉结,一脸无辜:“想你了。”

姜玉堂眉眼透出一丝愉悦,扣在她腰间手放松,他身子往背后一靠,抬手扯了扯领口。